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頰坨紅,染了胭脂般。
晏書珩輕輕扯下眼上綢布,他對上了阿姒淚眼盈盈的眸子。
秀眉蹙,哀求地含淚看他。
眉眼嫵如水,可憐極了。
是他心尖上的子,是他的妻子,如今正為他而綻放。
被這樣著,晏書珩目和呼吸俱是收,清越聲線愈發地纏綿繾綣:“那……阿姒想放些什麼呢?”
阿姒難得厲害。
剛被冰過的地方涼嗖嗖的,急需溫暖,忘卻“前仇舊怨”,忍著難說:“夫君,想……想放夫君。”
青年很滿意這個回答。
他溫笑笑,像親吻的一樣,吻著,吻熾熱而有力,剛推大半的冰塊被他用力吸了出來。
不待阿姒回應,他便允了。
他擁,溫暖著。
阿姒殘存的涼意被的溫燙一點點趕走,舒坦得明眸半闔,子亦放松,滿意地喟嘆。
然而前忽而一涼,是晏書珩握著冰塊的大掌覆落,他邊推送著,邊道:“夫人,我想吃冰鎮櫻桃,可否?”
阿姒記得桌上有冰鎮櫻桃,忙點頭,明白后又不斷搖頭。
“不,我不要!夫君我怕涼。”
“乖,不會的。”晏書珩像之前那樣,含著冰塊裹住了的心,他溫暖著,也給帶來冰冷。一涼一熱的對沖,在阿姒軀和腦海相撞。
晏書珩如愿吃到冰鎮櫻桃。
青年吃相極斯文,舌相互配合,把櫻桃和果核分了開。
那盤冰鎮櫻桃開始融化。
猶如春日到來,冰消雪融,融化的冰水從玉山上緩緩滲流而下,正好下方也鑿出咕嚕咕嚕的溫泉。
水流“滴答滴答”,繾綣如春,竹榻“咿呀咿呀”,熱似夏。
后來阿姒總算被松開。
但并未完。
幾乎站不穩,正好從梁上懸下一段紅綢,阿姒抓住它。
紅綢拉著阿姒的腕子,讓堪堪能站立,在下方,白玉冠的如玉青年半跪在地,捧著卷書冊虔誠拜讀。
他雙手捧著書冊兩半,將其大大分開,微仰著面,以一種臣服的姿態,輕吻的紅那樣吻著書冊。
阿姒幾乎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站起,雙手被綢緞拉住,搭著他肩頭借力,全靠外力站定。
晏書珩雙手扣住,深深地吻。
這個吻讓阿姒上氣不接下氣。
不斷央求:“夫君,夫君,我手酸,放下我,好不好?”
晏書珩卻不放,吻得更深,舌尖在窄窄的口中攪弄,含糊道:“整個建康城中,也就只有夫人可以騎在我頭上,讓我甘愿俯首稱臣。”
他說話自有一套,阿姒耳子跟著腳下一,不妙的覺襲來。
瞪大了雙眼。
“夫君!快放開我,我想小……”
晏書珩站起,攬著,手代替替按:“乖,就在這。”
這怎麼行?!
又不是孩子,隨撒野。
阿姒不住地搖頭。
晏書珩哄著:“阿姒放心,你這是因為快樂,并非你所想那樣。”
他雙指呈剪狀,替擴了擴,口袋被打開,霎時便都收不住了,嘩啦啦從口奔涌而出,地面碎珠四濺。
空的屋子中彌漫著芬芳。
東西都傾倒一空,阿姒心里也空了:“夫君,這里……好空啊。”
“別怕,我進來陪你。”
晏書珩抱著,不留一空隙。
相擁令人得到滿足,只是這滿足是建立在上下皆懸空的前提下,便多了懸崖邊上行走的危險錯覺。
阿姒就像一只樹袋熊,時刻都在擔心墜下,只能盤樹干。
面對面的相擁一回之后,晏書珩來到阿姒后,再次抱。
這回阿姒徹底了大江中漂游的浮萍,兩個人間的聯系僅剩他扣在前和下方的手,及連結的那道獨木橋。
崩潰哭泣后,阿姒被松了開,整個人墜晏書珩懷里。
他拂去額頭發,低語:“對不起阿姒,面對你,我實在難以克制。今日又欺負你,過后你如何懲罰都可。”
阿姒哪里有氣力回話?
癱在他懷里哭得發,心里恍惚想著,祁君和是溫君子,可任祁茵折騰,可這辦法不適用于和晏書珩,晏書珩是披著羊皮的狼,他只會因此被勾出更大的征服,更為恣意。
沒有辦法。
他本就是千年狐貍了。
當夜,阿姒三令五申,把晏書珩轟去了書房睡,但清晨醒來時,仍是在他懷里,手腳并用地抱他。
青年很無辜道:“昨夜擔心夫人蹬被子,特來看看,夫人拉著我的手不讓走,只能厚留下。”
這炎炎夏日,蹬哪門子被子?!
阿姒心里雖然不惱了,但架子也是要擺一擺的。
背過去,青年從后摟住。
兩人都不曾言語,在睡醒時這樣的相擁阿姒心里踏實。
架子也不擺了,轉過,摟住晏書珩輕斥:“混蛋。”
晏書珩好脾氣地附和。
“對,混蛋,夫人罵得極好。”
阿姒被氣笑了。
晏書珩溫潤的落在耳后,手掌覆在阿姒小腹,用極輕的聲音問:“昨日那樣,阿姒可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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