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可憐又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顧菀當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第一次直觀地了程衍的辦事效率, 當晚睡前就收到了第二天的航班信息，第二天上午就有阿姨上門幫整理行李。

甚至人都已經安穩地坐進了飛往莫斯科的頭等艙里之后，顧菀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太突然、太恍惚了, 程衍的承諾全部作數, 當真是什麼都沒有做, 或者說沒法做, 因為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被推著進行的。

邊的位置，坐的是程衍安排來陪一并飛莫斯科的書，對方手腳麻利，又極擅通，全程包辦了所有的事。

顧菀除了在出境的時候了一下臉確認份之外，其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可心的了。

一路長途的飛行時間里，顧菀其實心還在反復的拉扯糾結，暗自批評自己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定力，和程衍分開這件事，應該一早就學會適應，怎麼可以因為他的一句話就真這樣沖飛過來。

心里批評自己的條條框框列的頭頭是道，一路警醒自己不能太上頭，可當真的在接機口看到已經分開了快一個星期的男友的那一瞬，顧菀還是非常不爭氣地心跳一下子失了序。

好吧，做人還是得坦誠點，的心比的腦子要誠實，也是有點想程衍的。

心列的那些條框一下垮掉。

落地時間是當地下午三點多，程衍為了趕來接，將上午的日程全部提前了兩個小時，早早過來等。

顧菀看到程衍的同時，也一并注意到了他后不遠的地方站著平日里一貫存在超強的特助馮仟。

終于相見的喜悅當著馮仟的面總是不太方便充分的表達，顧菀還是想要克制一點，只是快走兩步到程衍前站定，開始也只是準備禮節地同程衍簡單擁抱一下就分開的。

可程衍卻似乎完全沒有要顧忌的意思，他俯下，兩手順著顧菀的后背緩緩劃到的腰際，逐漸收抱。

顧菀伏在他的肩頭，鼻腔里嗅到悉的味道，從剛才起就慌又空落落的心臟也逐漸被悉的氣息一點點平填滿。

只是這個擁抱的時間過長了些，顧菀逐漸回味過來不太合適，抬起手輕拍了拍程衍的后背，“好了啦。”

程衍悶悶地應了聲，看得出來并不十分愿地直起了，仍舊沒有松開的意思，反倒就著這個姿勢直接將整個人抱離了地面，像是抱小孩一樣帶著原地轉了個圈。

顧菀慌中主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上半都被迫著他。

好不容易放下來，顧菀一雙腳才真切地踩到平地上，還沒來得及平復急促的呼吸，程衍就又一次旁若無人地湊近，親昵了的臉，將又一次拉進懷里，溫聲問，“飛過來累不累？”

顧菀搖了搖頭，并不好意思當著馮仟的面同程衍再多有什麼親昵的接，只能暗示地拽了拽催他的角，小聲扭催促，“我們先出去吧，馮助還在等著呢。”

程衍終于好心放過，輕嗯了聲，不再摟著，轉而自然地牽過的一只小手，包裹在他的掌心里，抬眼掃了眼一旁的電燈泡，又是一副冷淡的表，淡聲對馮仟，“走吧。”

馮仟早習慣了向來格冷淡嚴肅的老板只在顧小姐面前突然活過來的離譜作，毫無落差緒地走在前面引路。

車子一路通暢地開到酒店前庭停下，工作人員迎上來幫忙拎著顧菀的行李箱進大堂。程衍陪同在一樓前臺辦理完住后，前臺金發碧眼的年輕人微笑著將房卡遞了過來。

其實馮仟昨天接到老板通知幫顧菀訂房間時候，在一樓的前臺猶豫了好久。

老板的那一層都是頂配套房，面積非常大，里不包括臥室，也同樣有客廳和書房辦公場所，如果給顧小姐訂正常的客房，那就沒辦法同老板在一層樓，所以馮仟還是預定的是和老板同一層的另一間套房。

住辦理完后，馮仟走在前面先去按電梯，三人先后進了電梯，上行到馮仟他們員工團隊對應的樓層后，他便識趣地什麼都沒有多問，直接了當地退出去，只余程衍和顧菀兩人乘坐電梯繼續上行。

沒有馮仟在旁邊跟著后，顧菀能夠明顯覺到程衍的變化，之前因為顧菀的提醒，當著馮仟的面，程衍后來再做出的最親的舉也不過是牽著的手。

現在電燈泡終于不在了，他不再滿足于只是單純著牽住顧菀的手，轉而扣住的手腕，拉著整個人轉了個圈進了懷里。

“終于等到了。”他俯，茸茸的腦袋埋進顧菀的頸窩，聲音通過和的長發后變得委屈發悶，“從知道你要來開始，我就一直好開心。”

顧菀因為頸窩的熱氣噴灑忍不住了肩頭，的心也因這溫熱變得，抬手繞過程衍勁瘦的腰，輕他的后背，坦誠回應，“嗯，我也是。”

知道顧菀面皮薄，程衍一直克制忍著腦子里瘋狂囂著想要去吻的沖，直到帶著進了房間。一關上門，他便再也不管不顧地將人在房門和他之間，抬手捧住顧菀的小臉，垂首湊了過來。

言語上再重復的表達思念都比不過肢語言來的更為強烈。

溫熱的比之以往的每一次都反常的更有耐心，順著線一點一點研磨過去，一直停留在表面，數次試探深，卻又最終停住并不往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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