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容煙眼波流轉,撒著問:“你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不是。”他就是不承認。
“心口不一!”容煙嗤笑,“想讓你承認心里有我,真難。”
待到一切消停下來,容煙回去繼續上培訓課。
顧行洗了個澡,攤開手提電腦開始工作。
人雖不在錦城,但律所和顧氏的工作不能有毫放松。
葉溫言的私信不停地跳出來。
打開聊天界面,看到一則“周氏總裁京城私會知”的勁新聞上了熱搜!
報道中放了很多容煙和周庭的照片。
兩人從飛機上并肩坐在一起,到同乘一輛車離開機場,再到兩人在“海倫斯”酒店一起辦理住,每張照片的備注無比清楚。
任誰看,都是不折不扣的“私會”照!
顧行的心瞬間憤怒到了極點。
昨晚視頻,聽到在京城,他鬼使神差放下堆的工作,定了機票來看。
沒想到,等著他的會是一個這樣的消息!
和周庭的過往像針,總會時不時地往他心口一下。
上次在酒店“捉”,他深知他們是被人算計,計較了兩天就釋然了。
可這次,從上飛機兩人就遇到,坐的位子還相鄰,如果不是提前約好,又豈會這麼巧?
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生氣。
離開這里回到錦城,和容煙斷干凈一了百了,可為什麼就是狠不下這個心?
明明是炮友,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為什麼非要斤斤計較?
他把手機扔床上,站在窗前俯瞰著下面如豆的人和車,陷深思……
容煙回來的時候,心很好,還哼著歌兒。
“顧律師千里迢迢來看我,真是令人,我準備請顧律師吃頓盛的晚餐。”
顧行心中的怒火已暫時被下去,看向容煙的目十分平和。
“這次來京城也不與我說一聲!是不是因為和別人提前約好了,怕我攔著不讓你來?”
“跟誰約好了?”容煙一頭霧水,“拜托你把話說清楚。”
“容煙,既然答應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再腳踏兩只船!”顧行的臉忽然沉下來,厲聲喝道。
“什麼腳踏兩只船?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容煙第一次見他這樣發火,不明就里去拉他的手。
他手扣住下,咬住后槽牙道:“剛和一個有婦之夫卿卿我我,就和我滾床單,這樣很有意思是不是?”
容煙立馬猜到,他已經知道周庭送到酒店的事兒了。
“周庭昨晚是不是住在了這個房間?”顧行腦子里糟糟的,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已經被怒火燒毀。
“但凡你對我還有一點尊重和信任,就不會說出這種話!”容煙用力甩開他的手,“我和周庭,清者自清,一個字也不會向你解釋!”
“你和他從上飛機就坐在一起,還能怎樣解釋?容煙,就算你有十張,你和周庭這次也洗不白了。”顧行痛苦蹙眉。
“洗?誰說要洗?”容煙也在氣頭上,故意道:“我現在就等著他離婚來娶我呢!”
顧行抓起桌上的燒水壺狠狠砸地上。
“顧律師的醋勁兒可真大,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容煙呵呵笑了聲,“其實,男人爭風吃醋一點都不可。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個高冷,一切都不了眼的顧律師。”
這句話令顧行瞬間清醒。
眸底一即發的火,漸漸堙滅在他的理智中。
“容煙,所有的錯都在我上。我不該犯賤從錦城飛過來,不該來看你,更不該對你抱有任何不該有的期。”
顧行瞳孔微,目轉冷。
容煙的心狠狠了下,煩躁地出支煙點燃。
“既然那麼喜歡周庭,不如把他搶回來。”顧行聲線寂寥得像砸在冰層上的琉璃珠子。
容煙聽得滿腹心酸,解釋的話語堵在嗓子眼,還沒出口,顧行已摔門而去。
走就走吧,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心痛?
門還沒來得及關,顧行的腳步聲傳來,他竟然回來了!
容煙急忙斂起凌的思緒,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顧行已掀開床上的被子,撿起他的手機要走。
這時,容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疾步追上去,從后面抱住他的腰!
他愣住,俯看向容煙的手。
十指相扣,把他箍在懷中。
“顧行,就算你再不想聽,我也要說一句,我和周庭是偶然遇到的,并不是提前約好的——”容煙的頭在顧行后背。
“在我下定決心結束這段關系的時候,你卻與我說這個。”顧行說著已掰開的手,“可笑麼?”
容煙只覺得懷中一空,顧行已遠去。
頹敗地坐在地板上,莫名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竟然掉下來。
剛剛是鬼迷心竅,才會腆著臉去挽留顧行!
手機來電鈴音響起,以為是顧行,看都沒看就劃開。
“煙煙,你和周庭的事兒在網上鬧大了!”鄭沅關切的聲音傳來,“現在網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罵你是‘小三’,說你破壞周庭的家庭!”
容煙痛苦捂臉。
“你與我說實話,你真的和周庭舊復燃了?”鄭沅語重心長地說,“現在周庭是有家室的人,他老婆還懷著孕,你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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