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愣了愣,“當然不是,你怎麽會……那麽想。”
楊怡往後麵的椅子上靠了靠:“難道不是?葉棲遲喜歡你,你結婚了,跟了其他的男人他還是忘不掉你,我費盡心思的討好他,他都無於衷,始終是你一個人。
而我,隻能用這種不流的方式,來吸引他一丁點的關注,你很得意吧?”
特意來找到,話裏話外的說那麽多,就是為了顯擺。
黎夏看著眼前的人,這一刻清晰的從楊怡的眼睛裏看到了對自己深深的厭惡。
那種毫不掩飾的厭惡。
楊怡已經連表麵的和諧都不願意裝了。
黎夏有些難,張了張,卻什麽都沒有能說出來。
半晌,就在楊怡起要走的時候。
黎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整容是條不歸路,你能整容多次?楊怡,我的容貌也是會變的,我二十二歲長這樣,二十五歲可能就了其他的樣子,三十歲的時候也是另一番模樣,你能每年都要進行日複一日的修複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黎夏對最後的忠告,但楊怡走了。
還是沒有能聽進去。
黎夏坐在咖啡廳,緩緩的低下了頭。
長長的歎了口氣。
剪不斷理還。
很久後,黎夏整理好緒準備離開時,在落地窗外看到了站在那裏的葉棲遲。
黎夏頓了下,第一反應就是想要躲得遠遠的。
但是葉棲遲的視線瞥了一眼楊怡離開的方向。
黎夏咬了下,還是走出去了。
沒有躲開葉棲遲,偶遇再三後還是朝著葉棲遲走過去:“楊怡要按照我的樣子整容,你……勸勸吧。”
葉棲遲眸深深的睨著:“我們離婚了。”
黎夏皺眉,沒第一時間理解他的意思,就說:“離婚了,畢竟也是因為太喜歡你才變這樣走上極端的,你難道就不能勸說一下嗎?”
葉棲遲:“你懂離婚的含義?”
離婚了就是以後各不相幹。
他犯不著去管一個不在意的人。
他該給楊怡的都已經給了,要做什麽,他不可能一輩子負責。
也沒有這個義務。
黎夏說他冷,“是因為你所以才會選擇整容的,你怎麽能真的不管不問。”
葉棲遲著的下頜,“你的聖母心,也不換個地方,有人要用你的臉,你不去跟橫,跑到我麵前橫什麽?”
就跟小時候一樣人人的,知道什麽人可以發泄臭脾氣,什麽人不可以。
不過就是仗著他的在意,他喜歡,在他跟前為所為。
黎夏拍開他的手:“因為是你把害這樣的!”
他就不了責任!
葉棲遲冷冷的問:“你不逃婚,後來能有什麽事?指不定早就已經嫁的如意郎君,還會發生今天的事?”
麵對葉棲遲的反問,黎夏理虧,一時啞然,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反駁。
其實黎夏潛意識裏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才會那麽耐心的勸說楊怡不要做傻事。
畢竟這整容的一刀刀下去,改變容貌簡單,可是日後想要恢複原來的樣子,基本上就沒有可能了。
很不希楊怡這樣做。
可現在楊怡對有很強的敵意,黎夏的勸說都會被認為是挑釁,是嘲笑,是顯擺。
“你勸勸吧,葉叔叔。”黎夏低聲說。
葉棲遲形一怔。
又是這樣。
隻要是有求於他,隻要是想要他做什麽事,就會擺出這般的低姿態,的喊他。
平常,哪次不是冷冰冰,幹的喊著“葉棲遲”。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葉棲遲冷冷的問。
他高很高,居高臨下的看著,很是嘲諷。
黎夏特別懂有求於人,尤其是有求於葉棲遲的時候要怎麽做。
仰起頭,眉頭輕皺,眼的看著他:“你會幫的,不是嗎?”
如果現在還有誰能改變楊怡的想法,那一定是葉棲遲。
隻有葉棲遲了。
隻是黎夏絕對不會想到,想著要幫,要挽救的人,此刻正站在不遠看著和葉棲遲。
尤其是在仰頭放低姿態懇請葉棲遲的模樣,完全就是在撒的姿態。
楊怡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可分明看的真切,葉棲遲的態度化了。
他會答應。
楊怡遠遠的看葉棲遲的模樣就知道,他會答應黎夏,什麽都會答應。
楊怡拿著手機,分角度的拍攝了幾張照片。
然後頭也不回的上車離開。
——
在公司的蔣逸舟在查看郵箱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幾張悉的照片。
照片上有時間。
而照片裏的兩人,無論是哪一個他都非常的悉。
照片之中的兩人沒有什麽太過親的舉,可是那對視,那近乎相的距離,無一不在昭示著兩人之間的曖昧。
蔣逸舟看著那照片看了很久。
也看出很多東西。
比如照片上今天的時間。
比如照片裏的黎夏穿著的就是今天早晨出門的服。
比如本應該在濟市卻忽然出現在上京,且跟黎夏見麵,黎夏神和肢卻並沒有一點排斥的葉棲遲。
還有……
發照片人的目的。
下麵有一個聯係電話,是發件人的。
蔣逸舟也看了很久這個電話,但最終他沒有打過去,他本應該將這封郵件直接給刪除,但——
鬼使神差的,蔣逸舟並沒有這樣做。
他隻是輕輕的闔上了電腦。
一向幾乎不煙的蔣逸舟,此刻卻拿起了一支煙。
繚繞的煙霧遮蓋他的緒,同時尼古丁的味道還能鎮定心神。
隻是他沒有講電話打過去,到了快下班的時候,有一同陌生來電,卻直接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電話剛一接通,對麵的人就直接自報家門:“蔣總,我是楊怡,相比你應該有些印象。”
蔣逸舟吐出一口煙,“楊小姐。”
楊怡聽著他沒有什麽起伏的聲音:“看來蔣總應該是看到了郵件,不知道有什麽?被自己的妻子多次背叛,蔣總還能容忍到現在真讓我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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