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寶的小臉瞬間就耷拉了:“啊!老祁,幹嗎不讓我們把它帶回家?他們都說了,它平常很溫順,從來都沒咬過人,我剛剛它的時候,它還對著我笑,你看它現在……”
他指著趴在地上著長舌頭呼哧呼哧氣的白白:“它這麽可,你怎麽忍心不讓我們帶它回去的?”
祁時宴修長的手指疊:“它掉。”
這理由——還真是無懈可擊!
“掉又不是什麽大問題,別人家裏也有養寵的。”祁大寶悶悶不樂的反駁:“我們可以請家政阿姨打掃啊,每天打掃一次……兩次,實在不行三次,我們就把它帶回去好了,你看它多可憐啊。”
見祁時宴沒出聲,祁大寶背著他輕輕扯扯薑初七的角。
薑初七垂眸看向他。
祁大寶眼神示意趕向祁時宴說說好話。
不管怎麽說,今天都得要跟祁時宴把話說通了,然後……把白白這隻薩耶給帶回去。
祁大寶有種預,今天要是帶不回去,以後肯定就更加帶不回去了。
“老祁……”
“爸爸……”
為求人,直接都改口了。
薑承君向來會察言觀,見祁時宴沉著臉,看不出喜怒,就試探的開口,道:“小爺,這狗啊,得從小養起來才會跟你親近,這隻都已經這麽大了,你還得要跟它重新相,不如等以後遇到喜歡的,從小養起,就會乖乖聽你話的。”
他是想把這隻狗給理了。
但現在薑初七才和祁時宴在一起,沒必要因為一隻狗惹得不快。
薑婉婉穿一襲白連方口跟祁大寶在白白的跟前,抬手想要他的頭,祁大寶躲開。
角的笑意僵了一下,為解尷尬,手再去白白的時候,它也像人似的,偏頭躲開了:“三,小孩子對貓狗這種向來都沒有抵抗力,他喜歡也正常。”
突然間的出聲,倒是令祁時宴多看了兩眼。
薑婉婉的臉上揚起抹溫大方的微笑。
祁時宴收回視線。
祁大寶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再看看旁邊站著無所謂的薑初七,不知怎麽地,心裏頭開始著急了。
“老祁,我不管,我今天就非得要把這隻狗帶走!”
說什麽都必須帶走!
一定!
祁時宴擰眉:“什麽時候,這個家到你替我做主了?”
“養隻狗嘛,幹嗎要這麽嚴肅。”祁大寶著白白的狗頭:“老祁,我們就把它帶回去吧,就養在我們的院子裏,回去我給它搭建房子,不會讓它進房間,好不好?”
隻要能帶回去,事就可以循序漸進。
祁時宴抿,沒說話,但臉上的表完全就是一副沒得商量:“養狗是責任,而不是一時興起。”
就像他當年第一次見到繈褓中的祁大寶,糯糯的,抱在懷裏也就他半隻手臂那麽長點,很,很小。
像是應到了父親的懷抱,睡夢中的祁大寶緩緩睜開眼睛,蠕了兩下小,就那麽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那一刻,他裏的像是注了新的。
脈相連,或許就是這麽的神奇。
他抿,接著說道:“如果未來的某一天,你對它不喜歡了,厭惡了,是不是說不要就不要,把它棄在一邊了?”
祁大寶搖頭如同撥浪鼓:“我不會拋棄它的。”
“三,帶它回去吧。”薑初七蹲在他的椅邊,雙手趴在椅的扶手上,下頜抵著手背。
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紅微微嘟起,可憐兮兮中又帶著三分討好:“從小白白就聽話,沒咬過一次人,可能是因為平常被拴起來的緣故,見到人會顯得興些,一向都是很乖的。”
祁大寶見狀也趴到椅另一邊的扶手上,晃悠著祁時宴的胳膊:“老祁,七七都這麽說了,我們就把它帶回去吧。”
左右兩邊“夾擊”。
白周繡突然間的出聲:“七七跟小爺還真有母子相。”
誰?
薑初七和祁大寶?
——母子相?
不知道是祁時宴的錯覺,還是因為最近薑初七都在帶祁大寶的緣故,他們兩個一左一右都在對他‘相求’的時候,都是微微擰著眉頭,嘟,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帶著可憐與討好,還有幾分說不出期盼。
祁時宴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開口:“誰以後管收拾?”
薑初七和祁大寶跳起來,異口同聲的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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