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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作天作地》第56章 盔甲(怎麼能不喜歡她...)

鐘念月卻是反問晉朔帝︰“您再多使點勁兒?”

, 道︰“我還沒怎麼覺到呢。”

晉朔帝︰“……”

他哭笑不得地輕拍了下鐘念月的腦袋︰“倒還要怪朕給的了?”

長公主也是無語凝噎。

從未見過這般……這般將求取陛下榮寵,說得這樣理直氣壯的人!

誰人不是費心遮掩自己的貪呢?

就算想著要爭要搶,也一定要飾一番, 再委婉暗示。

總之……總之是沒有一個像鐘念月這般的!

竟然還敢反問晉朔帝!

偏生這皇弟仿佛中了蠱一般, 往日的薄冷酷、不可冒犯,今日好像都不復存在了。

長公主一邊樂於見到有這樣一個人, 能牽絆住晉朔帝的腳步, 但一面又覺得不甘心, 想象中的畫面竟是沒能出現。母后若是見了皇弟這般模樣, 恐怕都要大吃一驚,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吧?

長公主抬起頭, 違心地道︰“鐘姑娘生得花容月貌, 自然是承再多的寵也應當。”

這話聽起來好似在追捧鐘念月。

那駙馬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幾乎以為氣糊塗了。

晉朔帝卻是太了解他的這位皇姐了。

心思手段, 更勝遠昌王。

這話明面是誇,暗地裡卻是在暗示, 他之所以這樣對待鐘念月,不過是因著生了一張好臉罷了。換做旁人也是一樣的。

長公主想借話埋下嫌隙。

晉朔帝心下覺得好笑。

以為將話說得看似滴水不, 他就沒法子懲治了?

只是還不等晉朔帝有旁的作,鐘念月便又懶洋洋地開了口,一點頭道︰“嗯,我確實生得貌。多謝長公主誇贊。”

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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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念月說罷,還轉頭看向晉朔帝,抬起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問道︰“陛下瞧瞧, 我這張臉,下回若是要多吃些荔枝燒, 也是應當的,對麼?”

長公主︰“………”

晉朔帝眼底都浮起了點點笑意。

他這才松開了鐘念月的手,低聲道︰“嗯,應當。”

“陛下真好。”鐘念月順拍了句馬屁。

長公主已經無話可說了。

垂下頭,再不敢多說半句話。

旁人都是怎麼形容鐘念月的?空有貌的花瓶,與旁人格格不,長到如今的年紀,隻與錦山侯一幫紈渾玩,沒有幾個好友……這般子。

原本也覺得疑,以晉朔帝的眼,那生得貌又負才華的子,他都未必瞧得上,那俏麗又天真爛漫的,他也不喜,……如鐘家姑娘這般的,瞧著懶洋洋的,走三步便好似沒了力氣一般,日子這般混著過的,晉朔帝會有所偏?簡直是荒唐。

可那時又想,興許晉朔帝當真不同於常人呢?

他若是喜歡這樣的,那便最好了。因為這樣的小姑娘,最是好拿縱的。旁人尋了一輩子,也尋不著晉朔帝上的弱點。可用鐘家姑娘,豈不是能輕易捅上晉朔帝一刀?

直到此時。

長公主先前所有的想法,全部被推翻了。

驚覺鐘念月方才每一句話,都是那般的恰到好

這鐘家姑娘並非懶散,而是通

這個年紀的姑娘,心思敏且多變,越是生得麗,便越懼怕旁人只看中了的皮相。可鐘家姑娘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錯了。

下回再也不會這樣莽撞了。

晉朔帝再掃了長公主一眼,道︰“起罷,外頭還有宴,總要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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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應了聲︰“是。”

一旁的丫鬟這才敢上前去扶

而原先那個和鐘念月嗆聲,非要問為何不吃百花的丫頭,此時已經嚇傻了。連看鐘念月一眼都不敢,像是生怕一會兒這鐘家姑娘在陛下跟前將點出來。

丫鬟扶著長公主往外退。

鐘念月突地出聲︰“等等。”

長公主心下一

再也不敢小看鐘念月,自然對於的一句話,一個舉,都心生了重視,乃至是提防。

鐘念月斜倚著椅子,問道︰“長公主院子裡的花能摘嗎?”

長公主愣了愣。

就問這個?

“能摘嗎?”鐘念月又問了一遍。

長公主忙回了神,點頭道︰“能。”

鐘念月應了聲︰“唔。”

等長公主出門去,聽見那鐘家姑娘問︰“陛下今日還有別的事麼?沒有的話,咱們也走罷。”

晉朔帝道︰“嗯,朕只是來瞧一瞧你今日可覺得開心一些了。”

長公主心下一時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

太荒唐了。

的皇弟竟然會特地關心一個人開不開心。

那廂鐘念月道︰“好多了。”

鐘念月倒並沒有覺得晉朔帝是特地來看的。更多應該是為了來看一看三皇子,再警告一番長公主。晉朔帝應當不喜三個皇子與長公主有所勾連。

鐘念月學歷史的時候,了解過很多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帝王,因而從來沒覺得一個合格的皇帝,應該一門心思只能做一件事。

所以當長公主說若天仙而得寵時,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誰長我這樣,不該得到點寵呢對吧?

