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又拿著菜單過來的時候，還順手點到一旁裝飾墻的照片欄里，“喏，這不就是你嘛，模樣一點兒也沒變，漂漂亮亮的。”

這家店的老傳統，拍照留念到裝飾墻上的，可以免費贈送兩瓶北冰洋，顧菀當年就沒經得住這，倒是沒想到這張照片居然一直留存著，算著估計都得有五六年的時間了。

顧菀視線順著老板娘的手指看過去，那面墻上有很多很多張照片，連自己都沒印象，竟沒有想到老板娘居然還能這麼準確地找到自己。

還記得剛才老板娘的調侃，李媛可耳朵豎起，非常有興趣，“哦？還有什麼奇奇怪怪的點菜要求啊？”

顧菀顯然也想起從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臉，堅決否認，“沒有沒有。”

那老板娘垂首理了理卷了邊的半圍，也跟著笑道：“也對，是我這麼說不準確，應該說是變態要求。”

“哈？真的假的？”李媛可都震驚了。

“就比方說，我們家的招牌辣椒，來吃的人都說辣，就這小姑娘，第一次來店里時候，人看著文文弱弱的，上來就跟我說要變態辣，這幾乎是沒有人敢點的程度，結果吃完還跟我講說不是很辣，還可以再多加點。”

“我還記得跟我講過，說是男朋友不能吃辣，所以每次來還都是背著男朋友一個人來。”那老板娘笑瞇瞇看向顧菀，突如其來的關心，“怎麼樣？跟那男孩子還結婚了呀？”

顧菀角的笑意不自覺僵住。

這麼多年來來往往招呼人的老板娘自然有著審時度勢的好眼力，只這一個微妙的表，就猜到這一定又是畢業即分手的一段孽緣。

要說也正常，畢竟連吃都吃不到一起去的話，估計也很難長久的走下去。

自然而然轉移開話題。

“我這店開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比你這小姑娘更能吃辣的。”那老板娘說著說著停頓了下，“哎不對，之前還真有過一個，能跟你比一比。”

這話，李媛可當時也沒認真，畢竟沒有概念，也就不會好奇。吃辣這種事，因人而異的事，老板娘夸張一下也是有可原的事。

不過為了一下老板娘說的所謂變態，還真就不死心地試著點一份變態辣的面點。

口的第一筷子，李媛可就直接被辣到生理不控制地流眼淚了。

一下重拾對變態辣的敬畏，等老板娘再過來上另外的菜式的時候，李媛可忍不住開口追問，“您還真遇到這麼多能吃這變態辣的神人啊？”

那老板娘昂了聲，“不多，除了，我還真沒遇到過幾個這麼能吃的。”

“也就去年吧，店里來了個特別帥特別帥的小伙兒，也點的同樣的菜。”老板娘指了指顧菀面前的那一盤菜，“他也點的這個，跟這小姑娘還一樣刁，不要香菜不要姜片的。”

老板娘樂呵呵繼續，“不過那小伙子還是沒你厲害，吃到最后還是辣哭了的。我當時就跟他說，說從前有個小姑娘，也在京大讀書，比他能吃辣，吃完一整盤都面不改心不跳的程度，可惜后來畢業了再也沒來過。哦對，當時我還給他指過你照片呢！”

李媛可就吃了那麼一口，喝了快半瓶的酸了，到這會兒還覺得嗓子火辣辣的，抬眼看了眼老板娘滿面紅的表，開了句玩笑話，“看老板您這表，我估計那男生是真的帥了哈哈哈哈。”

“嗐，阿姨我還能故意夸張不。”

說著說著，老板娘突然想到他應該同樣也留過一張照片。“別急，等我給你們找來看看。”

那是滿滿一整面墻的照片，拍立得的小相紙，許多甚至疊到了一起，走近些，從剛才顧菀的那張照片的反方向開始尋找。

很快便從另一邊的角落里找到。

“小姑娘你穿的服鮮亮好找，這小伙子，穿一黑，這拍出來還真是難找。”

老板娘手指點了點那張照片，又道：“我就記得當時我說要把你們倆照片擺一塊，你倆都這麼能吃辣多有些緣分。不過這小伙兒倒是蠻較真，非說要離你的照片遠一點，免得被旁人誤會了關系。”

顧菀只是很隨意地抬頭掃過一眼。

略有些悉的廓，比純黑發稍稍淺一些的發，濃眉之下，一雙深邃不可測的桃花眼，顧菀看清楚的那一瞬，整個人都愣怔住，有種渾倒流的沖擊。

晚上回酒店后，睡前照例同程衍視頻電話。

“明天晚上真的趕不回來嗎？”

畫面里，程衍坐在書房的老板椅上，周圍明明是一片嚴肅的場景，偏他的表與周圍一片頗違和，手肘撐在桌子的邊緣，探頭看著手機屏幕，耷拉著腦袋，一副了多大委屈的模樣。

顧菀咬，重重地點了點頭。

“趕不回來誒。”面上毫沒有松的跡象，“同這里的同學約了明天晚上還是要聚一聚，答應了的事，總不好臨時反悔吧。”

頒獎典禮明天下午結束，按計劃的話明天傍晚也就能落地寧宜了，李媛可他們其實票都定好了。

只是因為今天下午的事，顧菀臨時有了別的想法，突然很想要給程衍一個驚喜。

同程衍在一起的這半年時間，一直都是程衍給準備各種驚喜，制造各種浪漫，難得也想要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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