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人到底不是醫生，也不知道這屬于哪個類型的病？是心理？還是神？

但程斯以不該是這樣的，虞人有種看著玉在自己面前碎掉的覺：“……程斯以，你怎麼了？”

怎麼會這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失去孩子？還是從更早之前？一直在他邊，怎麼都沒有發現？

“我？”程斯以失笑，“我沒怎麼啊，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是，他看起來是好好的，但他將孩子遞給虞人，說的是：“你要不要抱抱喬嶠？”

這一句就足夠虞人如鯁在了。

垂眸去看那個孩子，剛出生的寶寶糯糯，閉著眼睛睡著，樣子很可，可是：“真的不是喬嶠。”

程斯以淡淡的：“是。”

“孩子，八個月，眼型跟你很像，就是喬嶠，我們扔的那個許愿瓶實現了，喬嶠回來了。”程斯以就是這樣認為，“我們好好照顧，等長大，就會喊我們爸爸媽媽了，阿虞，你不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嗎？”

虞人看著沉浸在自己編造的世界里的程斯以，頭一回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里孩子給傭人照顧，程斯以幫虞人打開腳銬，又幫洗好澡，放到床上。

這一天筋疲力竭，看了太多出“戲”，心里到現在都是糟糟，裹著浴袍，等著程斯以幫穿睡。

他每天都是這樣侍候，從最初的不習慣，到現在被迫習慣，本來想等換好了就睡，程斯以卻突然覆了上來。

虞人被倒在被子上，茫然地看著他，旋即就覺男人的溫在升高，烘得他上桂花的香氣越發濃郁曖昧。

程斯以抬起的下親吻，啞聲說：“阿虞，今晚是房花燭夜。”

要做嗎……

虞人很久沒跟他做過這種事了，從懷孕開始，到現在得八九個月了，起初很不自然，甚至是疼痛。

抓了他手臂的，難地喊他名字：“程斯以……”

程斯以沒有強行作，耐心地吻著，從眼睛到鼻尖，從脖頸到口，緩慢且溫，甚至有幾分拜般的虔誠，沿著的腹部吻到的大。

虞人第一次這種刺激，驚慌地躲避，急促地喊他：“程斯以……”

程斯以卻掐著腰，讓不了，耐心地勾起的，虞人大腦一片空白，恍惚間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真正的第一次。

在他之前，從來沒有因為任務賠上自己，但那天晚上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他們就倒在了床上。

那時候以為程斯以那樣的公子哥兒，肯定早就開過葷，沒想到在耳邊問：“阿虞

那一句就讓本就搖搖擺擺的心思徹底淪陷，抱了他的脖子，很低地“嗯”了一下。

現在的程斯以，跟當年一樣，在他的耳邊息地問：“可以了嗎？阿虞。”

“……”

虞人看著凌駕在上，眉沾了汗水，在昏暗的線里像點綴了鉆石那般熠熠生輝的程斯以，突然有些不知道，他們

之間到底應該朝什麼方向發展？

后半夜程斯以抱著睡著了，大概是運后睡得比較，虞人悄悄起床的時候，他不知道。

虞人拿起他的外套，向口袋，這次到手機了。

心下一喜，立刻打開，但屏幕有碼，試著輸常見的“1111”和“8888”，都是錯誤。

接著輸自己的生日，下一秒，屏幕解鎖：“……”

虞人一邊打開信息，一邊心復雜地想，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果斷輸自己的生日？因為也知道，自己對他是特別的嗎？

唉……虞人咬住下，發了信息給應如許：“我在黎，圣母院往東開車四十分鐘的郊區，一個門口種滿虞人花的莊園。勿回。”

編輯好容，立刻點擊發送。

然后系統就顯示發送失敗。

虞人愣了一下。

后驀地響起程斯以平靜的聲音：“需要再輸一層碼，SIM卡才能用。”

虞人猛然轉，程斯以就站在后，虞人真實的被嚇到了，手機丟了出去，砸在地毯上：“你……”沒睡著？！

程斯以非但沒睡著，還知道，從海島開始，就一直在想辦法拿到他的手機。

但他不在意，連責問都沒有，只是將彎腰橫抱起來：“雖然鋪了地毯，但不穿鞋還是容易被地板寒氣侵，萬一冒怎麼辦？”

虞人被放回床上，看著程斯以的側臉，忽然抓住他的領：“程斯以，你聽我說，你是生病了才會這麼反常，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

程斯以說：“我有醫生，C，但我不想看到，每次都喊我離你遠點，說是因為你，我的病才會加重。”

虞人愣了愣，嚨滾：“……可能真的就是這樣呢？”

原來才是程斯以反常的因素……也是，他除了在面前，在別人面前的時候都是好好的。

“那又怎麼樣了？我現在只想要你。”程斯以不在意，“阿虞，睡覺好不好？”

虞人卻覺得這樣下去，他可能會毀了自己：“程斯以你聽我說，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

程斯以有種平靜的瘋：“不睡的話，我們做僾。”他說著就去虞人的睡，“給喬嶠生個妹妹或者弟弟作伴。”

虞人立刻推開他：“程斯以，你忘了我是不能生的嗎？”

“世上沒有百分百絕對的事，上次也說不能懷孕，最后不還是懷了？”程斯以按住兩只手，輕而易舉解開的紐扣。

虞人呼吸急促，扭躲避：“上次是意外，程斯以，你聽我說……啊！”

程斯以眸朦朧，如果，如果這只能是一場夢，那他寧愿永遠都在夢中，不要醒來。

：“阿虞，我你。”

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會是。

可是怎麼辦，夢還會醒的吧？

要怎麼才能讓這個夢，永遠持續下去呢？

天際烏云籠月，遮住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