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走也得給我走了。”他咬牙說。
長長一條走廊,梁遇臣摟著人進電梯,看著數字下降,他一手抄兜,一手攬著,只覺得這就是報應。
好在靠著他的時候很安分,頭歪在他頸窩里,半闔著眼睛,像睡著了一樣,手乖乖纏在他腰上,只時不時晃一晃撒,或吸吸鼻子,蹭蹭他脖頸,也不。
梁遇臣本想分開,可一察覺到不對勁就癟,最后只能又回到他懷里。
他覺得自己都快要仙了。
電梯擱幾層停一下,上下一兩個人,五十層走得格外漫長。
每個人的目都往他們上掃一眼,估計以為是喝醉的小。
舒云知到沒什麼靜了,半夢半醒地抬頭,嗡嗡:“……這是哪兒?”
旁邊有的男人循著這聲把視線投在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而后輕嗤。
梁遇臣蹙眉,轉過拿自己后背給擋著,手移到腦后,把人輕輕按回自己頸窩里,低語:“沒事,你睡你的。”
這聲啞得很,仿佛輕哄。
“噢……”聽話地靠著他,繼續昏沉下去。
終于坐進車里,依舊要黏過來,抱著他的手臂才能安心。
梁遇臣也是沒了脾氣,拿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襯衫外面。
某一瞬,自制力在那線上反復跳躍,磨折著他的神經。
就此沉淪、狠狠占有的生理,一陣大過一陣。
到了酒店,給辦好住,梁遇臣沒再依著,把雙手拿下來給酒店服務員,讓兩個服務員扶上去。
仿佛一個沒有安全的小孩,知他的氣息漸遠,便又揚起腦袋開始找他。
余里,梁遇臣看著披著自己的服進了電梯,心里某個搖擺不定的信號也終于定音。
他著的方向良久,直到前臺的服務員輕聲詢問:“先生,請問您還需要辦理住嗎?”
梁遇臣回神,遞出自己的份證。
接過房卡,他獨自上樓回房。
刷卡開門,套房里的燈自亮起,璀璨、空曠,還有清冷。
他走去臥室,地上鋪著厚厚的消音地毯,每走一步都讓人浮想聯翩。
他坐到床沿,扯了領帶緩慢地繞在手上,就這麼繞上,松開,再繞上。
他垂眸著前方,竟有幾分放空。
意識到在想什麼后,他再待不下去,睜眼閉眼都是剛剛那個吻,以及纏著自己的腰,破碎的聲音……
梁遇臣起進了浴室。
-
舒云是被自己憋醒的,想上廁所。
迷迷糊糊撐著腦袋爬起來,手到而陌生的被褥,頭疼裂,以前不知道原來宿醉這樣難。
低頭捂著臉又緩了許久,撥開頭發,去觀察周圍的環境。
室一片昏黑,窗簾的地方過濾出暗黃的線,估計外面天已經不早了。
索著撳亮床頭柜上的燈,瞇眼適應了一會,摁亮手機看時間,九點一刻,還好,沒有睡得很晚。搖搖晃晃下床洗漱上廁所。
鏡子里的自己模樣沒變,臉蛋,為什麼總覺哪不一樣了?
打理好自己,回到房間,拿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掉一半,邊喝邊打量著酒店的格局。
走到控制板那邊,摁下窗簾開關。
米黃的厚布徐徐拉開,窗外的高樓大廈一覽無余,和地灑進來,清而溫暖。
腦子里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
可最后的記憶只停留在club吃梁遇臣給他端過來的小蛋糕,然后似乎越來越傷心難過……
舒云嘆口氣,深差距太大了,不論是語言環境還是專業素養。
回耀城后還是得惡補一下英語口語和聽力,然后好好實習、好好學cpa,好好規劃以后的路,不然
本趕不上。
這麼想著,癱坐去沙發上。
頭還是好難,以后要喝酒,太要命了。
個懶腰,手垂落下來,到沙發上的一件服,手有些悉。
舒云微愣,拿過來抖落,寬大的布料展開,伴隨著悉的清苦味道。
倒吸一口涼氣。
好像是梁遇臣的西服。
可……他的服為什麼會在自己這里?
舒云心里驚了一瞬,是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忽地,手機震,是微信電話。
沒開漫游,但連著酒店的網絡,還是能用微信的。
走去床邊拿手機,果然是梁遇臣。
舒云呼吸一滯,慢半拍地拿起,摁了接聽鍵。
手機放去耳邊,一開始的幾秒,沒有人說話。
電流在聽筒里穿梭,心一下子懸起來,“……梁、梁總。”
“醒了?”他語氣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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