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夫人見臉紅,忍不住就樂了“夸你兩句長得好看,就臉紅了,怎麼就這麼容易害呢?”
紀青蓮就一旁,聽了這話就笑嘻嘻“國公夫人,您這話就不對了,方才我們夸好看,還厚著臉皮說你眼真好,我就沒看出來哪里害了。”
“啊,哪里是害,是在您面前覺得恥了。”
“紀荷花!”程惱了,若不是不方便,定然要手捂住的。
這張臭,盡會揭的短。
這姐妹不要也罷!
“哈哈哈,國公夫人您看,惱怒了。”紀青蓮笑得花枝,覺得是大仇得報,出了好大一口惡氣,哼,讓你欺負我!
衛國公夫人見這姐妹倆笑鬧,無奈搖搖頭笑道“好了好了,別鬧了,你們這邊也要趕一些,新娘子的釵冠要戴上,嫁也要穿了,別是一會兒著急。”
“還有啊,你們這些小娘子們,一會兒可千萬別太為難新郎了。”
上云屏挑眉,含笑開口“國公夫人是來看新娘子的呢,還是來給新郎說的?”
衛國公夫人笑道“都有都有。”
紀青蓮道“國公夫人,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們總不能輕易就放過他了。”
“就是。”
“別的不說,這三首催妝詩他得作,得自己作,他景侯雖不是才華驚人,但也算是學富五車,三首催妝詩不難。”
新郎去祭拜過岳家祖先之后,便要將新娘子接走,這個時候就要做催妝詩,催新娘子快點梳妝打扮出閣。
這催妝詩,一首是常理,兩首是面,三首是給足了新娘臉面,故而都在兩首或是三首之間,新娘子便要點頭同意。
這到底是兩首還是三首,就得看新郎了,若新郎才華一般,那就兩首,若是才華不錯,那就三首。
不過,世間有常理,事不過三,萬不可要求第四首了,那算是為難人家新郎了。
“還有飛花令,也不能了。”
“喝酒也不能了。”
“對詞也不能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這個也不能那個也不能,聽得衛國公夫人頭都大了,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現在的小娘子,花樣都那麼多嗎?
這樣下去,等天黑了都接不到新娘子。
“好了好了,你們若是非要鬧,就去鬧房的時候鬧,到時候你們盡管鬧去。”
“那可不行。”程立刻就拒絕,接新娘的時候鬧新郎還是鬧房整他們夫妻倆,程是毫不猶豫選擇前者的。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能讓謝瑯自求多福了。
“你看看,國公夫人,不是我們非要為難新郎,人家新娘子不肯讓人鬧房啊,所以只能請新郎多擔待點了。”
“對啊。”
“哎呀,國公夫人,您是景侯府請的人,自然是替景侯府說話了,要不咱們讓年夫人說一句公道話,年夫人,
您說說該如何?”
兩方姻緣,人是男方請的,全福夫人是方請的,人向著男方,這全福夫人自然是向著方的。
年夫人笑呵呵的,圓圓的臉上滿是和的笑容“論理,是該讓咱們新郎知曉這新娘子娶得不容易的,也不好輕易放過了。”
“我看這樣好了,喝酒就算了,接新娘子,上有酒氣總歸不好,另外又要對詞又要作飛花令,不如你們將這些要求都添在催妝詩里,添一些難度,你們覺得如何?”
如此一來,既沒有讓新郎很輕松,也算不得太為難,更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
小娘子們湊頭議論了一番,覺得可行。
最后由達奚玄魚帶頭點了頭“我看行,那便讓他做三首催妝詩,第一首任由他自己來,等到了第二首,我們便提要求,第二首以春夏為題,第三首以秋冬為題,國公夫人覺得如何?”
衛國公夫人想了想,確實不算為難,便立刻應下“好,那就這麼辦了,那你們便準備一下,新娘子快些將喜服穿上了,我就去前院看看去。”
衛國公夫人得了這要求,就沒有多留,讓聶靜云陪著一同回外院去了,年夫人則是留下來幫新娘子穿喜服戴釵冠。
衛國公夫人一走,一眾小娘子就開始嘰嘰喳喳,表示不滿,們好不容易想到了這些考驗一下新郎,不料卻是一個都用不上了。
“程,這也太便宜他了是不是?”紀青蓮最為不滿意,覺得這麼容易就讓謝瑯將程娶走,簡直是虧大了。
程支支吾吾猶猶豫豫“唔我覺得還行吧”
“哎?你這態度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心疼他了?”
“沒有。”程使勁搖頭,“我一點都不心疼,真的。”
開玩笑,就算是心疼也不是這個時候心疼是不是,他要娶,總歸要有點付出了,被娘家人為難一下算什麼,也就是今日罷了。
換作,這將來還要在他家過一輩子呢,若不是他與平清王與首長公主鬧這樣,有父母和沒父母沒什麼差別,還要在婆母眼皮底下過日子呢,那日子,才苦呢。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的當然是得為難為難他最好,就像是你說的,他知道娶新娘子不容易,不過國公夫人有句話也說得對,鬧得太過了誤了吉時不好,咱們差不多就行了。”
程想了想,又擔心紀青蓮不痛快,于是連忙許諾“這樣吧,你若是真的想玩,等你出嫁的時候,我給你準備準備,保管讓新郎走一個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娶到你這個新娘子。”
眾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連連附和“對對,到時候紀娘子出嫁的時候,咱們給新郎準備個九九八十一難去!”
紀青蓮人都傻了“我瘋了不,還九九八十一難,那不得好幾天,我這還嫁不嫁了?干脆不嫁算了。”
眾人見傻眼的樣子,又是一陣笑。
紀青蓮臉都紅了“哎呀,你們別太過分了,大家都是要親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你們等著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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