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項凝忌日當天,他也并沒有什麼過多的傷,沒有什麼憂思。甚至在出發去掃墓之前還在開會。
沈助理等人對此都已習以為常。
大的心深常年荒無人煙,沒有人能真正了解他的想法,只會覺得他看上去如此冷漠——但如果真的冷漠,就不會年年記得親自打理墳塋,就不會一直恪守母親的愿,從此沒有讓項晚苑母子踏足生活的莊園半步!
有些人的如深海暗流,不著痕跡。一旦真的翻涌,那將是滔天海嘯,瘋狂,執著!
——沒有錯!
沈助理搖頭嘆息微笑,這種,已經蓄勢待發了!他一定會兼職好總裁的助理,做好一個總裁特助應該做的!
從祭拜者的角度考慮,掃墓的時間通常在上午十點至下午三點之間,因為這個時間段的線充足,氣也最旺盛。
不過祁大并不在意這些。
他最近電力加熱。
氣足。
祁氏莊園大門敞開,陸陸續續開進來一些車。
和他母親有著較為切關系的人,都會在今天到來。
率先開進來的又是白家的車,他們醫學世家,白禮延和白寶元的父親曾經是項凝的主治醫生,因此也是年年都會來一起掃墓的。
白禮延帶著難得穿得很正經的嘻哈元寶走進來,時聽迎了過去,白寶元立刻和手舞足蹈地聊了起來。
白醫生過來和祁粲打過招呼,習慣地開始觀察祁大的神狀態。
怎麼說,有點復雜?
說狀態不好吧,祁大確實思維正常,依舊沉穩。
但說狀態好吧,他又看起來又似乎有些神不濟,還有點僵。
上次見面之后祁大也一直沒有去復診,白醫生心中擔憂,發出問候:
“大,您還有之前提過的那種問題嗎?”
他指的是神分裂的征兆,產生幻聽,以及幻想自己聽到別人的聲音……等等這些癥狀。
祁粲看著遠的小啞,淡淡地說:“上次是誤會。”
都是誤會。
白醫生點點頭,祁大自己心中有數,比什麼都強。
不愧是能自愈神經的男人!
他還研讀了不相關資料,等掃墓結束,他要和祁大好好聊一聊,關于如何疏導自己的心理等等課題。
正這時,祁老爺子的車開了進來。
車門打開。
和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一位狀態很年輕的中年人,扶著老爺子一起下來。那就是祁粲的舅舅項雋舟,仔細看的話,項雋舟的眉眼和祁粲還有一兩分的相似。
祁粲走上前,眼底也帶了幾分難得的親:“爺爺,小舅。”
祁老爺子愿意為了母親的忌日勞一趟,祁粲記著恩。項雋舟在項凝走后一直打理項家的生意,這麼多年和他一樣厭惡表妹項晚苑和祁瑞,年年都會空來祭拜項凝。
祁連國那一家子,倒是想來祭拜項凝,但是祁粲不可能允許。
項雋舟笑著拍了拍祁粲的肩膀,“怎麼覺你又長高了不?”
祁粲眼底淡笑,“多大人了,還長個。”
項雋舟哈哈一笑,“我們看你永遠還是年樣子。”
祁老爺子倒是神矍鑠,四下看看:“聽聽呢,聽說你們兩個現在很不錯?”他這次回來也是特意來看看的,要是他們真的和和,他老頭子也就放心了。
項雋舟也順著一起找了找,神中帶了幾分揶揄,“阿粲的未婚妻我還一直沒見過,今天才總算有機會了——就是那個小丫頭吧?長得真是好。”
祁老爺子樂呵地說,“子也好,文文靜靜的,招人喜歡。”
——「哈↗哈↘哈↗哈↘哈↗↘~~~」
杠鈴般的笑聲襲來。
項雋舟和祁老爺子都用一種和藹的目看著他們。
祁粲僵了又僵,最后:“……嗯。”
陸陸續續趕來掃墓的親友都到齊了,眾人準備出發。
祁粲這才走到時聽旁邊。
正在欣賞白寶元的最新rap力作——
白寶元:“怎麼樣,聽聽?我掛上了auto-tune,讓音軌帶了電音,這下沒人能聽出我跑調了哈哈哈哈!”
祁粲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見一句曲里拐彎的歌詞,電力十足。
…他總算知道是誰在教時聽唱歌了!
白寶元十分期待地問:“怎麼樣聽聽,好聽嗎?”
時聽舉起大拇指:好——
祁粲直白地點評:“難聽。”
——好難聽。
白寶元:QAQ????
干什麼這樣??電音招他惹他了??
電音是很流很時尚的!
祁粲帶著一種無人領會的超——你在教誰電音?
……還用你教?
祁粲又陷了一種躁郁,眼底翻涌。生怕時聽真的開始學這首歌,唱一路,電音套電音,套閃電劈死他。
但好在,時聽并沒有學這個東西。
時聽的小臉繃出凜然正氣。
今天這樣的日子,怎麼會在心里搞這種娛樂的音樂呢?
可是非常莊重的,嗯!
…
項凝的墓在一塊位置很好的高。
眾人的車子停在了陵園門口,來訪者要自己爬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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