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南母吶吶道:“那家人說,我們是鹿城最好的手工旗袍,他們愿意出三倍的價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開店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有人愿意出三倍的價錢,正常來說都不會不答應。
但南頌還是覺得不對,既然上次嫌東嫌西鬧到退款的地步,這次又為什麼那麼大方?
皺眉:“然后呢?”
“然后……昨天晚上旗袍做好了,我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來拿,他們說家里忙,讓我們送去,這也很正常的嘛,平時我們也經常上門幫客戶量,所以你爸爸就騎著車去了。”
接著便是出事。
南頌大致明白了:“爸爸現在在警局嗎?”
“是啊,當場就被抓走,還是警局來電話告訴我們。”南母說著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心力瘁。
南頌拿了個碗,盛了麥片,加了熱水攪拌開,溫聲細語:“您別著急,依我看,爸爸不會有事的,他之所以被警察帶走,只是因為,他當時在現場,但他沒做,就一定會被無罪釋放。”
“殺人這麼嚴重的事件,警方不敢糊弄,一定會調查清楚,法院也要看到完整的證據鏈才會判決,這中間差一步都不行。您先吃點東西睡一覺,這件事給我,我先去警局看看況。”
南頌有條有理,不慌不忙,南母染,漸漸冷靜下來,點點頭,南頌又安了兩句,便出門打車,去了警局。
好在平日善于結人脈,這會兒倒不用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轉,找到了朋友牽線搭橋,跟辦案的警見了一面。
警說的話,跟南頌想的大差不差——南父現在是本案最大嫌疑人,因為案發現場只有他一個人。
不過砸死人的柜子上沒有南父的指紋,所以證據鏈還不完整,到底是無罪、過失殺人、故意殺人,都還有待進一步的偵查。
“我能給的建議,就是找個好律師吧。”
南頌心里有數:“我可以見一下我爸嗎?”
充當中間人的朋友連忙給警點了煙:“老李,幫幫忙
,幫幫忙。”
警表示不用客氣:“不太行,你去找個好律師,律師可以見你爸。”
南頌知道對方已經盡力幫忙了,沒有再為難,再三道謝,送警離開。
朋友幫人幫到底:“我認識一個律師,很會辦刑事案件,你要是需要,我可以把微信推給你。”
“可以,你推給我,我去聯系。這次麻煩你了,等我忙完請你吃飯。”
“害,多大點事兒。你爸是老實人,這里面肯定有誤會,別擔心,最后一定是虛驚一場,一定會逢兇化吉。”
“謝謝。”
朋友將律師的聯系方式給南頌,南頌馬上聯系。
那是一位律師,姓黎,黎星若,南頌聽過的名號,確實是個很厲害的律師。
因為是朋友介紹,黎星若沒有拒絕,爽快地接下了案子,先以代理律師的份,跟南父見了一面。
南父畢竟只是普通人,驟然跟殺人案扯上關系,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緒有些激,賭咒發誓自己真的沒有殺人,他推開門,柜子就倒了,人直接死了,他什麼都不知道。
“只要你沒做,法律最后一定會還你清白,別怕,別擔心,等我們的消息,你兒也叮囑你保重。”
南父張又焦慮:“好好,我知道,讓阿頌和媽也注意自己的。”
黎星若表示會把話帶到的,然后離開警局。
南頌將車停到警局的路邊,等上了車,忙問:“黎律師,我爸人還好嗎?”
“比較害怕,聽我說問題不大后,冷靜了很多,沒有大礙。”黎星若容貌清冷漂亮,是姐那一掛,工作上也十分干練。
“他現在是被刑事拘留了,刑事拘留最長是37天,一般況下可以申請取保候審,只是因為那家人比較……唔,強勢吧,給警局施,所以保不出來。”
南頌皺眉:“那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車上就們兩人,黎星若也不打腔,直白道:“如果你有更大的關系,可以去問問能不能把你爸保釋出來。”
“如果沒有上面的關系,但有下面的關系,那就發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證據證明你爸無辜;如果什麼關系都沒有,那就回家,耐心等待警察的調查結果。”
“……”
南頌鼻梁,“好的。”
真是一個特別接地氣不玩兒虛的的律師。
……
林景舟最近雜七雜八的事比較多。
等到空下來才恍惚記起,自己有五天沒聯系南頌了。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南頌沒接,看著時間快下班了,索開車去了南頌公司樓下。
但他等到公司都滅燈了,也沒看到南頌出來,而且手機也一直是接不通的狀態。
林景舟都有點懷疑,那個壞人該不會上次被他強吻,一氣之下就把他拉黑了吧?
嘖了一聲,有點不痛快,正好朋友喊他去喝酒,他便過去了。
期間他一直是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朋友都看出來了,揶揄了一句:“你的神不理你啦?”
旁邊一個穿著吊帶超短的孩,好奇地問:“林還有神?”
朋友笑了:“那可不,追了兩年都沒追上,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把我們林都釣翹。”
孩心想確實是高手,太會釣了,換,就算擒故縱也只敢玩一兩個星期,生怕釣太久了,林景舟不耐煩扭頭找別人。
轉了轉眼珠,起坐到林景舟那個沙發的扶手,聲音嗲嗲:“也太不識好歹了
,林,林,別追了嘛,天涯何無芳草。
說著還想去抱林景舟脖子。
林景舟以前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公子哥兒,邊的花花草草多不勝數,來者不拒,出手大方,誰要是能攀上他,哪怕只是短暫地跟他一段時間,也能撈上一大筆。
沒想到的是,的手還沒到他,林景舟就懶洋洋說:“手,敢到我,你今晚就自己買單了。”
孩僵了一下,愣是沒敢過去,嘟著委屈:“林!”
林景舟哼笑:“我在追朋友,追著人家還跟你曖昧不清,顯得我太不上檔次了。”
“咱們林現在從良了,為神守如玉。”朋友拍拍沙發坐墊,“回來吧,別去勾搭了,勾搭不上的。”
孩不不愿地坐回去:“林的神是誰啊?”
朋友聳肩,他們只知道有這麼個人,不知道究竟是誰。
孩沒聽到確切的名字,心里不新,覺得林景舟只是沒看上自己,怎麼可能真的是為了神守如玉,撇:“可是我聽人說,林前段時間還跟禹城第一際花,那個南頌在往。”
林景舟:“聽誰說?”
“不知道啊,反正就是有這麼個傳聞。”
所以說,南頌那天的擔心不是多余的,那些男的還真就是這麼八卦,這麼點事,愣是弄得人盡皆知,還好當時是拉了擋槍,否則現在傳的就是倒周賀了。
林景舟沒搭腔,那孩隨口說:“不過南頌最近也不在禹城,聽說家里出事了。”
林景舟轉開的目又一下看去:“出什麼事?”
“好像是爸涉及什麼殺人案。”孩搖頭,“都是聽說。”
林景舟眉心快速皺起來,難怪聯系不上南頌,他還以為南頌不想理他。
他放下酒杯,起就走。
“誒!林,你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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