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虎魂突然道:“有人闖進來了。”側頭,他把視線投向沈駱:“是……主人的師父。”
柯容子速度極快,幾乎是虎魂話音剛落,他就出現在跟前。眼瞅著著眼前這一幅場景,他臉驟變,無可奈何道:“完了完了完了,你們作也太快了吧。”
眾人和妖麵麵相覷。
沈駱問:“師父,我是不是破壞你計劃了?”
柯容子彎了彎,麵上惆悵又生氣的扶額道:“何止是破壞?你都把我坑慘了。真是師門不幸,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徒弟?”
眾人和妖:……
都說男人的,騙人的鬼。
毫冇有可信度。
請不要對生氣這個詞產生其他誤解好嗎?
空氣裡突然有些安靜。
柯容子清咳一聲,臉高深莫測:“冇錯,就是你們猜到的那樣,我與宗主設下天羅地網,就是為了將居月引出來。此去北蒼大陸除魔,最大的目的也是計劃在眾人麵前揭他們的謀,徹底落實他們的罪證。”
沈駱抿了抿,問了個關鍵問題:“如何揭呢?”
他語氣是濃濃的懷疑。
柯容子愣了下,與他設想的場景不一樣。
難道親口聽到他承認自己是臥底,他冇有毫驚訝嗎?或者是泣淚如雨的表示一直相信他,誇讚他多麼深明大義,忍辱負重,最後他再裝的說些大仁大義的話語……
總覺得有一個假徒弟。
柯容子直勾勾地看著沈駱,眼底有些幽怨。胡整理下思緒,他認真回答徒弟的話:“這事說來話長,還要從頭說起。染……向長歌曾經用蠱心蟲企圖控製我,多虧宗主幫忙才能將它退出去。中了蠱心蟲的人,會到施令者的催眠,在外人看來行為與思維是正常的。”
當他說到“正常”兩個字的時候,在場的人麵上都出一副嫌棄的表。
一紅?
這也正常?
柯容子急忙辯解:“那是因為向長歌給我深度催眠的指令是“深”,為了做戲,整日與魔周璿,我也是很不容易的。”
虎魂道:“我覺得你樂在其中的嘛。”
其他人和點點頭。
柯容子:……
老臉一紅,他歎了口氣:“言歸正傳,向長歌給不人下了蠱心蟲,不僅雲淵山都在掌控中,甚至還有些長老與其勾結。順藤瓜,我們查到了煉峰薛清真人上。”
蘇黎瞭然,所以昨日進行全宗搜查,應該就是為了查詢薛清真人與向長歌勾結的證據。
沈駱挑起眉梢,說:“你們錯了,與向長歌勾結的是凡真人。他房間裡有個道,正在研究如何用妖或活人煉製靈。”
聽罷,柯容子麵駭然大變,眉頭皺了起來,歎道:“難怪他主請纓要去北蒼大陸,凡怕是多年來都冇放下過個人仇怨,甚至不惜與魔道勾結起來。”
頓了頓,他聲音冷了下去:“這次前往北蒼大陸,生死狀就是珩月宗提出來的,其中必定有居月的手筆。從向長歌口中得知他們計劃搞大型獻祭,勢必將所有修真者都坑殺於此。至於獻祭目的是什麼,暫時還冇弄清楚。”
沈駱仔細想了想,轉瞬就明白他們的計策,說道:“揭居月謀該不會指的是等獻祭開始吧?那你們又如何確保居月不會詐死?”
一下子被揭,柯容子有些尷尬道:“他的目的難道不是坑殺南承大陸修真強者嗎?再嫁禍給北蒼大陸,引起中階大陸混,從而讓高階大陸坐收漁翁之利。”
這是他們琢磨出來最靠譜的理由了,畢竟千年前也曾出現過這種事,最後被阻止了。
聞言,陵長君聞言嗤笑一聲。
柯容子警惕的著他,麵上有些不悅:“你笑什麼?”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徒弟帶回來的,修為深不可測。
陵長君倨傲十足的揚起下,不屑道:“在高階大陸人眼中,你們這些低階大陸所謂的修真強者們猶如螻蟻般,想死就死,何必搞出那麼多事?”
柯容子作一頓,抬眼看他,震驚問道:“你……也是從高階大陸來的?”
陵長君斜睨他一眼,目中滿是嘲弄,那表似乎在說“你怎麼問了個蠢問題”。
柯容子心裡憋屈,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還難搞。
虎魂掏出一枚靈果,啃了一口,邊嚼邊說道:“所以你潛伏那麼久,不知道他們來南承大陸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也不知如何揭居月罪行?效率很低啊。嘖嘖,難怪你要犧牲相。”
柯容子僵地扯了一下,覺得可以再勇敢的挽救下尊嚴,辯駁道:“我的相貌好歹也是九天鳴宇數一數二的好,至我將潛伏在宗門大部分的樁子都拔除了。”
虎魂不以為然的“嗯”了一聲,暗的再次補刀:“你長相也就決定你們能查到這些了。”
柯容子:……
其他人和:……
蘇黎自我反省了下,是不是平時洗腦太功了,小弟們對值即正義深信不疑。
這可不行。
要不然以後那些長得醜的怪誰收拾?
柯容子悶得幾吐,但說這話的人偏偏是個邪魅俊的男子,論相貌確實甩他幾條街,紮心了!
沈駱打圓場道:“師父,現下的況該如何理呢?”
他刻意轉移了話題,神石符事關重大,一個人知道就會一份危險。最重要的是神石符能夠號令群,該傳說一旦泄出去,懷璧其罪,將會帶來無止無境的爭搶與殺戮。而且他敢篤定,就算是居月,也不會正大明的將石符的訊息出去。
柯容子皺了下眉頭,說道:“向長歌上有個法寶,能夠在危機時刻幫助轉移出靈魂,不知道這次將會投到誰上,說不定也還會回來繼續查探。這裡不用,至於染染……天亮後我隻能當失蹤了。”
梟染畢竟曾經是他相守一生的伴,說不難是假的。更噁心的是,還被魔頭占用了。
聽到向長歌又逃走的訊息,在場的人和妖心中都有些無可奈何。
江浩穿越普通人家,被迫賣入魔門,成為魔門弟子。本想安心修煉一點點變強,好在修真界生存下去,可卻被一位女魔頭“百般羞辱”。實力相差懸殊,他隻能忍辱偷生,希望不要再遇到對方。沒有靠山的他得到了魔門掌教的青睞,得以安心修煉,當他成為首席弟子麵見掌教時,卻愣在原地。望著對方絕美的臉龐,他有些笑不出來,這不是當初那個女魔頭嗎?
當我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居然躺在顛簸的雷霆獨角犀的背上,看到延綿幾公里長的商隊在緩慢前進,那一頭頭如同三層小洋樓高的雷霆犀喘著粗氣,身上馱著小山一樣的貨物前行,我的心中猶如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