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姑娘顛顛跑進了公廁,聞知白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從兜裏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手指點在一張背影照片上。
小姑娘上黑白橫紋針織衫,下長款牛仔,搭配一雙黑小皮鞋,時尚又活力,一頭波浪大卷發散在後,增添了幾分人味。
灑下來,形淡淡的金暈,小的軀被包裹著,仿佛人間的天使。
點開微信,將這張背影照片設置了頭像。
沒一會,留言區滿了。
邢俊:【行啊你,聞狐貍!】
葉鵬/宋啟:【小嫂子好!】
尚飛:【大哭jpg上次應該厚著臉皮打招呼的,起碼能在小嫂子麵前個臉。】
葉莎:【恭喜啊,謝的話就不必說了,我結婚的時候記得紅包包厚點。】
聞良和:【臭小子,前兩天還說沒朋友呢,今天就把頭像換了,你以為換個姑娘頭像就能逃的了催婚?想得!】
傅以勳:【稚!】
席臣:【這姑娘的背影有點眼。】
聞知白回席臣:【你不認識。】
聞知白將手機收回口袋裏時,席糖已經出來了。
兩人牽著手又爬了一會便到了山頂。
寺廟地雖然高,但來往的香客不,看樣他們都是開車或者坐索道來的,不然上山的路上也不會隻到幾人。
兩人往裏走,聞知白並沒有去上香,而是拉著席糖沿著一條小徑七拐八拐去了一院子。
院子很寬敞,有位小沙彌正趴在石桌上寫寫畫畫。
抬頭看見進來的兩人,愣了一下,因為這院子很僻靜,很會有香客找來。
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小沙彌又掃了眼他旁的姑娘,會心一笑,“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聞知白衝小沙彌點了點頭。
“看樣子,施主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小沙彌手,示意兩人坐下。
聞知白拉著席糖在石凳上坐下。
席糖一會看看聞知白一會瞧瞧小沙彌,覺得兩人像是在打啞謎。
正當席糖想問問時,隻見從門口進來一位長相有點兇的僧人,瞪著小沙彌,“又在這裏胡鬧,還不趕去招待香客。”
小沙彌向他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跑向門口,同那僧人一起離開了。
席糖拿過石桌上的紙,原來是小沙彌正在練習,旁邊還放著簽桶。
聞知白示意,“個簽?”
席糖有些不可思議,聞知白可是擁有博士學位的人,還玩這個?
聞知白似乎看出了的心思,在臉頰上輕了一下,眸深沉,“每個人心底,總有一方淨土,而我這個淨土就是你。”
寺廟是最能讓人心歸平靜的地方,席糖眨了眨眼,腦子裏忽然冒出那句話,此心安是吾鄉。
“出國那天,我在這裏待了一天,想靜下心來明確自己的心思。”聞知白抬頭看向遠,似乎在過時看向遙遠的自己。
“那一日,我在這裏坐到了日暮黃昏,霞鋪天蓋地,那一刻我的心裏豁然開朗,於是第二日便坐上了出國的飛機。”
席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又轉頭看向他,“你那時不想出國留學嗎?”
小叔也是不想出國,不過是因為擔心才不想去的。覺得像他們這種人才,出國深造是個好的機會。
聞知白收回視線,張了張,並沒有說出當時的自己是因為放心不下這個小丫頭。
他那時不知道自己到底對存了什麽心思,為什麽比小叔席臣還割舍不下。
他用了一天時間來確認自己的心思,又用了三年的時間想把這份心思埋藏,結果,這份心思像陳年的酒釀,時間越長,香味越是濃厚。
他盡快的完了自己手裏的研究,婉拒了國外多家名企的邀請,隻為心底那份膨脹的酒香。
回國的第一天,他又在這裏坐了一天。小沙彌抱著簽桶讓他簽,上上簽從桶裏跳出來時,小沙彌笑著說,“這位施主,心想之事必能如願。”
“小僧可知我心想什麽事?”他本是笑著隨口問了一句。
小沙彌卻一本正經的回答他,
“施主果已種,隻管守護好,靜待花開即可。”
這句話,似乎給了他無盡的力量,鼓舞勇氣,帶著別樣的心思,去靠近。
席糖抱起簽桶有模有樣的晃了兩下,一落下,卻是無字簽。
本就是玩玩,也沒在意,將簽遞給他,“會不會解簽?”
聞知白拿在手裏思忖了一會,笑著說,“這支應該是留給你自由發揮的,想寫什麽就寫什麽。”
席糖被他說的眉眼彎彎,“那我寫財源廣進。”
聞知白挑眉,睨,“佛門淨地,你確定寫這個?”
“寺廟不可以求財麽?”
“財你男朋友有,換一個。”
“升職加薪?”
聞知白蹙眉搖頭。
席糖趴在石桌上皺眉細想,滿腦子都是與錢有關的願。
“要不,百年好合?白頭到老?或者早生貴子?”聞知白湊近,小聲提議。
“這麽俗氣嗎?”席糖反應了好一會才發覺被眼前這個男人了。
他眼尾挑著,角勾起不懷好意的弧度,桃花眼裏閃著,妖冶的不像話。
席糖臉一紅,嗔怒的哼了聲,把無字簽放回簽桶,起向外走。
還沒出門口,迎麵上一個高大的穿僧袍的男人。
男人眉眼疏離冷漠,淡淡地掃了一眼,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後跟著的聞知白。
“知白。”
聞知白淡淡頷首,“緣空大師。”
男人神微,徑直向裏走去。
在席糖和聞知白剛邁出門時,僧人忽然又開了口,但沒回頭,聲音清冷,似乎不帶任何緒,“他怎麽樣?”
“他很好。”聞知白也沒回頭,頓了一下,“似乎在追一位姑娘。”
聽了這句話,席糖看到僧人高大的背影輕微地抖了一下。
出了法緣寺,兩人坐索道下了山。
一路上,聞知白都牽了的手,沒有鬆開過。
席糖問他,“那個緣空大師你認識?”
聞知白點頭,“嗯,他是我舅舅。”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