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人還沒有出來?”
葉母急切的詢問著。
戒D所的休息室,葉家人除了在外出差趕不回來的葉雲祁,都來了。
翹首以盼,是此刻最好的形容詞匯。
黎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在回複郵件,像是此刻最為冷靜的人,可那斂聲屏氣在傾聽著外麵靜的模樣,卻將此刻的期待與張昭示的淋漓盡致。
十分鍾後,剃了平頭的葉棲遲推門進來。
他穿著一件灰長風,人比半年前瘦了很多,風顯得更加寬大。
葉母一下子上前就將人給抱住,口中不斷念叨著“瘦了”,“瘦了”。
葉敘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葉父欣著:“行了,沒事了就好,回家,回家。”
黎夏就靜靜的站一旁,牽著貝瑤。
貝瑤幾次想要上前,但是被媽媽牽著,爸爸邊又沒有位置了,就隻好跟一起站著。
葉棲遲深邃的眸子落在靜靜站在那裏的黎夏上,本想衝招手,但最後還是按耐不住的幾步邁上前,將抱在懷裏。
下頜在肩上,“我的夏夏。”
他大掌按在的後頸,手指細細索著,一遍遍說著“我的夏夏”。
我的,夏夏。
黎夏強忍的淚水決堤,沒出聲,就一顆一顆的落下來。
葉棲遲捧著致的小臉,繾綣:“委屈了是嗎?”
黎夏抿了抿,淚水流的更兇了。
葉棲遲心疼極了。
貝瑤抱著他的,葉棲遲彎腰將小丫頭抱起來,牽著黎夏的手往外走。
原本幾人是開了兩輛車過來,但不知什麽時候,葉棲遲經常開的那輛邁赫也悄然停了過來。
李書推門下車:“葉總。”
葉棲遲輕聲哄了兒兩句,便將孩子遞給了葉敘白。
他領著黎夏上了後麵的車。
葉敘白見狀促狹:“老三,你不回家了?”
葉棲遲:“明天回。”
說著,車門關上,車子駛離。
貝瑤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媽媽走了。
葉敘白“嘖”了一聲,著被丟下的小貝瑤,“你爸爸媽媽要去恩了,留下你個小可憐,就跟我們回去吧。”
葉父聞言斥了一聲:“在孩子麵前胡說八道什麽。”
葉敘白笑:“男歡,人之常唄。”
葉父作勢要用拐杖敲他,葉敘白這才閉上了。
黎苑。
黎夏是被葉棲遲抱著下來的,車後麵的隔板還沒有放下去。
司機目不斜視。
黎夏服已經不再規整,麵頰是過後的緋紅。
“有點痛。”摟著葉棲遲的脖頸,滴滴的說道。
葉棲遲輕笑,一路上傭人打著招呼他都沒有回應,大步流星的就將帶回了房間。
說是第二天就回老宅。
可實際上,小貝瑤在葉宅穿秋水了許久許久,都沒有見到人影。
三天後,葉棲遲和黎夏這才姍姍來遲。
葉敘白湊過來低聲打趣:“哎呦,還知道回家呢,老三你這剛剛恢複,行嗎?”
葉棲遲住他探過來的胳膊,葉敘白吃疼低咒一聲,去襲他的,要看看這恢複的到底怎麽樣。
兩人在院子裏大打出手,出手都沒有半分留。
葉敘白一個不妨,下挨了一拳,連忙製止:“行了行了,知道你恢複的差不多了,下手真狠,嘶——”
黎夏聽到傭人說二爺和三爺打起來了連忙過來查看。
正好看到兩人偃旗息鼓。
跑過來,按住葉棲遲的胳膊詢問:“葉叔叔怎麽樣了?還好嗎?”
葉棲遲微笑搖頭。
黎夏站在葉棲遲跟前,滿眼都是不滿的看向葉敘白:“葉叔叔剛好,你怎麽能跟他打架?要是打壞了怎麽辦?太過分了!”
葉敘白著被打疼的下頜,“小黎夏,你可看清楚了,我連老三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到,看看我這下,明天鐵定要青紫,這是誰打誰啊?”
黎夏瞅了瞅他已經有些青起來的下,以及任何問題都沒有的葉棲遲:“那你……也不能跟葉叔叔手啊,他剛恢複好,萬一有個好歹怎麽辦?”
葉敘白“嘶”的一聲,給氣的不輕,“得得得,你們一個鼻孔出氣,我惹不起。”
氣急敗壞的離開。
黎夏撇了撇,走到葉棲遲邊:“葉叔叔我扶著你走。”
現在對葉棲遲跟守護易碎的花瓶似的,生怕他再出現什麽問題。
以前黎夏總是覺得,葉棲遲是無所不能的,什麽事都可以很好的解決,但是這一兩年接連發生的事,也讓開始知道,的葉叔叔也隻是個凡人,會疼、會到,也會難過。
也是需要人去保護,去在意。
隻是向來就隻能看到他強大的一麵,忘記了也要去守護他。
葉棲遲劍眉上挑:“已經恢複好了,不用擔心。”
黎夏抿,說:“葉叔叔,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我現在已經學會很多東西了,我以後也可以給你做飯,在工作上幫你,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心了。”
葉棲遲眸深深的看著依偎在自己跟前的小姑娘,是長大了,可——
“小可憐。”他著的麵頰,低聲歎息。
所有人都說黎夏長了,有能力了,可葉棲遲怎麽就覺得變得那麽可憐呢。
讓他心疼的可憐。
原本該是在他的羽翼下驕縱又幸福的度過,卻偏生要獨立去麵對外麵的世界。
黎夏摟住他的腰,將麵頰在他的膛上,“葉叔叔,你以後都要好好的,別傷了。”
葉棲遲低聲歎息,“好。”
以後他也不敢再傷了。
好好一個驕縱活潑的小姑娘,變現在這一副唉聲歎氣杞人憂天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的慌。
“進屋裏,外麵冷。”葉棲遲說。
黎夏點頭。
進屋也要拉著手,黎夏沒有鬆開他,引得傭人側目。
餐桌上,這是時隔多久之後的一家人聚餐。
黎夏已經記不清楚了。
雖然還不到兩年的時間,可在看來分外的漫長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