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就這麼一瞬不瞬的著他,看著他溫潤的遠山眉,看著他與神似的眼眸。
恍惚間,看到了從前的他和。
那時候的他,眼里心里都只有。
而現在,他看的眸,只剩下了淡漠,仿佛,在看一個與他無關的陌生人。
忽然明白了。
當一個人不信另一個人時,說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是對的,因為在他的骨子里就已經沒有了信任可言。
和二哥中間隔著這些,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剛忽然發現二哥這些年來冷落的原因,是因為二哥并不知道去國外是給為了他研究治的藥。
只覺得在他傷時狠心去了國外,還對他不聞不問。
現在,知道了原因,與虞夢對峙,二哥反而站在了虞夢的那邊,認為滿口謊言。
虞靳舟看著你沉默著,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忽然,那顆平靜許久的心,有了一慌。
晚晚這樣的眼神,他從未見過。
即便從前,晚晚對他也是不聞不問,但看他的目是溫和的,而現在,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低落。
不對,不是低落。
是失……
他別開了視線,就看到虞夢正著眼淚,眼眶紅紅的。
如果晚晚能像這樣,或許,他和晚晚就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了。
腦海里,是曾經乖巧的模樣,仿佛他是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而現在……
他不想再多去想,重新看向虞桑晚,語氣比剛才還冷淡了許多:“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我該說的,不都已經說了嗎?”虞桑晚反問,語氣越發的
清冷:“我說,三年前我匆忙離開,是為了去國外給你研究治的藥,你信嗎?”
虞靳舟沒有說話,只是蹙著眉。
虞桑晚只是看到他眼中的失,一切都明白了。
既然他不信,還說什麼?
在他心里,已經給判了死罪,多說無益,只會讓雙方更加厭惡。
虞夢也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看來,當年燒了虞桑晚留給二哥的那封信是對的。
虞桑晚不辭而別,已經傷了二哥,二哥自然就不會再信任。
不管虞桑晚說什麼,在二哥眼里,只是在逃避責任罷了。
輕輕咬了咬,的勸說道:“二哥,那些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就不要再放心上了。”
虞靳舟沒有回應,著虞桑晚的容,輕緩的聲音著濃濃的失:“從前,你年紀小,做錯了事不敢承擔,我可以理解,如今三年過去了,你也長大了,怎麼還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甚至還想讓幫你頂罪,晚晚,你真的太讓我失了!”
“失麼?”虞桑晚輕笑一聲,而后薄淡的看了他一眼:“剛好,兄長也讓我很失,就當是扯平了。”
虞靳舟一怔,稱呼他為“兄長”。
了親昵,多了幾分敬意,沒有了往日的親近,只剩下了疏離。
他口只覺得悶悶的,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起去拉著的手,想把以前
的一切都忘了。
然而,看到依舊不認錯,甚至比之前更冷漠疏離的態度,停下了所有的作。
虞霆的心咯噔了一下,呼吸厚重了幾分。
兄妹二人的隔閡越來越重了。
再這樣下去,他這個家就要散了!
思及此,勸說道:“靳舟,晚晚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我聽見了。”
虞霆皺著眉:“那你還……”
“只是在逃避責任而已,我沒有見過說的那封信,而且,這三年陪在我邊的也不是,我也曾親眼看到是為我制藥,用自己的試藥,爸,難道你不記得的就是為了幫我試藥,留下了一道去不掉的疤嗎?”
虞霆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確實有這件事。
“單憑幾句話,就要把做的一切說是自己的,我不同意。”虞靳舟語氣冷了下來,不似往日的溫潤。
虞霆雖然知道虞夢為虞靳舟做過這些事,不像是裝出來的,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心里更相信晚晚。
因為,剛才在電話里晚晚給他說煮藥的草藥,確實緩解了靳舟的傷。
再一想到虞夢剛才驚恐萬分的樣子,沉聲道:“剛才虞夢已經承認了。”
虞夢怔了怔,雙雙握著,心跳如雷。
看來,即便是二哥如此信任,爸爸對依舊抱有懷疑。
不敢說話,也不敢抬起頭,只能低著頭等待命運的安排。
虞靳舟一字一句的說:“是因為以為犧牲自己
,就能讓我和晚晚和好如初,所以才去承認。”
虞霆:“……”
他沉默了好幾秒:“要不再好好聽晚晚解釋一下,去國外,確實是為了給你制藥。”
虞靳舟看向虞桑晚,淡漠的說:“謝謝。”
虞桑晚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謝謝?
以為,與的二哥哥形同陌路是最壞的結果,而這一句“謝謝”,完全將打了地獄。
就好像,抹去了曾經為他所做的一切。
他相信去國外是給他制藥,卻依舊無法原諒缺失的三年陪伴,又或者說,在他心里,就是一個無無義的人,現在為了跟他和好,不惜搶走虞夢的功勞。
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再抱有其他幻想。
從今往后,虞靳舟與而言,只是的一個兄長,再也不是最親的二哥哥。
既然是兄長,也不會對他不管不顧。
治好他,再把這個家的蛀蟲清除了,是的責任,也是重生之后,本來就要去完的事。
思及此,將帶來的藥,放在茶幾上,語氣十分疏離:“我帶了醫治兄長傷的藥,一日涂抹三次,再加上口服,會有所緩解。”
說話間,收回了手,重新看向虞靳舟,輕描淡寫的說:“如果兄長覺得這藥沒有用,又或者認為我用藥害你,扔了便是。”
既然拿來了,就沒有再拿走的道理。
的心意到了,他用不用,是他的事。
說完,轉就往外走。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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