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宴走進臥室,關上門,拿著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等到那頭的人接起來,他輕輕了喚了聲:“大哥。”
“老三。”祁勁懷的聲音一如繼往的低低沉沉:“我怎麽這個時候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他們之間雖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但主聯係的次數卻是之又。
“我收到了梓霖發來的開業請柬,開業日期在即,想來大哥也是要參加的吧。”祁時宴問道。
“公司裏的那些事都是他在理,搞什麽開業我也隻是聽他和你大嫂提起過,你知道的,他的事,我一向不手。”
電話那頭的祁勁懷停頓了兩秒,接著說道:“老三,我知道你打電話來是想問什麽。”
既然話已至此,祁時宴也沒再繼續跟他兜圈子:“所以,大哥,人現在真的是在你手裏了?”
祁勁懷:“什麽人?”
“大哥剛剛的話不是都說了,知道我想問什麽,那理應也知道我是在問什麽人了。”祁時宴剛剛在薑初七的手機上看到崔浩發來的醫院視頻監控的時候,看到推椅的那個人背影,就猜到了是他。
“我隻是沒想到,大哥也和我嶽母相識。”
如果不是因為認識,祁勁懷大可以把神誌不清的阮秀莞送到警察局,或者是在醫院裏報警的。
可獨獨把留在邊,意喻何為?
“老三,實不相瞞,莞莞確實是在我邊。”
祁勁懷的這一聲‘莞莞’倒是令祁時宴的臉上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神。
祁時宴:“依大哥的意思是……”
“在我的邊,緒穩定,如果你們想要來見,可以,但是……如果想要把帶走,那不行。”
祁勁懷的話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大哥這話說的就有幾分意思了,是我妻子的母親,我們帶走,是理所應當。”祁時宴走到落地窗前:“以你現在的份,留一個人在邊,怕是有諸多的不便,更何況,如果是大嫂知道了,怕是不妥。”
楊俊印的那子如果知道祁勁懷的邊多了個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手機那頭的祁勁懷說道:“老三,見一麵吧。”
祁時宴:“地點在哪兒?”
“一會兒我把地址發你,現在離不開我。”祁勁懷:“你自己一個人來。”
祁時宴:“好。”
掛斷電話,祁勁懷就發了一個咖啡廳的定位。
祁時宴收起手機,走出臥室,坐在沙發上的小人視線立馬向他看了過來:“我有點事兒,需要現在出去一趟。”
薑初七:“我剛剛跟客房服務了餐。”
“你先吃,不用等我。”祁時宴說道。
見他神會晦不明,薑初七覺他的怒氣似乎還未消散,對他也不強求:“現在在M國,你還需要小心謹慎行事。”
祁時宴點頭:“好,一會兒你先吃飯,不用等我。”
——
咖啡廳裏。
祁時宴進去就看到了坐在角落,哄著一個手抱小熊的人喝牛的祁勁懷,他走過去:“大哥。”
祁勁懷拿著餐巾紙輕拭掉阮秀莞角的牛漬,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裏,他抬眸,笑道:“來了。”
服務員把餐廳的凳子撤掉,祁時宴落座,看著祁勁懷邊抱著小熊搖頭晃腦的阮秀莞,跟在療養院裏發病尖,吵鬧的阮秀莞似乎判若兩人。
“莞莞現在的況你也看到了,陌生人靠近的時候會吵會鬧,隻有在我邊,會安安靜靜,我問過相的醫生,現在這種況,不能再刺激了。”
“大哥,你不是,你又怎麽會知道不想要找到自己的兒呢?更何況,呆在你的邊,絕不是上上策,你的份,還有的,無論是在祁家,還是薑家,都待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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