鐘念月就差沒當場叉腰了。

“走吧走吧,我給陛下摘花去。”鐘念月道。晉朔帝應了聲,似是真的跟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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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再往前走了幾步,在回廊下頓住了腳步。

這時候鐘念月已經從廳堂裡出去了。

廊下便種著無數的花。

鐘念月彎下腰。

長公主也抿住了

鐘念月準確無誤地從中挑中了唯一無毒的花。

將那盆奇瓣蕊蝶連拔起。

長公主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心梗而亡。

那麼多好看的花不拔,卻偏拔了這麼名貴的,費了大心思才侍弄出來的奇瓣蕊蝶!

長公主徹底不敢小瞧了鐘念月。

只怕鐘念月將院子裡的花,每一樣都識得清清楚楚。

長公主眼皮一跳,快步走遠了。

又哪裡知曉,在後世訊息發達的社會,要分辨大的花的品類,實在太容易了。鐘念月還能背出一堆花語呢。那是上初中的時候,班上同學拉著一塊兒背的。連帶什麼星座啊,塔羅啊,那會兒都沒了解。

等晉朔帝出來的時候,鐘念月便將那連拔起的春蘭花送給了他。“多謝陛下喚我過來,解了我的枯乏無趣。方才前頭正在作詩呢,我是一概不會的……”

“朕知道。”晉朔帝應著聲,一邊小心翼翼地托住了那花的底部,泥土沾了他滿手,就連袖口都沾染了點,汙跡他也不顧。

反倒吩咐起一旁的小太監︰“拿帕子,給姑娘手。”

小太監本來是要手去接晉朔帝手中的花的,這一下愣住了,然後才反應過來,慌忙去掏帕子。

鐘念月便出了手遞給那小太監。

小太監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的手腕,還不等呢。

晉朔帝一皺眉︰“小心些……”

小太監肝膽都在,不知道這“小心些”該是怎麼個小心法。

還是孟公公主出聲道︰“奴婢來吧。”

他就聰明多了,他心下已經約領會到了晉朔帝的心思,這下手也就有了分寸。保管給鐘姑娘起手來,不會著人家的手。

完了,晉朔帝皺攏的眉心便舒展開了。

他問︰“先前念念說的話,是真心嗎?”

鐘念月心道哪句話?

我說了那麼多的話。

晉朔帝的目地凝視住了︰“若是我要將更大的寵給念念,念念敢接住嗎?”

鐘念月︰“敢。”

晉朔帝心下一邊,想要將這小姑娘藏於袖中,再不予旁人看上一眼。

可他到底年紀更長,理智二字早牢牢刻他的骨子裡。

於是那有的幾分理智與慈悲又將他拉拽了回來,他不應該這樣趁著人年紀小,便將人稀裡糊塗地哄到了手中。而要清楚分明才是。

晉朔帝失笑道︰“你到底還是年紀小。”

“嗯?陛下此話從何說起?”

“念念還不知曉妒忌的力量。也不知曉就算是天下之主,也總有三兩個仇人。這些仇人將來若是挑了念念下手,念念那時自然會怨朕怕朕。”

鐘念月渾不在意地道︰“嗯。”“那也不該我怕啊。”

您是沒看過古早的言小說!

那古早小說裡面的男主角,十個冷酷無的,一旦有了真,立馬害怕得自絕肋,把主角反反復復地

按照這個思路……

鐘念月道︰“陛下若是真心寵我,那我便是陛下的肋了,陛下不問問自己怕有肋嗎?”

這要怕的話。

我明天就跑路!

啊……也不對。

我又不是主角。

鐘念月咂咂,心分外的

晉朔帝怎麼也沒想到,會反過來問自己怕不怕。

這實在是太新鮮了。

誰會問一個皇帝怕不怕呢?

晉朔帝的眸驟然和了許多。

他想要抬手去鐘念月的頭髮,鐘念月卻更快地躲開了︰“陛下手上全是泥,莫要我的腦袋。”

晉朔帝沉聲道︰“自然不怕,朕也會想法子,為念念造一副刀槍不,世人見之,皆要臣服的盔甲。”

鐘念月歪頭看他,實在想不出來晉朔帝的用意。

這世上有這樣的盔甲嗎?

晉朔帝政務繁忙,並未留太久。

他走之前,最後與鐘念月道了一聲︰“朱家之事有異,你不必掛懷。”然後才抱著那蘭花離開了。

鐘念月忍不住嘀咕。

觀狗電視劇和懸疑小說的套路,燒辨不清面貌的,多半有可能沒死。

……朱怡也這樣嗎?

倚著欄桿,輕輕吐了口氣。

茫然地看向了遠方。

這廂晉朔帝上了馬車。

半晌,他低低出聲︰“孟勝,你說,朕如何能不喜歡念念呢?”

孟公公心下也忍不住慨。

這鐘家姑娘每一句話,都恰好甜在人的心窩子上。

任誰聽了都要覺得心下歡喜震

帝王皆多疑。

鐘姑娘多麼厲害啊,便是陛下將最後一疑心也放下了。

……

第二日。

原本眼見著皇子們年歲漸長,於是搖擺不定的朝臣們,被一道消息,驚了一跳。

青州因春汛發了大水。

晉朔帝點了大皇子、三皇子隨行前往,而留了太子監國。

那隨行名單之上,也有鐘隨安的名字。

鐘父知曉後,沉片刻,忙萬氏去為兒子收拾行囊去了。心中覺得晉朔帝此舉,怕是有意要抬舉他兒子。

鐘隨安臨行的時候還萬分不舍,沉默不語地多看了鐘念月好幾眼。

結果他前腳一走。

後腳也有馬車來接鐘念月了。

鐘念月滿臉問號︰“怎麼我也要去?”

這是給打的哪門子的盔甲!

不能給築個懶人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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