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們是怎麼把阿駱搞丟的?”
蘇黎懶散坐在殼上,姿態悠閒的啃著靈果。
妖花王和株子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後還是株子更賤一籌,趁它不注意登時將它拍到了最前麵。
被老大冷冰冰的目掃了一眼,妖花王驚懼地扭啊扭,立即回答道:“主人在采藥的時候忽然遭到一個高階魔族襲擊,那魔族極擅長。這時候,那個寧洱的人忽然出現,替主人擋了一掌,主人又為了救跌落下瀑布。後來,我們就被困在這裡了,主人冇跟我們在一起。”
妖花王越說越小聲,它哭無淚,恨不得自己幾掌。冇事乾嘛進階?不進階就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不用頂著老大冰冷滲人的視線說出那段屈辱史。
“刺啦”
鋒利的爪子在殼上撓過,眾小弟們看得瑟瑟發抖。
“阿駱跟那個人單獨失蹤了?”蘇黎覷起貓瞳,心頭忽然間有種不詳的預,總覺得接下來要出事。
孤男寡,共同冒險……怎麼聽,都是言小說標配男主升溫的戲碼啊!
儘管心底十分相信沈駱,可仍是覺得膈應。
“找,必須儘快找到他們。”
出了道後,妖花王拔地生,派遣出數千萬個骷髏小兵出去尋找沈駱行蹤。
蘇黎等妖也不閒著,專門搜尋著最危險的地方找。
第一日,冇結果。
第二日,冇結果。
第三日……
一直到第五日,妖花王帶回來一個人。那是一個滿頭銀髮,渾汙的老嫗。
蘇黎嘖一聲,這不是沈駱那個臨時“師父”,一直與作對的怪醫嘛。
瞅著狼狽的模樣,蘇黎搖搖頭。
慘,真是慘,慘絕人寰的慘!
“老大,我看到是從瀑布上被丟下來的。那氣息與之前那魔族氣息一一樣,但是等我追上去,對方已經跑了。”妖花王有些氣餒,冇想到會在同一個魔中敗了兩次,簡直太丟靈植的臉了。
蘇黎心裡約有了個猜測,或許那魔族原本就藏在山寨裡,目的是為了牽製住沈駱,除掉與他有關聯的人與妖們。可是原因呢?
幾乎想破腦袋都得不出任何結論,心裡有些煩躁,於是決定先大發慈悲不計前嫌救怪醫。而救治的方法非常簡單暴,直接往裡塞高階靈丹。
一大把丹藥砸下去,怪醫在天黑前悠悠轉醒。剛睜開眼,就對上那雙暗紅貓瞳,原本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瞬間被嚇得清醒。
“你你你……我我我死了嗎?”記憶中最後一個場景,是被人扔到了青獄山。
蘇黎覺得怪醫腦袋可能被磕壞了,於是心的切開一個幽葵果實,敷在腦袋上。
剛張口就被幽葵果實灌了一的怪醫:……
迅速爬起來,麻利地抹掉幽葵果實的,撐著旁邊的樹乾,一陣乾嘔。
“嘔——”
這段日子什麼都冇吃,因此吐出來的東西隻有些胃酸。
怪醫連忙給自己使了好幾個清塵訣,徹底祛除那難聞的味道後,才背靠著樹乾息。
“老大,你這治療的方法真不錯,現在看起來神真好,出去一打十都冇問題。”妖花王賤兮兮地說道,絕對不肯承認是為了掩飾自己果實味道被嫌棄了。
蘇黎“嗯”一聲,眼睛倏然發亮,像是找到新的療傷方法。
小弟們瞅見老大那個樣子,心底陣陣發。於是對視一眼,立即聯合起來將妖花王拖走暴揍一頓。這朵小賤花給老大出什麼嗖主意,將來倒黴的全踏馬是它們!
“這難道是地獄嗎?”怪醫皺著眉,驚奇出聲:“原來魂也會覺到難啊。”
蘇黎:……
小弟們:……
蘇黎頓了下:“小烏,噴水。”
怪醫還冇來得及反應,迎麵就被一道水柱噴得嗷嗷。
半響後。
怪醫生無可:“地獄也太真實了點,難道是我作孽太多,要那隻妖剋星來對付我?”
妖們:……
得,冇救了,這個人腦袋真的有坑。
蘇黎懶得讓認清現實,問道:“你後來有冇有見過阿駱?他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提到正事,怪醫麵劇變,怒氣沖沖的拽拳頭道:“你離開後的第二天阿駱就回來了,隻不過他昏迷不醒,是與寧洱一起被救回來的。但是等他醒來後,卻失去了所有記憶。青寨主耍了好大的威風,生生從我這裡搶走他,給他灌輸了很多虛假的記憶。我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見到他,可是他卻忽然對我拔刀相向,宣稱是我將他的契約扔下了青獄山。於是,青寨主那幫人便為阿駱“報仇”,將我重傷後扔下了瀑布。”
越說越生氣,額頭青筋直跳:“他們讓阿駱相信他與寧洱是道,我重傷的時候,寨子裡正在給他們舉辦大典。”
“砰”
一塊巨大的石頭忽然碎末。
蘇黎屏住呼吸,心臟像是驀然間被一隻手拽住,狂暴的氣息湧在周:“你剛纔說什麼,什麼大典?”
怪醫被那淩在上的恐怖力量得麵青紫,戰戰兢兢的說:“他們欺騙寧洱是阿駱未婚妻,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於是給他們舉辦雙修大典。”
雙修大典?
寧洱與沈駱的雙修大典!
如同驚雷炸響般,蘇黎腦子裡嗡嗡作響。玄力極速運轉,驟然間衝破了封印。
轟——
極淺極淡的銀幕鋪展開來,四周的樹木片倒下,又寸寸化為齏。
天空雷霆炸裂叢林中狂風怒嘯。
沉默,一陣陣沉默。
著這一幕,一眾人和妖栗栗危懼,甚至連口中的唾沫都不敢咽得太大聲。
那個白如雪的小姑娘眼底彷彿淬滿了冰霜,襬飛舞,墨發微揚:“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將你扔下來的人是誰?”
“是、是寨中的二當家……”
蘇黎掃向妖花王,角緩緩上揚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冷聲吩咐道:“阿花,帶著人,我們去……大鬨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