吳景淮面平平:“誰的鍋誰自己背,出事了找警察,惹事的時候想什麼去了?”
男人眉頭一蹙,想說你知不知道上面被堵的人是誰?
吳景淮回以肯定目:“剛剛上面最一百人,大家都聽見事起因來龍去脈,有些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了結的,人的事就讓們自己解決,其他人手反而麻煩。”
蔣承霖站在原地,瞧著一夫當關的吳景淮,他不會覺得,他今天不站出來,付阮就會坐在跑車上挨人欺負吧?
蔣承霖很想看看付阮臉上的表是怎樣的,覺得吳景淮多管閑事?還是自不量力?
可他看不到,吳景淮剛好把付阮給擋住,擋得嚴嚴實實。
原地等待中,后電梯門打開,一臉喪到家的喬旌南從里面出來,悶頭往前走,突然看見前面綠了吧唧的背影,眉頭一蹙:“你怎麼在這?”
蔣承霖聞聲轉頭:“你不也在這?”
喬旌南知道沈全真的脾氣,那禮服,張不開,跟不上溜,別人是雙拳難抵四手,是雙拳要戰六手,不讓用腳,簡直就是讓活著委屈,能咽得下這口氣才怪。
喬旌南拉著臉:“在我這出的事,我不下來能行嗎?現在那三頭貨還死活賴在我公司門口,拿我公司門檻當孫悟空給唐僧畫的保命圈了。”
說完,他反問:“你出來干什麼?”
蔣承霖直言不諱:“看熱鬧。”
喬旌南深提一口氣,特想問問蔣承霖,一口氣看這麼多人的熱鬧,就不怕長針眼嗎?
蔣承霖在看到付阮穿上吳景淮服的那刻起,就已經長了針眼,跟喬旌南一同走近,付阮正好從車里下來,站在吳景淮旁:“不用跟這位下了班還一心想為人民服務的同志解釋,通上,我律師比你擅長。
西裝敞著懷,出一截黑,跟下面白皙又廓分明的小腹形強烈對比,再加上那張臉,又颯又慵懶,像一只豹,脖子上突然多了個寵鈴鐺,讓人忍不住想要,更甚至,想豢養。
男人看著并肩而站的兩人,似是后知后覺,瞪向吳景淮:“你還喜歡?忘了當初想跟說句話都要大費周章,結果理都不理你的時候了?”
吳景淮臉瞬間紅,付阮抬起胳膊,搭在吳景淮肩膀上,看著面前惱怒的男人說:“以前是我年無知好賴不分,好在學長不計前嫌,現在是我主跟學長做朋友,至于能不能進一步發展,你可以關注一下后續。”
吳景淮跟付阮挨在一起,雖然隔著層層面料,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上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小媳婦被保護的樣。
一米八幾的小媳婦。
喬旌南前一秒還在生蔣承霖的氣,這一秒突然看了眼蔣承霖,有時候同未必要講出口,一個四十五度的側頭就足夠了。
付阮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走過來的蔣承霖,沒拿正眼瞧他,只是摟著吳景淮,盡量出自己和好相的一面,讓那些說是男人婆的人,統統去死。
付阮這番當眾表白,驚得好些人忘了今天的主題到底是什麼,直到人群中的蔣承霖開口:“我作證,付四小姐目前跟吳先生就是‘單純的’朋友關系,至于能不能進一步發展,全看這段關系可以‘單純’多久。”
他眼帶笑意,說話怪氣,連喬旌南都聽出蔣承霖在故意挑釁,更何況付阮。
面對別人時,付阮總能應對自如,可是面對蔣承霖時,只想擺臭臉,問問他這麼心急火燎的過來拆臺,是不是有些吃相太難看?
就這麼怕跟他爭南嶺項目?
敏到隨便跟什麼人說話,他都覺得是蓄意釣魚?
氣從膽邊生,付阮看向蔣承霖,怒極反笑:“多大點事,還勞四哥親自下來看熱鬧?”
蔣承霖隨口回:“這不是怕四妹吃虧嘛。”
付阮笑容中已有嘲諷:“那我先謝謝四哥了,幸好我有朋友替我說句公道話。”
說著,摟旁一不的新朋友。
蔣承霖看著從臉紅到脖子的吳景淮,似笑非笑:“吳先生說的,確定是公道話嗎?”
吳景淮張,但還不至于怯場,聞言,他毫不猶豫地說:“背地里傳閑話本來就不對,更何況當事人還都在場。”
蔣承霖一瞬抓到吳景淮的把柄:“都?當事人還有誰?”
吳景淮一哽,傻子都聽得出八卦主角,一個是沈全真,另外一個是喬旌南,還有一個直接公開大名的齊方苡,但現在難的就是對號座,沈全真已經了,可齊方苡不承認,喬旌南更不表態,外人怎麼按頭認?
明明這件事跟吳景淮一點關系都沒有,可不知怎麼的,如今眾目睽睽,全都盯著他,仿佛接下來的走向,全憑他一句話。
吳景淮騎虎難下,付阮早就習慣了蔣承霖的借刀殺人,臉一沉:“四哥這話就有點沒事找事了吧?”
蔣承霖也悄無聲息地收起假笑,“什麼沒事找事,他自己說的。”
付阮:“他可以自己說,你不能強迫他回答。”
蔣承霖:“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強迫他了?”
付阮眼神又冷又鋒利:“我朋友,他心里有一丁點不舒服,我都會替他出頭。”
蔣承霖徹底沉下臉,付阮當眾為了吳景淮跟他嗆聲,為了一個久別重逢不到兩小時的眾多追求者之一,要說心里沒什麼貓膩,上墳燒連——鬼都不知道怎麼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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