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辭手敲了腦袋一下：“又講話，去把平板拿來。”

景念不滿的白他一眼：“中心事，又惱怒了。”說罷擔心周景辭又手，連忙下床跑開了。

周景辭又幫按放鬆了一下：“好點了嗎？真是嚇到你了，以後有什麽我會提前跟你商量，這次太驚險了，好在你沒事。”

鬱歡笑著搖頭：“別這樣說了，我這不好好的嘛。”

“還好你是好好的，王文州這小子真是，說了別嚇到你。”

“就是要激烈點他才會相信，我很謝你，不然我哪能逃出來。”

“其實一多半是你母親的安排。”他從懷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是要我轉給你的。”

鬱歡看了好一會，現下沒有拒絕的資本，不會跟錢過不去，到底還是收下了。

這樣也是替趙意年減罪孽了。

不過還是好奇：“你怎麽認識的？”

“是主找到，大概是明白了你的境，想和我聯手吧，拜托我照顧好你。”

鬱歡輕聲笑了笑，自己的這個母親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讓人搞不明白。

“跟我說接下來的日子好好過，別想那麽多。”

點點頭沒再說話。

景念拿著平板吧唧吧唧的又跑了回來：“喏。”

周景辭接回來沒著急遞給鬱歡，看眼景念說：“你先出去。”

景念嘖嘖幾聲，很是不滿：“你當我是小狗啊，招呼來招呼去的。”

話這樣說，不過還是乖乖出去了，給兩人足夠的空間。

周景辭將平板給鬱歡：“鬱叔叔的事我都知道，當時已經在和療養院涉了，可還是慢了一步，我到的時候他……”

他頓了頓又說：“好在那會他恢複神智了，能勉強說話，我就拍了視頻想給你留念，就算見不到人，能看看視頻也好。”

鬱歡挲著平板，將他低醇的話全聽到心裏，心澎湃，原來他一直記掛著這些，還幫自己留了視頻。

一時間眼眶發熱：“謝謝，你幫我做了這麽多。”

“還是不夠，不然你就能親眼去看鬱叔叔了，”他又垂眸看眼平板：“我先出去，你單獨看看吧”

說著從床上起，將茶幾上的紙巾放到鬱歡手邊，然後輕聲關門出去了。

他總是那麽細致溫和，照顧到鬱歡的所有緒。

有些張，手微微發抖打開平板找到了視頻。

記憶裏的父親總是強壯和藹的，在媽媽發脾氣時會擋在麵前，總會買好吃的塞給自己。

可現在的父親羸弱瘦小，在床上一團，聲音幹難聽，了一把枯骨。

在他名字的那一刻，鬱歡的淚就下來了。

爸爸說：“歡歡，寶貝兒，今年是不是24歲了，爸爸答應過你，在24歲的時候給你買一卡車的綠豆糕，可惜，爸爸做不到了。”

“如果當時死了就好了，就不會拖累我的兒，當爸爸的都是孩子的盔甲，可爸爸懦弱無能，還要你來保護。”

鬱江野況不好，說話很慢，像是用了全部力氣，可他還在堅持。

“歡歡是不是沒有原來那麽快樂了，爸爸記得你曾經說過，上了一個男人，他對你好嗎，如果那個是時屹，爸爸不希你和他走到一起，希找個你的人，嗬護包容你，讓你回到小時候。”

“歡歡，原本起這個名字是想讓你歡歡樂樂一輩子，可沒想到，落了個鬱鬱寡歡，下輩子爸爸會多翻幾遍字典，給我的乖兒起個更……更好的……的名字。”

他說的越發艱難：“歡歡。”

鬱江野朝屏幕了手，似乎想在空中鬱歡，視頻前的鬱歡滿臉是淚，不住也了手。

穿越時空和地點，終於握到了爸爸的手，一如小時候，無憂無慮，永遠是爸爸後乖巧的小孩。

“大人的事與你無關，接下來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別再被任何人牽絆了。”

話說完手垂了下去，他用盡了最後一力氣，視頻也播放完了。

鬱歡哭的厲害，拿紙巾淚，爸爸走的沒那麽痛苦，於他而言，也算是解了。

從今往後，終於為自己而活，不再被任何事牽絆了。

平複好緒，關了平板下床出了門，周景辭就在門口等著，看眼睛紅的厲害知道是哭過。

本打算安幾句，誰知鬱歡直接抱住了他，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謝謝你，真的，景辭，謝謝你一直在我後，為我做了這麽多事。”

這是最由衷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