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我能走。”顧菀覺到有微不可查的鈍痛，但是能忍的程度，可能只是輕微的扭傷。

程衍卻堅持，拉著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兩手分開的兩條，并不給顧菀再拒絕的機會，直截了當地將人背了起來。

“別逞強。”他一字一頓認真對顧菀說，“不要什麼事都總是想著自己忍。冬冬，你現在有我，你可以依賴我的。”

鼻子更酸了。

顧菀意識到自己今天晚上喝的有點過多了些，理智已經不能在今晚的大腦占據主導地位了，下力抵在他的肩頭，控制不住的覺到心口酸脹脹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知道不能，沒有辦法真的去依賴一個沒有以后的人。

回酒店的路上，路過的馬路對面有一家藥店，程衍背著過去買藥，進店前顧菀想要程衍把放下。

“里面人太多了。”

走在昏暗的大街上就算了，可要程衍背著走進燈火通明的藥房里，顧菀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

“我要是把你放在這里，你一個東方面孔的小姑娘，沒過多久就會有人直接來搶你的護照了。”程衍完全沒有放下的意思，散漫的語氣又逗，“到時候你再哭著找我，不是更不好意思？”

顧菀被他一句話噎到沒話反駁。

只能深深地將頭埋起來，任由程衍置了。

拿了藥油再出來，程衍將袋子勾在顧菀垂在他前的一手指上，了下的手心，“勾好了。”

顧菀的手指像是應激條件反一樣，馬上蜷起收。

程衍看的作，像小貓爪一樣一按就收，實在是可的很，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怎麼像蘋果頭一樣傻乎乎的？反向傳了？”

顧菀下意識就又惱著想要指著他懟，腦海里突又想起那次被他咬住了手指的事，瞬間不敢了。

已經在藥店經歷過一遭，等再回酒店，顧菀也完全沒有掙扎了，任由著程衍將直接背到了房間里。

進屋后程衍將小心放下，又檢查了下腳踝的骨頭，確認骨頭沒事，只是輕微有些紅，問也只是說還好，不痛。

程衍便放先去洗漱。

等洗完后，程衍又抱著直接回臥室，將放在大床上，握住剛被扭傷的腳踝，再次檢查，抹藥。

剛在外面穿著子還好，此刻進了臥室還換了睡后，再這樣被程衍握住腳踝，顧菀整個人都更慌繃起來。

“別躲。”

因為下意識地往回，程衍握住腳踝的力道不得不加深了些，他眼眸微垂著，克制著不往上抬，聲音有些發啞，“你越躲，只會越嚴重。”

第58章 幻想 “快不了。”

晚上在餐館和老板夫婦喝了不后勁很大的當地特伏特加, 原本洗了個溫水澡之后，顧菀已經覺自己稍微清醒了些的，可這會兒在封閉溫暖的臥室里, 程衍扣住的腳踝不讓，又開始暈暈乎乎，大腦變得遲鈍, 似乎連周圍環境也一下變得熱起來。

程衍從袋子里取出晚上在藥店買的藥油，倒出一點在手心，熱后到的腳踝紅腫的位置，力道比起剛才扣住不讓時候要大得多。

顧菀吃痛, 咬著也沒忍住發出細微的聲音。

“疼？”

程衍抬眸看過來, 晦暗的雙眸克制著不去看因為面抬高而起的擺。

顧菀點點頭, 因他這個眼神又要往回回腳, 語氣悶悶的, 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我不想抹了。”

“我再輕一點好不好？”程衍只能耐著子哄，“忍一下，現在不開明天會更嚴重。”

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疼。

顧菀只是沒有辦法再這樣繼續下去, 積重重返的酒不斷放大的認知, 心臟跳的頻率好似要故意跟作對一樣越發的快。

覺到程衍握住腳踝的手，甚至是落在上的視線, 都灼的心慌意到忍不住想要逃開。

周圍一片寂靜，輕易能夠察覺的到彼此的呼吸都不太平靜。

程衍的手一下一下過的腳踝，顧菀越是去關注, 就越發覺自己的呼吸急促難控, 迫切想要做點什麼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程衍。”醞釀好一會兒, 才終于蓄起勇氣出聲他。

“嗯？”手心里的藥油也差不多抹好了, 程衍終于放開，抬眼看著，“怎麼了？”

“我口，想喝點水。”

顧菀也沒預料到自己就這樣沒預兆地重獲了自由，收回，將被推上去的擺又拉下來，邊緣幾乎蓋住腳踝，手臂撐到床沿就要下床，“我想出去拿水。”

程衍沒讓下床，“別下來了，我去就行，順便洗個手。”

顧菀也沒堅持，點點頭不再了，一雙水潤濡的葡萄眼下意識追著他的背影轉，看著他走出了臥室，然后才抬手了心臟的位置，輕著心默念，要它別再跳的那麼快了。

越是張的況下聽覺越是靈敏，聽到屋外浴室水聲響起，很快又結束。

程衍回來，手里多了瓶礦泉水，他面平淡的站在床邊，順手將瓶蓋擰開后遞給顧菀。

顧菀乖乖手接了過來，仰頭連著喝了好幾口，才好不容易覺到從里些許有些降溫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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