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菀拿著洗臉巾沾了溫水捂了捂臉，整個人都有些晃神，聲音悶悶地隔著洗臉巾傳出來，“一直沒有說過自己的私事，其實我剛離婚沒多久。”

不習慣同人主分私生活，但離婚這件事，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柳蘊馨確實是因為的這句話愣怔的一下，驚訝于才這麼年輕就已經經歷過一次婚姻，更震驚于居然會有渣男明明得到過這樣好的孩子還不珍惜又失去。

“人活著不就是要去驗各種各樣不同的人生嘛，這又有什麼關系啊？”消化完這個消息后，柳蘊馨實話實說道。

同顧菀確實是觀念不一樣，更談的這個過程，幾乎從不關心故事的結局。柳蘊馨大概也能理解顧菀的顧慮在哪里，畢竟對方是鐘鳴鼎食之家的公子哥，想要同這樣的人求個結果比起普通人顯然更難。

但是，孩子又何必一定要給自己套上一旦開始就一定要求一個結果的枷鎖呢？男人大多只為這個激的過程，那人為什麼不可以呢？

柳蘊馨探過，抬手了顧菀的后背，“首先呢，姐們從來不覺得離過婚的孩子就低人一等。咱不搞這種歧視，自己就更不要給自己套這層枷鎖。”

“其次呢，談就談嘛，想那麼多干什麼呀？要我說的話，當下就好啊！”

“顧小菀，你才二十四歲誒，正是風華正茂、追求的好時候啊，你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

柳蘊馨越說越有些骨和激。

“咱別的不說，就程老板這長相，看著也讓人心曠神怡啊，你想想，能跟這樣一大帥比親親抱抱，促進促進荷爾蒙分泌也好啊，我再說的直白點，睡一睡這樣的大帥比，多爽啊！”

“他，而不是推開他，懂？”

“管什麼合適不合適的破事，沖就完事了！”

顧菀被這番越說越沒遮攔的言論給逗笑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啦。”

“哎，本來就很簡單的事呀。”柳蘊馨抬手勾了下顧菀的下，“是你把事想得太復雜，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對程衍到底有沒有好？”

“或者我問得再一點，你一直在說跟他不合適到底是因為覺得自己和他沒有未來還是就是單純一點都不喜歡他？”柳蘊馨直接上手扳正的肩膀，要顧菀同自己面對面，認真想想自己的問題。

顧菀一下啞然。

柳蘊馨的這個問題，好像一下抓不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了。

隔天上午，大家在前廳匯合，老板娘說上午莊里組織大家一起去后山采蘑菇、摘野菜，中午就用大家親手摘的蔬菜做一頓家常菜。

“就我們幾個一起嗎？”莫云杉坐在長椅上一邊換上老板娘給大家準備的釘鞋一邊隨口問道。

“還有昨晚上住的兩位客人，他們也準備去后山，看你們大家的個人意愿，是想要結伴一塊兒也行，分開各自行也行。”

孫佑心里大概猜到老板娘說的昨晚上住的客人應該就是程衍他們，出于八卦和事業發展考慮的雙角度，他都覺得，此刻有必要多提議這麼一句。

“那我們就等等一起唄！”

他這里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的電梯間里有電梯到達的聲音響起，老板娘口中的那兩位客人一前一后出了電梯間往這邊過來。

老板娘熱心開口，“喏，正好，他們人過來了。”

孫佑連忙起迎了上去，“程總，段總，早啊！”

集團部早在幾個月前，程二公子空降總部的時候就打探過諸多關于他以及他邊親信的各類消息。

段家的這位爺和小程總之間的關系親近，領導層也早得清清楚楚，更是有不人將這層關系作為上面兩位爭權的過程中，小的那方一個助益項。

老板娘在一旁進話來，“呦，這不是巧了嘛，敢你們都認識啊，那正好一塊兒去后山玩兒啊！”

段朝越過眾人，視線落在大廳坐在角落里的顧菀，扯著嗓門同打招呼，“顧妹妹，早啊！有段日子了吧，咱終于又見面了啊！”

周圍一眾人探尋的視線又齊齊落在了顧菀上，只能站起來同段朝打招呼，“嗨，早上好！”

段朝樂呵呵地朝走過來，他后，程衍同樣神如常地跟著過來，一臉溫和地同顧菀微笑著打招呼。

顧菀做不到像他這般淡定如常，一想到昨晚的事，總還是有些尷尬不自在。

幾人在老板的指引下往后上去。

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后山的路并不好走，雪化后沒有及時清理的地方結薄冰很容易，水化開的地方又是一片泥濘。

顧菀一開始是同柳蘊馨手拉手結伴往上的，畫手的通病，兩人都屬于不鍛煉宅家的典型，腳下沒力，走著走著就同大部隊落下一截。而后，段朝和程衍，則是很默契地一直耐心跟在倆后。

顧菀還在暗自慶幸好歹還有柳蘊馨陪著，還不至于太尷尬，然而卻完全低估了柳蘊馨想要撮合自己同程衍的決心，很快柳蘊馨就尋了個借口同分開，還要段朝幫看看籃子里剛摘的那玩意兒究竟是不是能吃的。

顧菀明知就是故意為自己和程衍創造獨條件，可當著程衍的面，又完全不好意思停，只能一個人默默地仔細注意腳下，一步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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