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懷夕思索片刻,微,最終還是沒想好怎麽描述這種覺。
“說不出來是什麽覺”
“當初你同意嫁給他,我第一個不同意,總覺得你還小,待在家裏我和哥哥們還能照顧你,偏偏大哥異常的支持,你也是聽話,還答應了這門婚事”
薄懷璟大兩歲,說起話來卻很老,不止一次的聽說過沈母的刻薄。
“姐,我是不是在哪裏都是個麻煩”
麵頰上帶著不符合年紀的哀愁,多愁善,藏匿心思的姑娘在薄懷璟麵前總是卸下防備。
“我就知道,婚事答應的那麽爽快,還是因為那件事”
“哥哥是家裏長子長孫,他不結婚是沒遇到合適的伴,他向來聽話,唯獨這件事他不願意湊合,那的說你是累贅你就聽進心裏了”
薄懷璟輕聲說道,提起這件事,不免有些生氣。
大約去年
薄懷瑾在家人安排下相了親,一切進展順利,薄家人以為結婚是水到渠的事。
沒曾想,那的在訂婚之前提出,婚後薄懷瑾必須搬出來居住,他答應了,看他如此爽快,便又說,醫館也必須到名下。
薄懷瑾向來好脾氣,不喜與人爭執,聽到這話沒有反駁,麵平靜的離開了。
時隔多日,那的便來到醫館大鬧起來,將自己的野心說了出來,見沒理,便把矛頭指向了一旁弱不風的薄懷夕。
當日的話,任誰聽了都覺得荒唐。
薄懷瑾的婚事不了了之,便將罪過都攬在了自己上,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心結難解。
恰巧沈家老爺子上門提親,薄懷夕沒猶豫便應了下來。
聽到那人三十多歲,還是個軍人,心裏的刻板印象就是大老,沒曾想卻有些妖孽般的長相。
“鶯鶯,把手過來”
薄家人的習慣,誰見了薄懷夕都要替把脈。
良久
“爺爺給你把脈了嗎?”
“嗯,他說我好了許多”
薄懷璟搖了搖頭,“最近是不是在生悶氣,或者是有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姐姐”
“沒有”薄懷夕立馬否認。
“看樣子爺爺把他去也是因為你,鶯鶯是不是在吃逍遙丸緩解緒”
薄懷夕垂下頭,像是霜打的茄子,果然誰都瞞不住。
———————
“延之,何時到家的”,薄澤林愉悅的說道。
“昨天上午,到家沒及時拜訪,還請爺爺見諒。”
“我們之間,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你可知我你來是為何事”
沈延之倒是坦誠,人世故,他還是略懂一二,“是為了懷夕”
薄澤林欣賞的看著自己的孫婿,果然是個聰明人,有他爺爺的影子。
“有些話我就直說了,當初你爺爺上門提親,我是不同意的,你們沈家家大業大,不是自薄,確實有些門不當戶不對。”
“娶到懷夕,是我高攀了,我畢竟大那麽多”沈延之知道薄澤林當初的意見。
“年齡這方麵我倒是無妨,鶯鶯和懷瑾都沒介意,我也不是個老頑固。”
“鶯鶯是我們一家都捧在手心長大的孩子,雖然沒了父母,但幾個哥哥姐姐,叔叔嬸嬸都寵的不得了,從小弱,不像別的孩子那般康健,因此我們也從來不會讓有壞緒,不敢讓生悶氣”
“您接著說”
“前兩天回家,我給把了脈,你知道在你們家過得怎麽樣嘛?”
薄澤林麵逐漸暗了下來。
“爺爺,您說的事我已經在解決了。”
“你回家可以看看,屜裏是不是放了許多藥,中醫向來是,三分治,七分養,養了這麽多年的子,到了你們……”
薄澤林沒再說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
“嫁給我,確實了委屈,我最近也有退伍或者轉業的打算,畢竟兩地分居也不是長久之計。”
“待了十幾年,舍得嗎?”
“懷夕不願意去家屬院,兩個人總有一個人要改變,是我也無妨,爺爺年紀大了,我總在部隊,他老人家也是不安心,也該回家陪陪他了。”
“有你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婚禮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爺爺放心,我這次會在家一段時間,婚禮的事我和懷夕商量過了,年後舉辦,您看可以嗎?”
沈延之說的真誠,讓薄澤林很滿意。
“鶯鶯沒意見就行,你先出去吧,待了這麽久,還以為我們會有什麽矛盾”
“好”
————————
姐妹兩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薄懷夕見人遲遲沒有回來,便有些著急。
“鶯鶯,還怕爺爺吃了他啊”
“不是”
薄懷夕害的臉立馬紅了起來。
“姐姐,你這都幾個月啦”
“快五個月了,你們兩個有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啊”
薄懷璟一臉八卦的逗著自家妹妹。
“說什麽呢”
“還害了,不逗你了,晚上留家裏吃飯,哥哥嫂子聽說你回來,特意讓我告訴你”
“姐,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說吧,幹嘛扭扭的”
“爺爺還有叔叔給了我許多嫁妝,這件事你知道嗎?”薄懷夕拉著的手,說的認真。
“當然知道啦,你是不是又覺得我的陪嫁比較,你心裏不舒服”
薄懷夕點了點頭。
“哥哥姐姐都希你過得好,給你嫁妝是讓你有底氣,雖比不過沈家,但也足夠你食無憂,你叔叔開公司這麽多年也有積蓄,就這你那熱心腸的嬸嬸還覺得給的”
“鶯鶯,你不要有負擔,更不要心裏不舒服,這都是家裏人給你的底氣,你收下便是,兄弟姐妹之間沒那多的繁雜事。”
薄澤林兩個兒子,一個繼承了自己缽卻英年早逝,另一個一腳踏了商界倒也做出了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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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
一家人坐在屋裏聊了起來,薄家許久沒有這般熱鬧,全家人都很熱的招待著沈延之,讓他到了久違的親。
“沈延之,你還真是無恥,幹嘛來我家”薄懷瑾一臉嫌棄的對著他說。
“回娘家,哥哥不歡迎嗎?”沈延之往他邊湊了湊。
“惡心,離我遠點”
“鶯鶯”堂嫂白芷親切的將到了一旁。
“嫂嫂,有事嗎?”
白芷在耳邊不知低語了什麽,惹得薄懷夕滿臉灼熱了起來。
“嫂嫂說的你記住了嗎”
“知道啦,嫂嫂還真是事無巨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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