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雯曼一把拍掉費云瑯揪住自己發尾的爪子,揚起拳頭擺出威脅的架勢。
費云瑯知道自家六姐鐘馬與格斗,是個地地道道的練家子,心里發怵,不敢再造次,只好用眼神加手勢共同示意:休戰。
費雯曼驕縱輕哼,這才把拳頭放下來。注意力重新回到遠去的那雙背影上,了下,不可思議道:“剛才我不是看錯了吧?大哥居然在開懷大笑,還笑得整個人都在?”
“可不是嗎。”費云瑯也是一臉的震驚,“要不是你剛打我那掌疼,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費雯曼繼續說:“看那殷長得確實不錯的,大哥能看上也沒多奇怪,問題在于咱大哥平時那麼穩重,在這姑娘跟前怎麼這麼活潑好?”
弟弟妹妹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費聞梵瞄了兩人一眼,隨后嘆了口氣,嘖嘖老氣橫秋:“沒聽過那句名言?男人至死是年,尤其中的男人,更稚。”
費云瑯將信將疑地摳腦殼:“我只聽說過中的人智商為零。沒想到男人也會這樣。”
說完,七爺又頓了下,像是忽然又想到什麼,猛地一拍腦門,驚道:“我去。這個殷不會是給我大哥下了什麼降頭,讓他中邪了吧?!”
這話著實過于離譜,引來費聞梵和費雯曼的兩記白眼。
對上二人鄙夷的目,想象力富的七公子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兩聲,眼神里滿是清澈的愚蠢,說:“不好意思,最近在追一本苗疆題材的恐怖小說。”
費雯曼懶得理這個中二年,收回視線繼續朝費聞梵說:“殷手里還拿著紅包,看來咱爸媽那一關已經過了。”
費聞梵懶耷耷地回:“聽慎叔說,老爺子提前就把什麼招呼都打過了,千叮嚀萬囑咐,讓爸媽準備好見面禮,見了面也不許問東問西地刁難。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爸媽能不給老爺子面子?”
費雯曼聽后,詫異地瞪大眼,納悶極了:“爺爺這麼喜歡這個殷呀。”
費聞梵兩手一攤聳聳肩,對這個結論不置可否。隨后又對兩人道:“走,吃飯去。你要是實在對這個藝人嫂子好奇,就找機會多跟聊聊。”
*
比起上次在太平山吃的周家家宴,費家的這頓飯就顯得日常許多。
殷跟著費疑舟來到餐廳,抬頭一瞧,只見餐廳正中擺著一張金圓木桌,上頭已經有不涼菜,葷素搭配得宜,擺盤。餐桌旁不見費爺爺和費疑舟父母的影,只有三個儀表不凡的年輕人。
殷認出其中一個是四爺費聞梵,由此判斷,另外兩名年輕男應該也是費疑舟的弟弟妹妹。
秉承著良好的職業素養,殷角很快泛起笑容,率先出聲,溫婉可親地跟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費四爺三人其實沒料到殷會這樣大方主,都是愣了下,然后才笑著回應:“你好。”
繼而目掠過殷,向邊的費疑舟,表又都微不可察地恭敬幾分。他們下意識從椅子上站起來,異口同聲地喚道:“大哥。”
費疑舟平淡地點了點頭:“坐。”
幾個年輕人遂又逐一落座。
“老四你已經認識了。”費疑舟語氣隨意而溫和,向殷介紹道,“這是老七費云瑯,小六費雯曼。”
隨之又看向弟弟妹妹們,說:“這是我朋友,演員殷。”
此言一出,三人立刻出聲,乖覺又識趣地喊:“大嫂好。”
“喊大嫂怪怪的。”殷朝三人禮貌地微笑,不卑不:“我們年齡也差不多,你們我名字就行。”
簡單的一番寒暄之后,幾人靜下來。
費氏家教嚴苛,長輩們沒來,在座的孩子沒有一個筷。
尬坐無言,氣氛微妙。
最后,還是費雯曼按捺不住好奇心,烏黑晶亮的眼眸向殷,低聲打探道:“對了。,你跟我大哥是怎麼認識的呀?”
聽了這話,殷眸頓時微跳。
心中暗自慶幸起來——好在機智,事先跟費疑舟事先通過氣,給倆編了一個流暢自然可信度頗高的“故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思及此,殷忍不住用余看了眼費疑舟,用眼神說:還得是我吧?
費疑舟慵懶自若地給倒了一杯茶,也用眼神回答:嗯還得是你。
殷心里得意,挑挑眉,按照既定劇本回答六小姐,應對自如:“在一場晚宴上認識的。”
六小姐八卦得很,又追問:“那你們誰追的誰呀?”
殷腦筋轉得飛快,在諸多備選答案里挑出最穩妥的一個:“算是互相都有好,雙向奔赴。”
費雯曼卻忽地輕笑出聲,嗓音低幾分:“肯定是我哥追的你。”
這次換殷不解:“為什麼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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