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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肉》第257章 逐出家門(回憶)

結束后又換了一浴缸水,這次兩人規矩一些了,林與幫程京宴刮胡子和洗頭,莫名覺,好像又回到了19區。

林與坐在浴缸邊的小凳子上,用綿的泡沫洗著他那頭短發,隨意地問:“你怎麼不留狼尾了?”

“我沒有留過狼尾,之前是沒有錢剪頭發,只能放任它不斷變長。”才會變狼尾。

但林與覺得狼尾好看,多有啊,程京宴勾:“你想看,我就不剪發,繼續讓它留長。”

林與用滿是泡沫的手,撓了撓他的下:“三爺怎麼這麼慣著我呀~”

“慣著你,不好嗎?”

林與說:“你這樣,將來分開,我會舍不得的,以后再找男朋友,都會覺得不如你的。”

程京宴臉冷了一下,摟住的腰,直接將浴缸,林與不滿地驚:“喂!我的睡!”

程京宴直接將的睡推到腰上,威脅地抵著:“我弄你不夠用力?天想著離開我就算了,還要找別的男朋友?”

林與看著他,過了幾秒,才笑著說:“你這兩天,是回國了吧?回滬城,你家里,應該是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吧。”

程京宴的神斂了起來。

林與先用水把他頭上的泡沫洗干凈。

當然,不是用浴缸里的水,他們還要泡澡,洗頭多臟啊。

“其實那天,你家里給你打電話,我在樓梯口聽到了。”

林與輕聲說著,程京宴聽到了,眉心不由地蹙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但可以從程京宴回答的話里推測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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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就是勒令他跟分開。

這段時間,拉著他,白日撒野,夜里狂歡,都是因為覺得,他們馬上要分開了,再不放肆,就來不及了。

又或者說,早在那通電話之前,早在知道他是程家三爺的時候,林與就做好了分開的準備。

所以才不想告訴他,自己是林與,反正說了也沒用。

知知也好,林與也罷,都是高攀不上他的普通人。

拍這麼多照片,是因為能留下的,也就只有他的照片。

林與想要裝出輕描淡寫、沒什麼所謂、玩夠了就分開的瀟灑樣子:“分就分吧,跟你這段,我不虧,還刺激的。”

“說實話,我在遇到你之前,不是沒想過結婚,但我認為這些都是次要的。”

這些是排在為自己討回四年前韌帶傷的公道后面,也排在自己事業有后面,更排在將媽媽從林家接出來跟自己生活后面。

“但遇到你,我覺得,我可以放棄很多東西。”

可以為了他不被自己連累遇到危險,放棄繼續向許枝梨和楊瓊索要公道;也可以為了他想要,便決定在年紀輕輕的時候生一個他們的孩子。

“所以我還要謝謝你讓我驗到這麼刺激又絢麗的,跟煙花似的,閃耀過就好了,我也不追求永恒。”

程京宴重復:“不追求永恒。”

“是啊,咱們萍水相逢,緣,本來就是快樂就可以,追求什麼永……永……”

程京宴的面容平靜,靜得好像一點緒波都沒有。

林與突然就說不下去了,想到他們這幾個月來的點滴,終究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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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看不到,林與還是轉背對著他,半張臉埋在水里。

假的,剛才說的都是假的。

真的好喜歡這個男人,好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

一開始是喜歡他的陪伴,后來是喜歡他的外表,當寧愿自己冒險賭命也不愿意將他出賣給那些人的時候,就是真喜歡上他這個人了。

那時候還不知道他的份,和他也沒那麼多之親,所以不是因為份的環,也不是因為的羈絆,就是純粹的,喜歡他這個人。

喜歡這個在19區被撿回去的小瞎子。

可他不是小瞎子,是程家的三爺。

浴室持續了很久的安靜,只有浴缸的水,潺潺波的聲音。

浴缸是恒溫的,水溫可以據需求隨意設置,泡上幾小時都不會冷。

林與第一次見的時候,甚至覺得神奇,科技居然進步到這個地步。

看。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

以前連水用多了都心疼,從來沒有放過一浴缸的水,更別說用這種單價好幾個零的產品,而程京宴就覺得稀松平常。

他們的出、生活、長、接的教育培養和定好的人生軌跡,都不一樣,差距那麼大,怎麼可能善始善終?

