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合格的老公要支持妻子的事業發展。

還想畫什麼類型？

祁大高深莫測地想，真要讓他當人模特的話，他不會拒絕的。

嗯。

…應該很有意思。

祁大哼笑著，微微抬手擋了擋眉骨，推開畫室的門走了進去。

時聽的確在認真涂涂抹抹，瓣無意識抿著，纖細的腕骨舉著刮刀，漂亮得很。

祁粲抱著胳膊，站在畫室門口看。

今天總裁回家比較早，窗外仍是夕，暖黃的罩著側臉，小圍雜七雜八地沾滿料，但是祁粲卻沒覺得邋遢，只覺得很可。

有一種關關于“家”的質，悄悄降臨在這安靜的一隅。

他靜靜看了會才走進去。

時聽這才察覺到來人，回頭，對上他目。

只有在他們兩個人獨的時候，時聽能很自然地開口說話，和他對視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有外人在場就會不好意思了，畢竟祁粲是真的很啊！

抿抿，小聲問：“你回來啦？”

“嗯。”祁粲角輕勾。

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這樣問。

就像是在家里等他下班一樣。

“出圍結果了嗎？”祁粲也不嫌上到蹭的料，把人拉過來抱住。

時聽遞了作品之后，雖然表面上看著風輕云淡，但只有祁粲知道有多張。

時聽給翠芬發了消息，告訴這次比賽結束之后，就可以接來玩啦！

但其實對比賽能不能有結果，很沒底。

張，期待，還有KPI進度的焦慮，織在一起——祁粲都聽得到。

這就像是專門對他的竊竊私語。

他只要聽見就會回應。

“還沒有出。”時聽摳了摳祁粲松散的領帶，清澈的瞳孔倒影著祁粲的目。

一會自信，一會不自信。

唉！

稿之后等待圍結果的過程是漫長的，時聽每天都忍不住刷新網好幾遍。

因為時聽也已經托王助理陸陸續續打聽到信息，不有名氣的畫家參與了這次賽事。

好是這個大賽主要還是面對當年青年藝家，不必和更多名大佬競爭。但壞是面向全球范圍廣闊，優秀的人實在太多太多。

像Aron這種級別的當年青年藝家，時聽就已經聽說了三個。

時聽雖然在黎亮相的時候引起了不呼聲，但畢竟不是科班出，而是野路子索出來，沒有很多年的繪畫經驗，前邊的藝品拍賣，參加大秀，還是都沾了Aron的，而這一次完全是自己的作品獨立接審視。

很張，真的很張。

祁粲抱著安地親親，“但你是我見過最好的。”

時聽眨眨眼。

這話當然是哄的，如果別人說的話時聽本不會信，但祁粲出來就莫名很有說服力——因為他的確不計代價收藏了的所有作品，早就已經不符合一個資本狗比，對價值應有的計算。

他的確覺得是最好的。

時聽抿抿，心里有點甜。

有點想主親親他，又沒好意思。

“那KPI呢？”祁粲沒注意到的小心思，還在轉移一個焦慮小畫家的注意力。

時聽也就看了看視野右上角——事到如今，反正KPI早就已經被他拿，甚至祁粲比更了解時聽自己的任務節點，時聽都已經不避諱他了。

現在是：[86721151/100000000]

增速慢了不，時聽又耷拉了耳朵。

“還差很多？”祁粲低頭的耳朵，正建議，“那你別看我，可以——”

好好使用我——

時聽頓時上手捂住了他的，話！都是話！

刪了讓我說——不是。

時聽小臉通紅地閉上了眼睛。

可其實也已經漸漸發現，心聲增長的速度的確在變慢了。

或許是因為幕后大boss已經落網核心劇結束，又或許是因為心聲整數在走向最后節點。在最后一階段，似乎外力的增長都在漸漸弱化，心聲的增長回歸最原始、最本能的基礎，就是自己的心起伏。

在最后的一千多萬句心聲里，增速漸漸主要關于自己，而不再依靠祁粲的“wifi”。

之前時聽自己索，發現當和祁粲肢接的時候增速會幾倍激增，后來又發現當祁粲的心也一樣波起伏，心聲的增速會更快。然而現在，他聽見心聲的機制、和發出聲音的機制，在相對關系中逐漸弱化。

或許這正是，通向一億最終節點的表現。

最后的節點正在一點點臨近，和他之間的心聲連接終會有消失的那天——

當心聲不再被聽見。

被聽見的就應該是徹底正常的、真正的聲音了。

所以，時聽心里哼哼兩聲，霸道wifi已經漸漸失去網速，到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

讓緒帶的心聲增長。

在意想要的，期待的，喜歡的。

就像回到了最一開始，最初第一次看到的[0/100000000]。

一個閉合的圓環正在走向起點。

“嗯？”祁粲親了親捂的掌心。

時聽看著他眼睛，有點得意：“想不到吧？你的現在已經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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