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明白了，這個一直藏在幕后，藏到大結局的大boss——

他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甚至不要臉面，沒有恥心。

他天生反社會人格，仇視一切，卻極其善于偽裝，并且為此能夠潛伏多年，真的是一個惡種。

所以才在原本的劇里，把他們坑害那樣。

祁粲看向項雋舟，淡淡一笑。

“小舅。”

“你掠奪的份，在基因檢測報告之后會有公開結果。”

項雋舟滿的哀切忽然一頓。

他知道？

他怎麼會知道？！

“另外，你想用私生子來繼承祁家的家產——我那愚蠢的父親可能還不知，但是沒關系，祁氏沒有他說話的分量。”

事實證明，他那個愚蠢的繼弟果然和他沒有緣關系。不過祁粲不會他——畢竟祁瑞沒有那個本事給他帶來困擾，而祁連國也算因果報應。

他要把祁連國養別人的兒子十幾年這件事，當下次掃墓時的喜訊，燒給項凝聽。

電極已經斷了電，可是項雋舟卻繼續痙攣哆嗦著，眼底驚恐毒——

他竟然都知道？！

他都暗中了解到了多？！

“最后——”

祁粲說到這里，冰冷的目中終于帶上了一譏誚。

“我母親在我意識里留下的，其實只是一小部分財富，你明白為什麼嗎？”

項雋舟快要繃斷的腦神經終于啪嗒一聲，碎了滿地。

——他竟然連當年的事、都已經完全弄清楚了？？

他不是從訂婚儀式那天開始就中毒了嗎？！

他不是按照他們下毒的進程，每一次都基本中招了嗎？

他的腦子怎麼會沒有損毀，神智還如此清晰？

項雋舟終于知道局面已經完全失控了，整個人已經在癲狂的邊緣，毒素侵腦、加上電擊全，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一片狼藉而又森恐怖。

“哈哈……哈哈哈……因為你蠢……怕你護不住的巨額產……”

“不。”祁粲嘲諷地開口，“因為早就已經把最大部分的資產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特意放出這個意識流的消息，專騙有心人而已。”

項雋舟瞳孔驟。

這也是在那場意外之后，祁粲梳理母親留下的所有東西，才終于發現領先所有人的智慧。

項凝早就已經發現項雋舟不對勁，可是重病之下沒有任何抗衡的辦法。唯一錯就錯在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弟弟還抱有最基礎的人揣測，也低估了人類科技的暗面，覺得就算不是親生的，這麼多年至也有……

想不到很多年后這個人會喪心病狂到直接解碼祁粲的大腦，用顱審訊的技來尋找這份財富。

“不、不可能……”項雋舟的臉已經徹底變，失衡的面孔讓他看上去極為可怖。

祁粲嘲諷地說：“知道你為什麼當年那麼努力，潛心學了十年的腦控技，依舊找不到那串編碼嗎？”

“因為那在我的腦海里只是一句解碼的話而已。”

“是一個母親留的。”

“而你就算解出來了，也不會放在心上，更想不到那就是碼。”

“不只是出，早就領先你太多太多。”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幽暗的室之中，終于發出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項凝……

項凝！

你好啊、你教的好兒子！哈哈哈……

祁粲冷眼旁觀，知道這有神經毒素的影響，也有他終于直面巨大落差之后的心理崩盤。

但是沒辦法。

他只會輸一次。

這次他有世間獨一無二的底牌。

——「他瘋了，他是不是真瘋啦？」

時聽看完這一切，只覺得嘆：到底最瘋的人是誰呢？

披著別人的皮、著別人的人生，這樣過了幾十年，其實他才早就瘋了吧？

他還記得自己真正什麼，記得自己在哪里嗎？

時聽忽然覺得非常可悲。

也曾在這座大山里游，后來被撿走，有了一個家。

那麼、那麼恩有了一個家。從不忌諱別人知道的來。

而項雋舟了一個家，卻還想要掏空它，毀了它，他對不起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好可悲啊。

祁粲抬手，了時聽的腦袋。

終于到此刻，他心底的惡意已經慢慢散盡，那場意外事故留給他的一切翳，他都已經不在乎……心口變得干凈空，只剩對平凡意的追求。

就像他母親留在他意識中的話，在權力，財富，地位之外，希他始終心里有。

等這一切都結束了……

“咣當！”

忽然，項雋舟整個人猛地往后仰倒，連帶著捆綁的電椅一起、重重倒在了地上！

他整個人被摔的吐了一口，然而他的后腦卻重重砸在了地上的某個按鈕。

“滴——”

一瞬間，空氣絞了一秒。

然后某種無形的、扭曲的電磁波，無聲但浩地向兩人橫掃而出——

祁粲陡然間覺到一種重力鑿向他的大腦，讓他在一瞬間失去了行力，差點半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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