這又不是話故事。

而且哪怕是話故事,灰姑娘最后之所以能王子修正果,也是因為,灰姑娘本就是貴族。

就像丑小鴨可以變白天鵝,也是源于它本就是白天鵝。

門第階級,是越不了的鴻,“君臥高臺,我棲春山”,是他們最面的結局。

林與越想越待不下去,嚨里苦得要命,想要起離開浴室,自己去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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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宴在聽到水聲,要走時,一把摟住了的腰,將帶回來:“自言自語那麼多,就不想聽我的答案?”

林與不想聽,的眼淚要憋不住了,胡推開他。

不溜揪,程京宴差點被,好不容易才把按在自己懷里,一句“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選你”,讓僵住。

程京宴沉聲:“知知,我說會娶你,就是會娶你的。”

“……程京宴你這個王八蛋別哄我了。”林與都做好了分開,他再哄下去,又要當真了。

程京宴無緣無故被罵了一句也不生氣,“他們不肯是他們的事,我愿意就可以了。”

林與眼淚砸在他的胳膊上,說不出話。

程京宴吻著的眼睛,含去的淚:“你為什麼才20歲?你要是22多好,我們就可以去領結婚證,那樣你就知道,我真的,沒想要離開你。”

沒想要離開。

林與還是沉淪進去了。

每次他一哄,就相信。

破涕為笑:“干嘛只怨我?你也才二十三,你也沒有到法定結婚年齡。”

好像是。

程京宴悶聲笑起來:“那就再等兩年,我們合法了,就去領證。”

林與哽咽:“不止領結婚證,還要辦婚禮的。”

“辦。”

“我要穿紅的婚服,要蓋紅蓋頭,我小時候看的電視劇,出嫁都是蓋紅蓋頭的。”

“蓋。”

“那你會騎馬嗎?電視里結婚,新娘子坐轎子,新郎騎白馬。”

“騎。”

的要求他都答應,林與好像真的看到了他們結婚的那一天,自己把自己得眼淚吧嗒吧嗒掉,程京宴都不完。

“別哭了,省著點眼淚,結婚那天再哭,行不行?”

林與緒波得厲害:“程京宴,我們要泡皺了,我們干回臥室吧,我想再跟我兩天不見的‘朋友’接解除。”

但等真的接上時候,就不想接了,可那會兒已經由不得了,只能支離破碎地喊他:“程京宴,程京宴……”

程京宴真的想問,怎麼每次都把他的名字,喊得跟貓

似的。

……

第二天他們又睡到接近中午才起。

兩頓湊一頓吃,吃完又窩在被子里看電影。

林與又為程京宴轉述劇,告訴他,上一章描述的號,不小心了個數字,六珊是,是是是,六久。這個才對。

程京宴的手指:“嗯,還想看什麼,快點看,可能明天就沒有機會了。”

林與仰起頭,眨眨眼:“嗯?為什麼?”

程京宴笑:“因為我們又要過苦日子了。”

他要為他的忤逆,承擔后果——程家停了他所有經濟,放逐他在異國他鄉,自生自滅④。

林與聽完也不在意:“有多苦啊?有我們在19區那段日子那麼苦嗎?”

“差不多。”

“那還好啊。”林與反而有點高興,“又要換我養你了?那你又要贅給我了。”

程家認定程京宴從小養尊優沒吃過苦,也認定知知是貪圖程京宴的錢財,所以他們選擇最簡單暴的方式來迫他們分手。

直接停了程京宴所有的銀行卡,也放話不準他那些朋友接濟他,甚至連小樓的房子都不讓他們住,哪怕是他們收拾了行李離開,也不能帶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林與第一次見識到程夫人的狠,才明白這世上的媽媽的格各有不同,像媽媽,就過分弱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程京宴被林與牽著走了好一段路,才想起來問。

“回19區啊。”

程京宴頓步,眉梢微挑:“回19區做什麼?”

“我們總得有個住的地方吧。”林與還不想當流浪漢呢。

“19區太混,不安全,我重新租了房子,在大衛街區。”

林與訝然:“你還有錢租房子?”

程京宴好笑:“你真以為我一窮二白了?”他還是有一點錢的,“只是暫時不能帶你去塞納河游船。”

不能就不能,反正河就在那里,又不會跑,以后有錢再去。

程京宴租的房子是普通的民居,周遭設施齊全,很是不錯。

只是那個白人房東看林與的眼神,讓覺得不舒服。

本想跟程京宴說換個房子,但轉念一想,房東又不跟他們住在一起,忍這一時半會兒就好了,畢竟重新找房子,也麻煩的,便沒說。

而忍下這個患,終于是在后來一個夜里,發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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