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胳膊,終于到了小娘子口中那一尺八的細腰。
當真是細如楊柳。
腦子里又浮現出了立在街頭上,抬起胳膊歪頭扶著高鬢,梅紅腰帶下的那截芊芊細腰,此時正在他的掌心之。
手指頭終于挑開了昨夜沒掀開的綢緞。
沒騙他。
確實像棉花。
這回他是把昨夜自個兒占的那點便宜,連本帶利地全都討回去了,溫殊子繃,“郎君……”
兩人親這麼久,他能忍到現在,已是給了自己最大的尊重。
親得太過匆忙,新婚之夜的事不是很懂,但能明白個大概。
溫殊沒把他推開。
可片刻后,耳邊突然一道悶哼,郎君的作明顯慢了下來,溫殊趕起,驚慌地看著他肩頭,“郎君,你是不是又出了……”
謝劭咬牙回了那只疼得發麻的胳膊,額角兩邊一陣一陣的跳,沒有一刻能比當下更痛恨上的這道窟窿。
第86章
瞧小娘子說的是什麼話,他出,他能出什麼……
心中極為不甘。
小娘子就在自己跟前唾手可得,也愿意讓他得了,又一個天時地利人和,如此濃意之時,尤其適合和小娘子更進一步談說,他竟然如此不爭氣。
一口郁氣堵在口,比肩頭傷口的疼痛還讓他難,臉難看至極。
實則要辦也不是問題,他倒不怕疼,大不了再上兩針。
腦子里的念頭越沖越猛,盯著小娘子的眸也愈發深邃,大有要豁出去一切的意味。
溫殊被他瞧得有些心慌,瓣和舌尖被他那一番咬攪之后,如今又麻又疼,溫殊及時安道:“郎君還是先養傷吧,養好了什麼沒有?我就在郎君邊,又不會跑。”
小娘子說得真誠。
尋常夫妻新婚之夜便會圓房,可和郎君親并非彼此所愿,未能行周公之禮,熬到如今郎君也喜歡,也喜歡郎君了,圓房乃遲早之事,為了這一回,讓郎君再躺十天半個月,實屬不值當。
小娘子說得也對,是他的娘子,早晚都是他的,但又怕一覺睡醒后突然反悔,豈不是自己要為今夜的錯過而悔死,先得把話說清楚,“娘子的意思是等我傷好,干什麼都可以嗎。”
他見過的頭,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是猶豫半分,他今夜就算重新把那窟窿講崩裂,也要把事辦到位。
小娘子倒是很干脆地點了頭,“我是郎君的,郎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多妙聽的一句話,是個郎君聽了誰不心,終于把心頭的那點憾缺口填上了,眼里的執念漸漸地散去,手了小娘子的頭,“睡吧。”
溫殊話說的很滿,心里實則很虛。
與郎君親乃突發之事,并沒做任何準備,自己又沒有母親,祖母那夜傷心絕也顧不上教新婚之夜的禮數。
自己知道的,僅是跟著明婉看過一本畫冊……
兩人本以為只是尋常的風月本子,誰知一打開,便見到了一男一衫不整的畫面,雖說心底都對其非常好奇,可礙于面,趕將其扔掉,還和明婉一道唾棄賣書的沒有良心,居然敢賣這等傷風敗俗的東西。
事后不確定明婉有沒有撿起來看,但自己實在好奇,又去買了一本一模一樣的回來。
乍一瞧不得了,讓人臉紅心跳,可仔細瞧了后,兒就沒什麼,不過是郎君抱著小娘子,要麼小娘子的衫落下了肩頭,要麼郎君的襟敞開,但該的一點都沒。
也就那樣……
自己不知道,郎君應該知道,被他這番親過后,橫豎也睡不著了,側過想同他聊一會兒,“郎君,你困嗎,不困咱們說會兒話唄。”
謝劭心頭的燥火還沒下去,這會子哪里來的瞌睡,側頭看著,“娘子想說什麼。”
“你去過花樓沒?”
這一句石破天驚,謝劭口所剩的熱火一瞬熄了煙,半晌都沒回過神來,萬沒想到這時候小娘子要和他算舊賬。
慶幸自己在過去的二十一年里,雖顧過煙花之地,但并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小娘子的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娘子不要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對小娘子也沒什麼不能坦誠的,“我是去過花樓,僅僅只飲酒,未曾要過姑娘……”
小娘子神意外。
謝劭心頭一,就差對天發誓了,“娘子信我,謝仆嚴以律己,極為看重德行,自小便與我定下了三條規矩。”
小娘子好奇問道:“哪三條。”
“不貪不占賭。”
“煙花之不能。”
“未經正妻同意,不得納妾。”
小娘子更為驚愕了,盯了他一陣,喃喃地問道:“那郎君,是從未……過姑娘了?”
這樣的問題,在幾個兄弟面前說出來丟人,但在小娘子面前就不一樣了,那是他潔自,對小娘子忠貞不二。
得意地點頭道:“嗯。”
本以為小娘子會開心,卻見突然一副懊惱之,嘆息道:“那可怎麼辦。”
謝劭愣了愣,不明白這番惆悵從何而來,又聽小娘子道:“郎君沒有經驗,我也不懂,那我們該如何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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