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豪門婆家?這些貴公子放著門當戶對的豪門大小姐不娶,會娶一個小戲子?癡人說夢。”
后臺休息室,正在補妝的向雨琳不屑地冷哼了聲。眉目間滿是嘲諷之,拿著一把化妝刷,慢悠悠往臉上掃著腮紅,聽完邊助理和化妝師的議論,又譏誚道:“這個圈子傍大款的例子難道還?遠的不說,就那皇山的秦媛,跟著趙世高這麼多年了,轉正了嗎?”
助理在旁邊低聲,說:“雨琳姐,你聲音小一點。聽說秦媛的休息室就在咱們隔壁。要是被聽見……”
“聽見又怎麼樣?”向雨琳眸一斜,嗤笑,“你看前段時間丟了那麼多商務,正在談的一部電影也黃了,還不知道得罪了什麼大人呢。照這麼下去,在圈子里蹦達不了幾天,涼是早晚的事。”
化妝師拿出針線,小心翼翼將向雨琳的腰布料往里攏幾分,適應過分纖細的腰肢。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接話:“欸對了。趙世高跟他那個老婆不是不和嗎?聽說是家族聯姻,結婚以后就一直各玩各,秦媛估計就是看中這一點,覺得自己遲早能當上皇山傳老板娘。”
向雨琳聞聲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道:“要是稍微有點智商都不該這麼想。那個趙世高可得很,奉信的一貫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今天是秦媛,明天不知道是哪個王媛李媛。想和趙世高結婚,那得把枕頭墊高點,好好做個夢。”
這話引得周圍幾人全都抿起,一個沒忍住,便又齊齊撲哧笑出聲。
不料就在這時,閉著的休息室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
幾人嚇了一跳,條件反回過頭。
只見大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位高挑人。純黑哥特式晚禮服,配上極有個的紅黑調妝容,冷艷奪目,氣場強勢。
看見此人,化妝師和幾個小助理的面紛紛微變,你往我臉上瞧,我往你上看,面面相覷,都有預:大事不妙了。
相較助理和化妝師的驚惶,向雨琳不愧和秦媛一樣是圈見慣各種場面撕過無數資源的一線花。背后嚼人舌被正主逮個現行,小意思而已。
眼瞧著秦媛不請自來,向雨琳并沒有太大反應。只是隨手將化妝刷扔回桌上,紅微勾,慢條斯理地笑了:“喲,我當是誰突然跑過來串門兒,原來是媛姐呀。”
向雨琳說完,還十分地吩咐邊助理,道:“快,給媛姐倒杯咖啡。”
秦媛才不吃這套,冷笑一聲說:“一進這屋子就聞到一難聞味兒,我還以為有死老鼠呢,原來是幾張臭。”
向雨琳見秦媛一來就撕破臉,挑了挑眉,在椅子上轉了個圈兒朝向,翹著二郎篤悠悠地說:“媛姐,我建議你要聊天就先進來,關上門,咱們慢慢嘮。”
秦媛冷著臉:“怎麼,你有膽子在背后說人閑話,沒膽子被人知道自己是個長舌婦?”
向雨琳卻笑出一聲,無所謂地聳肩:“媛姐你誤會了,我有什麼好怕的?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雖然你和你們趙董那點事兒,圈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知道,可不是還有百分之二十不知道的嗎?趙董是有家室的人,你知三做三這件事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吧?”
聽見這話,秦媛面驟然變得更加難看。眉宇間流出一難以掩藏的心虛,口中說:“你在這里胡說八道。趙董是我老板,我和他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
反駁的同時,手卻往后推,不痕跡地將門給關上了。
向雨琳白一眼。門一關,連表面功夫的戲都懶得再演。
向雨琳上下打量著秦媛,忽而嘖嘖嘆,搖頭道:“我有時候真不知道是該笑你還是該同你。按理說,你在這圈子里這麼多年了。沒道理這麼蠢的。”
秦媛韞更重,怒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秦媛長得,生氣時眉眼凌厲,更添幾分韻味。向雨琳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秦媛。片刻,從椅子上站起,踩著高跟鞋往秦媛踱近幾步,靠近秦媛側。
向雨琳低頭道:“媛姐,論資排序你是我的前輩,別怪做后輩的沒有提醒你,往后放聰明點兒。你之前丟的那些資源,樣樣都不是小損失,再不夾著尾做人,你就不怕以后這圈子里沒有你的一席之地?”
秦媛和向雨琳年紀相仿,相差不過四歲,戲路近似,走的路線也基本一致,彼此都是對方旗鼓相當的勁敵。
今年秦媛拿下三金影后,瞬間就比向雨琳高出了半截兒,向雨琳早就看不順眼。如今秦媛得罪了人,向雨琳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看笑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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