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走上前,將馬車簾子掀開,大搖大擺地坐了進去。
晉朔帝放下手中的書,淡淡道︰“知道朕在外頭?”
鐘念月點了點頭︰“唔。”問︰“那個段太醫呢?”
晉朔帝道︰“朕的人將他攔回去了。怎麼?還要這個段太醫?太子挑選的人,有何獨到之嗎?”
其實段太醫一並去朱家也無妨,多個人,於朱家夫人來說,更是多了一分命的保障。
但在見到祁瀚跟著香桃走了之後,晉朔帝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便想也不想,就將那段太醫打發回去,不必到鐘念月跟前去面了。
“我又不識得段太醫,我哪裡知曉他有沒有獨到之?”鐘念月搖搖頭。
晉朔帝神緩和了些,笑道︰“那盧太醫比他更好一些。只是他未必擅長婦疾,因而朕又傳了一個來。”他頓了頓,道︰“你若是早些來尋朕,自然他們到得更早。卻偏要去找太子……太子到底還只是儲君,而非是君。這天底下還多的是他使喚不的人。”
鐘念月胡點了兩下頭。
卻是不大明白晉朔帝為何同說這些。
道︰“是香桃誤以為要請太子,我實際卻是想讓去尋孟公公的。”
晉朔帝面又緩和了些,微微俯,將一系在了鐘念月的腰間,他道︰“改日若逢急事,倒也不必去尋孟公公了。免得你那糊塗丫頭,今個兒請了太子,明個兒又請了三皇子。”
又與三皇子何乾???
鐘念月咂咂,不過還是低下頭,一邊也抬手了那東西。那是一枚金子打製的葉子形狀的掛墜,配在腰間,便了腰飾。上頭也沒甚麼標識,連個“令”字都沒有,再不濟應該刻個“威武”上去啊。
鐘念月了金葉子。
把自己那塊差點刻壞了的玉佩也拿了出來,道︰“陛下,禮尚往來。”說罷,也彎腰想去給晉朔帝系上。
晉朔帝垂下目,落在的發髻上。
他掐了下指尖,忍住了掐面頰的。
鐘念月直起腰來︰“嗨呀,累死了,系不上,陛下自個兒系吧。”
晉朔帝︰“……”
他頓了片刻,隨即無奈地笑了下,便當真自己系了起來。他的指腹很快便到了上頭的刻紋,不由出聲問︰“刻的字是何意?”
鐘念月道︰“便是天下第一好的意思。”
晉朔帝的手指一頓,抬眸定定地看著︰“是嗎?念念當真這樣想?”
鐘念月︰“嗯嗯嗯!”道︰“陛下贈我金葉作信,急事可用。唔,我贈玉給陛下,也可作信……便是,便是日後,哪一日陛下要來鐘府找我了,我一定出來。在被窩裡睡覺,也出來。”
這可實在是太重的誓言了啊!
能讓一個睡的人從被窩裡艱難地爬出來,這是多麼彰顯它的貴重啊!
晉朔帝了下那打磨糙,刻紋如同鬼畫符一般的玉佩,沉聲道︰“念念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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