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有時候很是玄妙，顧菀從來沒想料想過，當初加上程衍的微信，竟然是因為這樣一段。

顧菀將程衍的手機還回去，抬眼看向他，有種恍如隔世的虛無覺，“所以你一直知道是我？”

程衍沒有直接回答的這句問話，只是幽幽看著笑，拖腔帶調的語氣懶懶開口，“向來總是貴人多忘事的。”

盡管顧菀知道，往事不可追，過往不可能重來，即便當初早知道，結局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但緒累積到這一刻，很想要彌補點什麼。

手忙腳拿出自己的手機，企圖想要向他解釋自己直到此刻才想到他與自己從前的這一段故事的前言，并不是因為故意不提。

“我高中的那個手機，高考前的就掉進水里燒了主板，手機數據全都丟了。”顧菀點進手機云相冊，企圖想要找到當初拍下的那個進了水的手機，好佐證自己沒有撒謊。

哪曾想正一門心思翻找相冊手機的檔口，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震了下，頂部通知欄進了條消息，來自許西辭，說自己給蘋果頭買的新玩，能不能給他一個地址寄過來。

程衍臉上的笑意收斂，好整以暇看著顧菀慌之下直接將手機熄了屏。

顧菀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只是因為剛才一連串的事都惹得彼此不太開心，不想要再給自己多加一條罪名。

但……好像變適得其反罪上加罪了。

反應過來后，又趕慌地將手機屏幕再解鎖遞了過去，弱弱地開口解釋，“你看，我沒跟他再聯系過的。”

自從分開后，許西辭消沉了一段時間，安靜地消失在顧菀的世界里，顧菀也是本著兩人也算是和平分手，并不想要把事做得太僵，沒有主先拉黑他，只是當他不存在。

完全沒想過這居然會為一個雷，還是在程衍眼皮子底下被引。

程衍垂眼掃過顧菀手里的屏幕畫面，卻并未接過，只說，“沒關系，我能理解。”

這話聽著更委屈了。

顧菀主低下頭去親了親程衍的，求饒的語氣，“好啦好啦，你別生我氣嘛。”

還沒哄好程衍，屋偏逢連夜雨，沒回復許西辭，這人還上趕著打了電話來，顧菀慌按滅鈴聲，摔燙手山芋一樣將手機扔了出去。

程衍看到不遠無辜落在沙發角落里的手機，不聲地朝后挪了下，然后勾住顧菀的脖子，仰頭主加深了這個吻。

第52章 幻想 教壞小朋友！

明明是顧菀主的親吻, 最終卻完全喪失主權，整個人無力地癱在程衍懷里，雙頰緋紅, 連都是發麻的。

程衍著的后腦勺枕在自己的肩頭，大掌一下一下輕著呼吸起伏明顯的纖薄后背，耐心等緩和呼吸。

“好點了？”他問。

原本一直在臺上安靜干飯的蘋果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了戰斗, 慢悠悠轉回客廳巡視疆土，卻意外發現了沙發上疊坐在一起的男，好奇地喵喵著跳上沙發就要往顧菀懷里鉆，企圖加他們的游戲。

顧菀混的思緒逐漸回籠, 起抱著蘋果頭就往沙發的另一端躲過去, 攏了攏自己前不知何時散開的睡的第一顆紐扣, “禽！不要教壞小朋友！”

程衍神晦暗地看著作, 沙啞的聲音出聲提醒, “冬冬, 再想想今天是誰起的頭。”

可惡的是，程衍說的是事實，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顧菀有些惱怒的意思, 抱著蘋果頭傲輕哼了聲，頭也不回地往書房里去了。

程衍一直含笑看著離開, 直到看著進了書房關上房門后，角的笑意才徹底收斂。顧冬冬也不算罵錯，他的確是禽的很。

他彎腰將剛一直在角落里反著的手機拿了過來, 屏幕亮起來的同時, 顯示當前正在通話中。

“這麼久還不掛？”程衍短促冷笑了聲, 慵慵懶懶的調調, “先生，您閑啊？”

等顧菀醞釀好再出來時候，才發現程衍人已經不再，餐廳的桌上蓋著簡單的三明治早餐。

顧菀一邊心安理得地咬著手里的三明治，一邊去客廳沙發上找手機想給程衍打電話問他去哪里了。

然而等點進通話記錄里，顧菀才發現剛才許西辭的那通電話竟然是被接通的，而且還是持續了快十分鐘才被掛斷。

他不沒有說話，還一直安靜地聽，一想到剛才的事全程被許西辭聽去，顧菀就渾起皮疙瘩，未免更尷尬的事再發生，顧菀當機立斷將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就當眼不見為凈。

強迫自己忘掉這個曲，顧菀給程衍打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面程衍就幽幽問，“這就原諒禽了？”

“……”

顧菀懶得與他再掰扯，轉而問他是回去了嗎？又在干嘛？

“想知道？”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出程衍那刻的表，他說，“那就自己過來看。”

顧菀才不要聽他的話說過去就過去，掛了電話后默念心經，安心去書房先干活，等到和程衍昨天約定好的出門去看電影的時間才去帽間換了服，收拾好后去按對面的門鈴。

開門的人意外不是程衍，而是馮仟。

他手里還握著份文件，顧菀繞過他的時候余瞥到紙張的右上角位置有個看著眼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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