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一直離大約兩三步的距離，沉默地跟在后，什麼話都不說，但他的存在強烈，顧菀本無法忽視。

越往上走坡度越陡，雖說越往上風景越好，但莊里的人其實并不建議力不支的人再繼續往上了。

顧菀約覺到自己的兩條小都在打，理智角度來講，的確應該停返回了，但前面也沒聽說誰有放棄的打算，不想做第一個停的人，莫名有些磨不開面子，還是想要再繼續堅持一下。

可越是謹慎，反而越是容易出狀況。

就快要到頂的時候，顧菀不知道一腳踩了什麼唧唧的東西，嚇了一跳，條件反猛地抬腳，卻忽略了自己此刻正在爬陡坡，一腳抬空后就完全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晃晃悠悠就往后倒下去。

閉上眼睛做好了往下滾落的準備，忽然腰上一極大的力道扣過來，被人完整地摟進寬厚的懷抱，他的大手護在的后腦勺和后腰的位置，抱著一并往下滾過去。

滾落這段坡地一直到平地，仍舊被程衍牢牢地護在懷里，到完全停下，整個人都趴在程衍的上。

停住的那刻，似乎聽到了程衍一聲忍的悶哼。

“你有沒有哪里傷？”程衍半坐起來，沉聲詢問，“有沒有哪里疼？”

顧菀爬起，慌搖了搖頭，抓過程衍扣住自己后腦勺的那只大手，被目的嚇到臉發白。程衍的手背不知被什麼劃開個很長的口子，鮮汩汩往外流。

“程衍，你的手！”眼尾一片紅，抖著手托住他的手腕，著急地去找口袋里的紙巾，想要幫他理傷口。

程衍只隨意地甩了甩手背，并未去看自己手上的傷口，卻是不管不顧地再次將擁進懷里，輕的背，緩聲哄道：“別怕別怕，我沒事。”

第41章 幻想 你永遠屬于你自己

因為后怕而緒失控, 程衍沖地將顧菀不管不顧地懷中，直到覺到懷里細微的掙扎，他才冷靜下來。

意識到自己的舉逾了距, 他立刻松開一直扣在顧菀腰間和后背的手，有些失措地往后退開一步，同顧菀之間隔開安全距離。

“抱歉。”他眼眸垂下, 視線落在自己的一雙手上，眼神里仍舊有些悵惘。

比起這個已經站定后再有的突兀擁抱，顧菀的注意力其實更多的還是落在了程衍了傷的右手手背上。

尤其是在看到程衍用力甩了甩手后，有鮮紅的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到一片雪里更是刺眼。

不知道是這幅刺眼的畫面刺的太張還是太疚, 顧菀的眼眶止不住泛酸, 抬眼看向程衍, 一顆豆大的淚珠接著不控制地從眼角滾落。

程衍條件反地抬起沒有傷的左手想要去幫眼淚, 又在指尖即將到的臉頰時候意識到這個作再一次超越了普通朋友的范疇,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僵地回了手。

顧菀看著他垂下的右手，啞聲提醒，“。”

知道是手背上那道看著駭人的傷口嚇壞了, 程衍平靜地接過顧菀手里攥著的紙巾, 隨意地按在手背上，聲安起伏的緒, “真沒事兒，劃個小口子而已，又不是像你是小姑娘, 皮的, 這點小傷在我這兒算不得什麼。”

盡管程衍一直在強調不是的錯, 顧菀還是覺到無比疚, 如果不是逞強踩空，就不會倒，更不會連累到程衍。

這后山的雪地只是因為雪厚所以看著很干凈，誰知道地底下都埋著什麼危險，剛才如果不是程衍的手掌護住了的頭，那現在被劃傷的就是的后腦勺了。

顧菀強忍住鼻酸，著聲同程衍一遍一遍地說著對不起，堅持程衍手背上的傷不能不當回事，必須趕回去消毒理。

程衍雖然確實覺得這點傷口沒什麼大不了，只要能止住就行了，但顧菀堅持，他還是遂心愿，兩人原路返回山莊。

這一趟虎頭蛇尾地從后山下來，顧菀想找山莊里的人幫忙，但這會兒就只找到了前臺的大姐。顧菀同說了手傷的事，問莊里有沒有醫療室之類的。

前臺的大姐熱心又仔細地瞧了程衍的傷口后，大概猜測應該是鐵皮之類的劃傷，傷口并不淺，為避免染，還是建議謹慎為上，最好要跑一趟醫院去個針，再順便打一針破傷風保險。

但是山莊沒有正規的醫療配備，距離山莊最近的一個社區醫院，也有大約三公里，肯定得開車過去，只是老板夫婦這會兒已經開車下山采買去了。

但是大姐說自己并不會開車，要去醫院的話，就只能他們自己想辦法過去了。能幫忙的也就拿是用干凈的棉布再加固包扎一下程衍的傷口，給他們指路了附近社區醫院的位置。

但顧菀也不會開車，還是想要再去找找看看莊里還有沒有其他會開車的人能載著他們一起去一趟醫院。

見說著就要走，程衍忙攔住慌張的，看一臉焦急的表，還有心同打趣兒，“只是劃了道口子，又不是手斷了，影響不了開車。”

看著原本順直的長發不知不覺中變得凌，外套的袖口也不知何時沾染了漬，程衍哄回房間先去清理一下自己，等清理好自己他肯定也就理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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