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心很差,因為找不到手機了,丟東西的覺讓十分煩躁,整個人說不出的焦慮。
臨睡前沈宴笙信誓旦旦承諾說不會離開,原來全都是在騙。
餘燼翻遍了整個屋子。
直到最後徹底想不起來自己在找什麽。
餘燁進門後,對著滿地狼藉,小心翼翼的開口:“表妹?”
“你在找東西?用不用我喊傭人過來幫忙。”
餘燼扭過頭,聲音裏夾雜著些許無助,“我在找手機。”
“我的手機不見了。”
可它明明就在桌子上啊。
餘燁直覺不太對勁兒,以為餘燼是被嚇壞了,拿起桌上那部手機,遞到眼前。
他耐心哄道:“你的手機在這裏。”
“它沒有丟,隻是沒電了,我讓傭人找個充電過來,上電很快就能用。”
“別擔心,一會兒就好。”
接過手機時,餘燼目茫然,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沒找到它。
屏幕黑著,不知道開機後會看到什麽。
餘燼忽然不想打開它。
“你在找妹夫?”餘燁想起沈宴笙的代,“他去理一些事,大約需要一兩天時間,很快就會回來陪你。”
“那會兒你還在休息,他不忍心醒你。”
是這樣嗎?
餘燼滿是懷疑地盯著他,總覺連餘燁也在騙自己,走了的人就是走了,不可能再回到邊。
很快有傭人拿充電過來,他們還帶了滿滿一食盒味佳肴。
餘燼卻置那些珍饈於不顧。
直勾勾的看著手機,直到它開機,彈出沈宴笙留下的信息,他說自己很快就會回來,跟餘燁說的沒有出。
但餘燼撥通他的號碼,一連撥了很多次過去。
沒有一次打通。
婚戒還戴在手上,勉強安著不安的心,知道自己現在很不對勁兒,卻很無力,找不到任何平複心態的方法。
太依賴沈宴笙,這是犯的錯。
-
淩鶴羽的已經運回北城,明早土為安,葬禮早上九點半在芳潭陵園舉行。
以淩彥一直以來的作風,應該會給兒子布置個麵的靈堂。
畢竟是最後一次盡到當父親的責任。
相識一場,餘燼不好意思空著手去,提前在手機上訂了一束白康乃馨。
聽說這種花的花語是:溫馨的祝福。
想必淩彥夫妻倆看見,一定會非常,反正他們也收不到淩鶴羽送的花了。
——篤篤。
餘燼正在發呆時,敲門聲響起。
沈舒寧探進一隻腦袋,眨了眨圓圓的眼睛,表誇張的喊:“我的親嫂子!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們餘家規矩好大,我還以為是自己是秀進宮,選妃來了呢。”
餘燼沒想到會來,“舒寧?”
“你怎麽會突然來餘家。”
“來陪嫂子睡覺呀~”
沈舒寧跑進來,跟餘燼在貴妃榻上,老老實實地代,“我哥說你晚上會做噩夢,不放心你自己待著,這不打發我過來打地鋪了嗎?”
“本來咱媽說要接你回家的,我哥不讓,誰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
新聞沒出來,沈家人還不知道涉川的事,沈宴笙臨走前擔心餘燼多想,特意送了個人質過來。
沈舒寧不知道自己是來當人質的,就惦記著晚上跟漂亮嫂子睡覺。
餘家請的廚師祖上都是廚。
廚藝可圈可點。
沈舒寧對著小桌上的茶點,沒一會兒便吃剩半盤,不過也不是顧著自己吃,按照親哥的囑托,讓餘燼跟著吃了好多東西。
吃完又鬧著要逛花園,幫餘燼換好服在老宅裏散步。
散著散著就看見餘煙衝們走過來。
“這是誰啊?”沒見過沈舒寧,還想占兩句上便宜,“餘燼,你怎麽什麽阿貓阿狗都往餘家帶?”
“是嫌自己捅的簍子太大,打算拉人壯膽了嗎?”
這人誰啊?
沈舒寧雙手叉腰,瞇著眼睛打量餘煙,欺負可以,欺負嫂子絕對不行。
擋在餘燼前,大聲回答:“我沈舒寧。”
“沈昱的寶貝兒,沈宴笙的寶貝妹妹,我嫂子的心小姑子,你不認識我,我可以給你介紹。”
“但如果你有眼疾,連人跟都分不清,那我就莫能助,隻能勸你早點兒去看眼科了。”
從哪兒來的討厭鬼!
沈宴笙不是走了嗎,怎麽把自己親妹妹打發過來了,餘煙翻了個白眼,還真不敢拿沈舒寧怎麽樣。
因為匿名發帖的事,公司現在還被針對著。
餘煙冷哼一聲,故作不屑地走過去,淩彥死了個兒子,明天肯定要找餘燼麻煩。
除非躲在老宅裏不出去,否則一定有好看。
哼!!!
沈舒寧十倍音量“哼”回去,誰不會啊,隻有長了嗎?
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第一原則就是不能吃虧。
等餘煙影子都不見了。
沈舒寧才想起來問:“嫂子,剛剛那人是誰啊?”
“餘煙。”
記住了。
沈舒寧像隻張牙舞爪的布偶貓,人家惹一次,連下回撓哪兒都想好了,記住名兒就是為了回來跟沈宴笙告狀。
晚上餘長策過來陪餘燼吃飯。
沈舒寧甜,特別討長輩喜歡,又不怕餘老爺子,三兩下就把他哄得心花怒放,甚至邀請來陪自己釣魚。
餘燼沒忍住,終於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
手機亮了一下。
沈宴笙在機場裏,他沒收到回複,眼又發了消息過來:
【阿燼睡醒了嗎?可憐可憐我,你理我一下。】
餘燼:【你人去哪兒了?】
沈宴笙往的士站走,他出門倉促,除了手機錢包跟證件以外,連一件換洗服都沒帶。
他沒回答問題,隻是保證自己很快會回來。
餘燼又不回他了。
當晚沈舒寧住在餘家,餘燼卻沒讓在自己房間打地鋪,讓傭人在園子裏收拾出來一間客房,安排沈舒寧住下。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拿著那張邀請函出門。
結果被一隊保鏢攔住。
帶隊的人鞠了個躬,恭恭敬敬地說:“小小姐,老爺說無論您去幹什麽,都得帶我們一起去。”
這下倒好,連司機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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