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啊。”葉為正小聲繼續猜測，“看上午顧老師的意思，不是否認了嘛，我瞧著這形應該是程老板還在追，但是確實還沒追上吧？”

他們那邊私聊熱火朝天，這邊顧菀完全腦子一片混。

程衍早已經松開了剛才扣住手腕的那只手，但他也不說話，就只是那麼垂眼耐著子看著，似是要等著先開口才好。

顧菀被他盯得很是不自在，只覺得嗓子發干，連吞咽都有些刺痛，呼吸也不知從什麼時候突然開始錯。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程衍兩手回外套口袋里，不答反問，“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最近一直躲著我，又是為什麼？”

顧菀避開他探尋的視線，心虛否認，“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躲著你的意思。”

“但我們已經八天沒有見面了。”程衍垂眼溫地看，聲音里有些掩不住的失落的意思，“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顧菀被他步步，已經有些崩潰，“程衍，八天沒見很正常的不是嗎？我們就算八年不見也很正常啊。”

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天天見面才更不正常。

程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你知道不一樣的，我們最近相的很好，不是嗎？”

顧菀沉默了好一會兒，徹底放棄了抵抗，“程衍，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啊？”

“想要追你。”程衍啞聲，“是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第40章 幻想 喜歡你，所以只在你這里是好人。

程衍這麼直白不掩飾地說了出來彼此其實心知肚明的話, 顧菀一下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坦然回應了。

長睫因為張無措而不住，語氣干，心緒復雜, 卻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程衍，你別這樣。”

“還是說，是我表現的太過明顯, 嚇到了你？”程衍俯，緩緩靠近，同視線相平，他認真看向顧菀, 語氣篤定, “那天你看到了儲藏室里的東西了是不是？所以你這段時間一直在躲著我？”

“顧菀。”程衍的名字, 聲音沉悶又無力, “我本來也想要循序漸進, 慢慢來的。”

周圍一片昏暗, 太已經徹底沉落，顧菀覺到自己的耳垂在這戶外冷的環境里都凍到快要失去知覺了，該回去了, 可偏偏手足僵到不了, 渾的都滯住。

“程衍，謝謝你。”顧菀緩緩地抬起頭, 看向程衍，“你很好，你真的特別好, 但是我真的沒想過跟你有更進一步的關系。”

“我不想要收你的好人卡。你說我很好, ”程衍看著的眼睛, 一字一句認真嚴肅, “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只在你這里才很好。”

直白的告白只換來顧菀覺得這刻慌無措到想要馬上消失的窘迫，朝后退開一步，特別僵地和程衍躬道歉，“對不起。”

轉就要走，手腕卻再次被程衍扣住。

“不喜歡我又有什麼好抱歉的。”程衍角苦地勾了下，眼眸里盡是看淡的松快，“如果一定要抱歉的話，也該是我給你帶來了額外的負擔而抱歉才是。”

被拒絕這件事，已經并不是什麼難以接的事了，他早在這麼多年孤獨無的等待里，一次又一次地確認過這個事實了。

“所以你不用覺得抱歉，也不用因為這個就躲著我，好嗎？”他溫的語氣里夾雜著無可奈何的妥協。

顧菀被扣住的手腕那一圈因為施加的外力變得麻木，連帶著指尖都是麻麻的。

“我——”

程衍終是沒有勇氣聽說出再次拒絕的話，抬手故作輕松地了下顧菀的腦袋，搶在要說的話之前再開口，“雖然我的告白被拒絕了，但我們還可以繼續做朋友的，對嗎？”

冷風吹的顧菀連鼻尖都開始泛酸，再也張不開口，只能無聲地點了點頭。

晚上大伙兒吃完了烤全羊散場，柳蘊馨跟顧菀挽手一起走回了房間，憋了這一整晚，這下終于找到機會好好盤問顧菀傍晚時候的事了。

剛才吃烤全羊那會兒，大家還開玩笑問顧菀怎麼不上程總一塊兒過來，顧菀只推說他也是和朋友一塊兒過來玩的，他們應該晚上也有別的安排，就不邀請他過來了。

“怎麼？還不好意思帶他和我們一塊啊？”柳蘊馨一進屋，放下包往床尾癱坐下來，一臉壞笑著地逗。

顧菀彎腰下長靴，換上了房間里的一次拖鞋，趿拉著進洗漱間，聞言又搖了搖頭堅決否認，“真的不是，你別猜呀，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的關系，我們以前是高中同學，之前都斷聯好多年了，也就是最近巧住在對門，所以才絡起來的。”

“真的就是普通朋友？”柳蘊馨眨了眨眼，追著調侃，“可我怎麼聽晚上程總的意思，人家就是專程過來找你的呢？我們大伙兒都心里明鏡兒似的，他這很明顯就是在追你啊！”

“我們——”顧菀站在洗漱間鏡子前，聽著柳蘊馨的話，心卻一陣一陣往下沉，眼眸垂下，無力道，“不太合適。”

柳蘊馨一下聽出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顧菀并不是否認程衍追，而是說他們之間不合適。

激地從床邊起，幾步走過來，兩手疊在前，懶散地倚在洗漱間門邊的位置，一臉完全不能理解顧菀這句話的表，“這能有啥不合適的啊？你倆郎才貌的，多般配啊！你倆啥也不做，就往那一塊兒站著，我都覺得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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