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藍一邊扶起他出去,怒不可遏,“你什麼純良家婦男,你們打籃球的時候太熱了,自己還不是把上給了,出膛,什麼青青白白,你的清白早沒了?你就這麼一點腹,還怕別人占你便宜,你哪天把下面也了,把你小弟弄出來遛鳥,那才春乍現。”
楚然不解地看著,“孟海藍,你干嘛這麼激,你臉怎麼這麼紅?”
孟海藍此時正是惱怒,“我,我……我特麼地是替你害臉紅!你真是不知恥,腳扭了這麼點小傷,干脆要死要活喊我來求救,又不講清楚……”
楚然深知一個道理,雖然孟海藍平時大大咧咧比男孩子還要皮糙厚,但是一旦生氣起來那是跟人一樣完全不講道理。
所以不要跟吵,不要頂,再頂就是抬杠,在抬杠就要挨揍,楚然不想挨揍。
同在一個寢室的沈憶拿著手機在看書,側頭看他們看一眼,朝楚然問了句,“你腳怎麼了?剛才扭了?”的聲音溫和平靜,帶著關心。
可即使是這樣,楚然依舊不太親近沈憶,他其實是可以自己爬起來的,但他就是玩心重,想逗一逗孟海藍。
楚然朝沈憶出一個客套的笑容,“我沒事,反正有孟海藍在,會背我。”
沈憶只回以他淺淺一笑,低頭繼續看手機。
孟海藍從小就被楚然給賴上了,這丫的又在嗷嗷的著說自己的腳有多痛多痛,簡直跟生孩子似的,艱難地幫著楚然穿上了干凈的服,當然子是他自己穿。
孟海藍目下意識地朝楚然-下多瞧了一眼,“看什麼?”楚然總覺得那眼神有些怪。
孟海藍哼一聲,又側過頭去。
沒多久,孟老爹打電話說,他已經在大門口了,讓他們幾人出來,楚然現在是殘疾人士,孟海藍背著自己的小背包,還扶著他,沈憶則提著自己的小包行李,還幫楚然提他那份,三人在家長面前至都會裝得和睦。
走到一半,楚然忽地想起了,“我還有個玩沒拿,那邊,回我寢室。”
孟海藍萬分不愿,可楚然一直說那對他很重要,必須要拿,沒辦法他楚公子一氣,孟海藍天都要讓著他。沈憶自然也跟著一起去。
在這男生寢室門口,“房卡拿出來呀。”楚然催促孟海藍。
孟海藍表很別扭,又像是生氣,說話語氣很沖,“沒有房卡。”
剛剛闖進去,房卡扔在里面了,“你敲門。”孟海藍稍稍側過臉,好像不想看見里面的人。
楚然皺眉,一邊說著,“你把房卡弄丟了?這主題公園的大套房一共發給我們兩張房卡,丟了可以要賠錢,幸好唐赫沒還走……”
說著,在房門叩響了幾下,門被拉開。
唐赫再次對上孟海藍的臉時,兩人同時又想起剛剛,幾乎是同時,唐赫轉過,孟海藍要扶著楚然這個大號拖累,只能訕訕地側過頭,視線瞥。
那心虛做錯事的模樣,楚然悉地不能再悉了,心理十分堅定,這丫的肯定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楚然單腳一跳一跳到自己的床鋪位置,找到了那只絨娃娃,是一只長耳兔子,“這玩意外面多是的,沒必要專程帶回去。”孟海藍看見這就是自己夾了一堆的娃娃,立即嫌棄楚然剛才說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楚然故意惡心,抱著這只長耳兔子,做了一個夸張的親吻作,還自帶聲音效果,“老子就最喜歡它,就看上它了,怎麼,不行嗎?”
孟海藍被他這麻作惡心地起了一皮疙瘩。
“行了行了,你楚公主看上什麼就帶它回家好好養,可千萬別弄壞了。”孟海藍跟楚然斗時,就喜歡喊他楚公主,因為楚然整天喜歡在面前裝弱。
楚然不甘示弱,手指著另一張床鋪位置被端正擺好的兩只絨玩,一只是那張著盆大口的藍鯊魚絨玩,另一只是灰兔子,“你別鄙視我,你看,唐赫那帶兩只回去呢。”
孟海藍和沈憶都順著目看去,兩人表都微怔。
沈憶抿,不知想些什麼,而孟海藍腦子比較簡單,是真沒想到,那漂亮男生原來喜歡絨玩,哎,真是人不可貌相。
唐赫這當事人被孟海藍輕飄飄地瞥了一眼,他側過,剛洗完澡,上似乎還帶著些水汽,黑短發嗒嗒地還沒來得及,耳尖不知為何有些紅燙。
“唐赫,你家里人什麼時候過來接你?需要我們一起回去麼?”楚然客氣地問了句。
唐赫目不去看孟海藍,就能恢復平時那冷淡的表,他淡淡道,“司機過來接我,我現在就出去了。”
“哦,那好,我們順路一起走吧。”
楚然提醒著唐赫帶著房卡順便退房,還說孟海藍把另一張房卡弄丟了,可話剛說出口,楚然就傻眼了,“唐赫,你手上怎麼會有兩張房卡?”
唐赫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孟海藍,是剛剛闖進來時落下的,而孟海藍被這麼一提醒,腦子又想起了那些齷齪畫面,兩人紛紛立即又扭頭,不去看對方。
然而他們兩人這異常舉,太過明顯,楚然和沈憶都發現了端倪。
楚然語氣斟酌著開口問,“孟海藍,你來過男生寢室?”
孟海藍不說話,扶著腳殘的楚然,加快的腳步,有些想要遮掩地轉移話題,“走快點,退了房,立即出去找孟老爹,別讓孟老爹等太久了,他會發火的。”
楚然卻不放過,“你干嘛拿著房卡到男生寢室?”
說著,楚然又看向了唐赫,心升起一種猜測,由于他對孟海藍太了解,所以距離真相也就不遠了。
楚然惻惻地問,“孟海藍,你是不是以為我在男生寢室的浴室拐傷腳了,就沒經腦子,沖進男生寢室,然后打開了浴室的門。”
“你說什麼!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孟海藍猛地一頓住,聲音都飆高了好幾個度,漲紅著臉,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每次作賊心虛的時候,都會提高聲音,試圖遮掩一切。
楚然卻秒懂了,暗暗地磨牙,“你是豬啊,你不會問清楚,你這麼莽撞,唐赫他當時在洗澡……”
就是因為唐赫在逛園區時,不小心蹭到了背后一層灰,他進浴室洗澡,楚然覺得反正大部分生都回家,于是去了生寢室借一下浴室。
沈憶即使什麼都不知道,但從他們的對話中大概猜到了一二,不由地愣怔住,隨即看向前面的唐赫,唐赫抱著個單肩包,保持著沉穩的腳步朝著客房中心走去,因為唐赫走在前面,沒能看見他的表,但沈憶注意唐赫聽到他們聊天的容,耳朵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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