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程衍走過去的時間，顧菀去拿消毒水過來在他邊上坐下后，先是小心仔細地將被水沾了表面的保鮮撕開。

撕開第一層之后，第二層仍舊是的，顧菀有點擔心是自己沒裹，好在再往下撕開一層后，上去就幾乎沒有水意，這才放下心來，對百度的答案頗為滿意。

“還好還好。”抬眸看著程衍開心地笑了，“沒有完全洇，防水功！”

程衍配合著附和點頭，“嗯，很功。”

除去保鮮后，到再松開程衍手背上包裹著的紗布，暗紅的細針腳映眼簾。再一次看到傷口仍舊有些駭人，甚至因為那些細的針腳，以及表面附著的一層褐黑的干涸漬，讓傷口看著比昨天更嚴重。

顧菀忍不住眼眶又有些發酸，一想到那樣可怖的傷口都是因為才會出現在程衍那雙那麼好看的手面上，顧菀看著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難和歉疚。

小心翼翼地用棉簽幫程衍給傷口理上藥，小聲問，“疼嗎？”

“沒什麼覺。”程衍倒是笑得很無所謂。

顧菀半點不信，不再多問，程衍又是在安，可那麼長的一道口子，怎麼可能不疼。

低下頭認真地涂抹，兩人間的距離驟然拉進，程衍看著垂下的長睫，又長又，尾部微微上卷，他越發的心猿意馬，不自覺吞咽，強迫著自己轉移視線。

過了會兒，他聽到顧菀小聲開口，“過兩天就是春節了，除夕那天我得回爸爸媽媽那兒，可能就沒辦法幫你上藥換紗布了。”

程衍勾，“不放心我？”

顧菀嘆了聲，沒有否認，“你要小心不能沾水，別忘記了。”

“好。”

晚些時候，馮仟過來送文件，很難不去注意到老板手上包扎的紗布上扎的那個非常顯眼的蝴蝶結扣，在老板今天第五次抬起這只了傷的手去接他遞過來的資料時候，終于理解到了老板的深意。

“這蝴蝶結看著同您的氣質還搭的。”馮仟背著手在程衍邊上立著，面無表地猜測，“該不會是顧小姐幫忙扎的吧？”

程衍垂眼看著手里的資料，輕笑了聲，“你倒是細心。”

馮仟抿，心道您都抬手抬的這麼頻繁了，這要是再看不到，自己怕不是明天要因為左腳先踏進辦公室要被開了。

—

到除夕那天，下午顧菀就帶著蘋果頭一塊兒回了爸爸媽媽那兒。聽老爸指揮，先是把門上去年的春聯撕掉后，后面又一起上今年的新樣式。

弄完春聯后，跟著爸爸媽媽一塊兒在廚房，打下手，一家人一起準備年夜飯。

顧和和吳素珍默契地不去提往年，只開開心心地和寶貝兒一起辭舊迎新。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廳，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

其實顧菀不大喜歡，但也都會堅持陪著父母看，這種時候更多的不是看節目本，更是一種陪伴和儀式。

手機不住會進些新消息，大家互相祝彼此春節快樂，有群里也會發紅包搶紅包，顧菀不住抱著手機回消息。

吳素珍也不去管，都理解小年輕在這種時候的手機社。

快九點的時候，微信彈出一條消息，來自C.Y.

【在忙嗎？方便現在出來一趟嗎？】

顧菀有些發懵，甚至忘記問他是怎麼知道現在的位置，就已經先一步回復了消息。

【方便。】

對面很快發來第二條消息。

【在小區南門口等你。】

顧菀將手機鎖屏后，看了眼父母，他們的注意力都還集中在電視里的小品節目里，起繞過沙發，就要往門口去。

吳素珍注意到作，“這麼晚還要出門啊冬冬？”

顧菀著手機的手指一，不知為何口而出的是，“啊月月要我去找一下，很快回來。”

聽到悉的名字，吳素珍自然沒什麼意見，只說外面冷，要多穿點。

顧菀裹外套，急匆匆地往小區門口跑，不知道程衍為什麼會突然過來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什麼都不問就來赴約。

出了小區門，馬路對面的空地上，一輛亮黑的柯尼塞格停在路邊，在老小區的門口停這樣一輛惹眼的超跑，真的很難不被人注意。

車里的人看著過來，開了車門下車。

“你怎麼來了啊？”

程衍目追著一步一步過來，“怕你擔心，所以過來給你檢查一下。”他抬手遞到顧菀面前，“我有好好換藥，也沒沾水。”

顧菀心臟撲通撲通的，莫名有些慌。

“很棒。”垂眼看著他手面上那個很松垮的活扣，強迫自己鎮定點，自然地抬手幫他重新系扣，“系的還可以更好。”

放回手，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麼可以講，顧菀往后退開些，氣氛有些尷尬。

程衍倚著車門，俯從副駕駛的位置拿出個包裝的盒子。

顧菀楞楞地抬起頭，不知道該不該接，出聲有些窘迫，“不、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有準備。”

程衍勾，拉過的手，將袋子塞進手里，“那我可不可以現在要一個春節禮？”

“什麼？”顧菀問。

程衍微微張開兩手，看向顧菀，“抱一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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