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盡頭,靳玉執站在辦公室門外,注視著朝自己走來的人。
虞低著頭,焦距渙散,心不在焉的出神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阿。”等走近,靳玉執一眼就看出眼圈紅過,可能還哭過,“林宇跟你說什麽了?”
“林宇說,靳承川我。”
靳玉執一怔,瞇了瞇眼睫,眸複雜,“那你是怎麽想的?”
虞失笑搖頭,“我隻覺得這話荒唐可笑,我跟他相時間不短,他有那麽多機會可以說我,需要在我即將結婚的時候,借林宇的來告訴我,他我?”
這種事,靳玉執也不好評判什麽,轉移話題道:“紅茶涼了不好喝,先進辦公室吧。”
自從那天過後,虞反而清靜了不。
靳承川三天都沒再來煩。
又是一個周五,靳玉執去忙醫院的事,虞約了顧苒苒和仲嘉澤組飯局。
私房火鍋店包間裏,仲嘉澤一看到虞,眼睛瞬間紅了,被驚喜填滿。
“小你還活著,真好。”他得眼眶泛淚,小心翼翼又紳士的問:“可以……抱一下嗎?”
“當然。”
虞早已把他當心的朋友,主張開手臂,輕輕抱了他一下。
得知虞馬上就要跟靳玉執結婚了,仲嘉澤又是一驚,表略帶複雜,卻還是支持的決定。
“盛泰欺負你那次,聽到你說夢話喊了阿執這個名字,當時我就猜想會不會是靳玉執,沒想到你心裏的男人真的是他,恭喜小苦盡甘來。”
說起盛泰的事,虞臉僵了僵,無端想起林宇的一些話……
顧苒苒正在往火鍋裏燙肚,“快吃飯,你們邊吃邊聊嘛,冷落了這麽好吃的火鍋,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虞噗呲一笑,下心頭的一異樣,拾起筷子燙肚,“今天請這頓飯是謝澤這三年對我家苒苒的照顧,澤你多吃點,千萬別給我省錢。”
仲嘉澤也笑:“既然是小請客,那我可得鮑魚龍蝦多來幾份。”
顧苒苒激:“你不說我都忘了,火鍋味的龍蝦一定得嚐嚐,服務員,加菜……”
包間裏氣氛和諧,充斥著火鍋的煙火氣。
三人喝著果暢聊,一如多年前營野炊的氛圍,好似什麽都沒改變。
包間的門被推開,服務員端著菜進來,後還跟著兩位不速之客。
金越和他的小友薑豔豔。
金越一改往日紈絝浪的臉,嚴肅的盯著虞,“嫂子,剛知道你還活著,恭喜啊。”
虞夾菜的手一頓,已經懶得糾正他的稱呼,禮貌問:“這麽巧,金三公子這種份,居然也會來這種普通的火鍋店吃飯。”
“不巧。”金越正,“這家火鍋店是我的,去年送給豔豔的生日禮,知道你今天來這裏吃飯,我是專門過來找你的。”
坐著的三人:“……”
金越繞過圓桌,走到虞側,語氣有點複雜:“準確來說,我是為了承川哥的事來找你。”
虞秀眉蹙了蹙,“抱歉金三公子,我不想聽。”
“你可以不聽,但我一定要說,當承川哥這麽多年的兄弟,如今他了傷,我不為他做點什麽會憋死。”
“……”
虞無語,又奈何不了金越,幹脆埋下頭專心吃飯,不再理他。
顧苒苒本想懟兩句,趕金越走,突然想起這家火鍋店就是金越開的,金越隨時可以趕走他們,反而是他們趕不走金越,幹脆跟虞一樣埋頭吃飯,當某人是空氣。
金越站在虞側,毫不火鍋香味影響,難得一本正經,“嫂子,我不知道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承川哥,但我必須要告訴你,承川哥他其實暗你很多年了。”
“你還在讀北戲的時候,他就喜歡你了,他拍了一張你在舞臺劇上表演的照片,夾在書本裏看了很多次,得照片都卷邊泛黃了。我不知道你們以前是包養關係,承川哥一直說的是,談了個還不能公開的,他問我怎麽哄孩開心,我告訴他送名牌送珠寶,拿錢砸就對了。”
虞低著頭,不知道聽沒聽,著筷子的手,不停攪弄碗裏的蘸料香油。
“你們吵架了,他深夜買醉,我給他點模消遣,可他醉了都不肯別的人一下。你半夜急腸胃炎暈倒,大冷天他把我扔在路邊,全程飆車去醫院看你。”
“你和尹星月長得有點像,知道他有未婚妻後,我就一直以為未婚妻是你。雲山風度假區那天,你誇仲嘉澤千好萬好,把他貶得一文不值,是我跟他說,他這種優秀到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多人排著隊等,世上好人多得是,沒必要都浪費在你上,被嫌棄了,還要上趕著當狗。”
“人嘛,不喜歡就換掉,不聽話就懲罰,所以那天在風小酒吧,他才會賭氣你當眾,但你掉隻剩最後一件的時候,他還是出手了,我那時候就知道,他已經陷進去了,他死你了。”
嘭地一聲,虞將筷子重重擱到桌上,語氣很冷,“是他讓你來說這些?”
“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這兩天他都在夜闌珊宿醉,估計這會醉得人事不省。”
金越想起什麽,語氣越發沉重,“嫂子,我認識他二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喝醉酒在我麵前掉眼淚,第一次看見他為一個人那麽傷心。他可是連我都塵莫及的矜貴驕子,被這樣的男人暗著,被深骨髓的著,你真的沒有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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