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況尚還可控，馮仟本想要立即停止損，是程衍冷聲提出繼續上高架，好給孫建城坐實一個教唆故意殺人的罪名。

背后指使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在莫斯科那次的車禍，便是孫建城坐不住了的一次反抗。這幾個月，程衍聯合程沚兩人已然幾乎切斷了孫建城同境外的所有關聯，他想要再聯合境外勢力已經沒可能了。

音程部還沒有下達的通知，但這次的董事會孫建城大勢已去，很難說出于報復心理，他會不會狗急跳墻再下死手。

那輛車失控撞上來的那一刻，司機極力控制。上次莫斯科的事之后，程衍就有準備，此刻幾人乘坐的這輛車經過嚴改裝，因而即便車損毀嚴重，但也盡最大可能地保護了車里人的安全。

“他人呢？”顧菀看著馮仟急切問出聲。

馮仟指了指套間里面的那扇房門，“老板剛做完檢查出來，現在警察還在里面問詢。”

“警察？”顧菀心下一驚。

“嗯，是惡意的商業競爭問題，涉及到一些車禍相關的事，我們的車子是被人惡意撞擊的。”馮仟簡單直接的講事盡可能概括完整，“嫌疑人已經控制住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問題的。”

顧菀嗓子一陣發干，那刻有些不理智的無理取鬧的沖，還記得剛才程沚言又止的表，程衍一定傷的不輕。

“那他都傷了還不讓他休息啊……”

馮仟下意識啊了聲，他才是唯一打石膏的，是傷最嚴重的那個，他還能好好站著呢，老板還能有啥問題呢。

“老板他、他好著呢啊！”

從馮仟口中再次確認程衍沒有什麼大礙，顧菀一顆繃著的心才終于落下來，等警察叔叔例行問話結束的時間，顧菀在外間的沙發上坐著，消化掉馮仟給出的所有信息，心里大概對今天的事有了了解。

桐姨他們都知道沒大礙后，也夠各自放下心來，又返回西園去給程衍準備營養餐去。

等警察離開后，顧菀才紅著眼進屋。

程衍人還半瞇著眼躺在床上，冷著臉地給程沚發消息，要他不必再手醫院的事，音程那邊還有更大的事在等他解決。

忽的聽到門鎖轉的聲音，程衍冷淡凌厲的視線下意識掃過來，又因為看清楚進屋的人是誰后轉瞬變得和，“寶寶？”

顧菀還來不及關注其他，只是因為他的這一聲稱就鼻子又泛酸了，幾步走到他床邊，委委屈屈開口，“你出車禍這麼嚴重的事，你居然都一點不跟我講，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別擔心，沒有那麼嚴重。”程衍撐著胳膊直起，抬手了的臉，一臉輕松隨意地看著，笑的沒心沒肺，“只是個小意外而已，再說了車子很正常，而且你看我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嘛。”

“哪里是意外，明明就是蓄意謀殺。”顧菀抓著他的手臂，指尖還因為后怕而發抖，再出聲已經完全忍不住，帶著濃重的哭腔，“如果你真的出事了，你要我怎麼辦啊？”

最是見不得顧菀哪怕掉一滴眼淚，程衍看眼眶發紅都覺得心疼。

他忙心疼地將人往懷里帶，大掌一下一下輕著的后背，視線后移落在房間門口一直默默站著的馮仟，面上有細微的緒變化，問馮仟，“你跟說的？”

馮仟自然看的出來老板當著未來老板娘的面不好發作，刻意掩下的不悅緒，他了脖子，但好歹有理由，畢竟他剛才同顧小姐說的那些話，也是不得不為之。

他隔空朝著老板做了個警察兩字的口型。

顧菀原本還只是張后怕的緒更多，整個人一直是強撐著繃的狀態，這會兒被人摟在懷里，嗅到悉的獨屬于程衍的味道，充分汲取安全之下，反倒一下更加委屈了，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止不住的流，越哭越兇越委屈。

“我都擔心死了，你大哥剛才還故意嚇我。”兩只小手攥著程衍的病號服，小朋友一樣告狀，“他還說你問題很嚴重，還笑，他就是故意的。”

程衍想要做更多，抬眼又睨了眼不遠杵著的大電燈泡，馮仟終于會意，趕無聲地退出房間關上門，哪涼快哪待著去。

“我大哥那人就這樣，年紀大沒人陪他玩，就是喜歡些無聊的惡趣俗，別管他，他就是單久了心理扭曲的老男人。”

程衍托住的腰直接將人抱上床，低頭蜻蜓點水一般啄了啄的，哄小孩一樣跟講，“回頭我就幫你欺負回去。”

聽他這麼一本正經地哄，是知道程衍一向承諾的事會說到做到，本意當然也不是要程衍真的同哥哥因為起糾紛。

顧菀連忙阻止，倒是自己先繃不住急了，一一噎著解釋，“別別別，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他是開玩笑，你別真跟他鬧不愉快。”

事實上，程沚更多的是因為什麼，程衍心里也清楚。

程衍摟著親紅紅的眼睛，往下又忍不住吮了吮紅潤的瓣，看哭的這番難過，他心都要碎了，“對不起，我今天讓你擔心了，以后都不會了。”

看他很明顯有些不太對勁了，顧菀慌推開他，同他拉開距離，免得他又來，“你真的沒有傷？沒有什麼問題嗎？”

程衍搖了搖頭，“該做的檢查都做了，我這不是都好好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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