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小可們都是在養嗎？

我要哭了……

謝在2020-04-20 13:17:29~2020-04-21 21:26: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漁磯、蘇白啊、逢生、過期的薯條 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TooyamaKazuha 28瓶；阿思朵 2瓶；26864636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章

病好出營那日, 天氣難得涼, 裴敏隔著面巾呼吸了一番沁涼清新的空氣，只覺渾舒暢無比。

并州街道上已恢復些許生機，裴敏回到驛館沐浴一番，洗去滿晦氣，披散著半的長發出門，便見王止和沙迦端著粥水面點上來, 朝笑著招呼：“裴司使辛苦了, 先吃點東西果腹。”

在病營里灌了十來日湯藥, 以至于現在看什麼都是佳肴饌。裴敏慢吞吞攪著粥水，對沙迦道：“你這波斯人半個月都沒有消息, 我還以為你殉國了, 正想著把狄彪扶正, 順帶向天后上表求些恤呢。”

沙迦爽朗大笑，一雙深邃的桃花眼彎著，說：“我可是裴司使您最忠誠的下屬，您尚且健在，我怎敢先死一步呢？”

裴敏佯裝冷笑，咂道：“這話我怎麼聽著刺耳呢？”

“沙迦同突厥人手了好幾次, 一直找不到機會突破防線運送資，直到賀蘭大人前去汾州引路，這才順利將備好的資送來并州。”王止解釋道。

裴敏在病營的這些時日，凈蓮司的報往來、大小事務理，皆是王止在代勞, 整個人都黑瘦了一圈，方知裴敏平日里勞心費神是多麼不容易。他重新舀了碗粥并兩個饅頭過來，“并州形勢大好，過兩日我們便能啟程回長安了。”

“但愿事順利，不要再出什麼岔子才好。”沙迦咕噥道。

“烏。”裴敏用筷子敲了沙迦手背一下，而后抬眼問王止，“那些東西給誰送去？”

王止回答：“給賀蘭大人的。他傷勢重不方便出門，這幾日的吃食都是給他送去房中。”

裴敏想起那串擱在房中的佛珠，三兩口將粥水飲盡，了道：“放著罷，等會我給他送去。”

王止“啊”了聲，而后很快改口：“好。”

說罷，將盛著早膳的托盤小心到裴敏手里。

待裴敏出了門去，沙迦眼冒狼，湊到王止面前賊兮兮道：“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是錯覺麼，怎的覺裴司使對賀蘭小和尚的態度變啦？這些年裴司使活得像個男人似的，還從未見過對誰這般耐呢。”

接著他又自顧自點頭，著下道：“莫不是你們唐人所說的，人救英雄，患難見‘真心’？”

這波斯人的漢話顛三倒四的，王止收拾碗筷，臉上撐著一貫的假笑，好脾氣道：“左執事還是看些話本方好。如今兩位上司暫時停戰，凈蓮司不必日日于水深火熱之中，于我們而言是好事，就是……天后那兒不好代。”

沙迦深以為然。

另一邊，裴敏去自己房中取下那串熏香去穢過的佛珠，將帶著淡淡草藥香的佛珠串子置于鼻端嗅了嗅，方揣懷中，端著還熱乎的米粥面食朝賀蘭慎房中走去。

沒有做聲，屈指叩了叩門，里頭立即傳來清朗悉的嗓音：“進來。”

裴敏推開了門扉，線照在木質地板上，投下三尺薄。

只見賀蘭慎在案幾后正坐，赤著上，臂上和左纏繞著層層疊疊的繃帶，勻稱有力而不夸張，完得如同雕細琢而。他本在拭案幾上擱放的金刀斷刃，聞聲抬眼，見到裴敏時明顯怔了怔，連拭的作都不自覺停了下來。

“不用看了，你不是在做夢。本司使病愈出山，決意重新為禍人間。”裴敏笑著進屋，在賀蘭慎對面坐下。雖已病愈，卻依舊蒙著面巾，只出一雙落拓不羈的眼眸來，將吃食往案幾上一方，“吃飯。”

賀蘭慎收斂眼底的波瀾，起抓起木架上晾著的裳披上，背對裴敏穿戴齊整了，方再次坐下。屈時大概牽了傷，他皺了皺眉，取了粥碗慢條斯理地小口抿著，蒼白的上沾著水，頗為潤澤。

見他沒有什麼，裴敏問道：“傷了哪兒？”

賀蘭慎恪守‘食不言寢不語’的戒律，將粥水飲盡后才淡然道：“一點小傷。”

“一點小傷能把你折騰這樣？我告訴你，該苦時就要苦，別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著，‘能者多勞’從來都是騙傻子的。”裴敏以一種過來人的態度喋喋不休，賀蘭慎只是安靜聽著，并不反駁，卻也不會附和。

對他而言，功名利祿皆是過眼浮云，力求問心無愧而已。

“不過，也要謝謝你。”裴敏話鋒一轉，曲肘撐著案幾的一角道，“若沒有你這傻勁兒，過五關斬六將，單槍匹馬帶來援軍和藥材，我這會兒還不知是個什麼形呢。”

聽提起這事，賀蘭慎心中那些刻意被下的緒再次翻涌起來。

三天四夜百里奔襲，戰馬累死亦不敢稍作停歇，他無法想象若自己遲來一步，裴敏死在病營里會是何境。

佛心已，味同嚼蠟，他將胡餅努力咽下，倒了茶湯慢慢飲著，說：“知道后怕，以后就莫要意氣用事。”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