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眉心擰起一個漂亮的結,說道:“知道是人家做的局,你還去試這場戲?”
殷:“我本來就對秦媛不滿,要刁難,我就將計就計,不讓先手,我怎麼名正言順地打回去。”
費疑舟挑了下眉:“所以你還回去了?”
“對呀。”殷點頭,認真回憶了一番,續道,“打了我兩下,我打了五六七八下。要不是為了還手給秦媛一個警告,我早就扭頭走了,又不是傻子。”
費疑舟聽后,好氣又好笑,眉宇間的神添上一筆無可奈何的寵溺,“這麼說倒是我誤會你了。我應該夸你大智若愚,有仇必報,能屈能。”
殷汗,當然聽得出來這位大佬在拐著彎挖苦傻氣,懶得爭辯,只是輕咬瓣,又說:“另外,我還想跟你解釋一下,當時我不告訴你實,并不是有意騙你,只是不想再節外生枝。”
“樹靜而風不止。你不想節外生枝,別人不一定這麼想。”費疑舟注視著,淡聲說,“從我記事起,我家里的長輩就教給我一個道理——做人做事,重在果決,不可拖泥帶水。”
殷突地一怔,沒接話。
又聽費疑舟漠然道:“當初那個看圖寫作出來的緋聞,讓你承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和毫無據的謾罵,你不愿意‘仗我的勢’,我也就沒有過多追究。可是,正如你如今所見,一時的容忍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對待敵人,不能給對方任何休整息的時間,務必一擊斃命。”
殷眼睫低垂下去,沉默片刻,笑了下,笑容里帶著淡淡的自嘲:“當初我不愿意你手,是想憑自己的能力贏秦媛,現在看來,確實是天真。”
費疑舟微抬右手,將垂在耳際的一綹碎發捋至耳后,作緩慢而輕:“現在的局面,不也是你憑自己的能力做到的嗎。”
殷沒有聽懂他這句話,抬眼他,到困頓:“錄音是你買的,是你打點的。秦媛是皇山董事長的人,如果不是你在背后坐鎮,整個圈子沒有人敢。怎麼說是憑我自己的能力?”
不理解這位太子爺的邏輯。
明明是他幫擺平所有事,剩臨門一腳留給發揮,為什麼會說是能力所致?
費疑舟注視著,忽而勾起角,挑起個松弛又稍顯慵懶的笑,不知戲謔還是認真:“能讓我這麼神魂顛倒鬼迷心竅,你本事當然大得很。”
短短幾秒,殷白皙的雙頰與耳皆漫上紅暈。
本以為會同之前一樣,等到一番真理名言,誰能想到,大道理沒等到,等到一句麻到掉渣的話。
意上了心,殷無語又無措,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面紅耳赤地低聲:“好好聊著正事,你怎麼說不正經就不正經!”
這姑娘含帶怒的模樣格外俏,自帶一種說不出的嫵,費疑舟好整以暇地打量,心隨意,無端端想念起齒間清新的甜味。
于是毫無任何提示同預警,他低下頭,十分直接地吻住了。
殷這邊還在抗議費疑舟上一句話對的戲弄調侃,想要討個說法出來,冷不防被這一親,腦子里頓時嗡嗡兩聲,只余下空白。
想起第一次接吻時,他好兇,仿佛荒漠中孤行了數日的狼,缺水缺糧,一看到綠洲和獵,就暴烈索取貪婪狩獵。
親得完全無法呼吸。
可這回,矜貴紳士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極盡謙和溫之能事。
與的輕輕相合,帶著幾分輕的試探的意味。確認沒有引發任何掙扎與抗拒的作,才又謹慎地、克制地,進行下一步。
舌尖探出,描摹過的瓣,細心著生害的躲閃。等心理層面的準備工作到位,才撬開的門齒關,長驅直,霸道地纏住東躲西藏的舌。
“……”殷呼吸艱難,有自主意識般往后逃,卻發現后腰位置不知何時已繞過一條手臂,有力地摟。
躲不開,只能把眼睛睜得更大,努力在極度缺氧的環境中保持清醒。
幾公分的距離,看見費疑舟的臉。
殷眸輕微閃爍。
男人濃的黑睫低低掩映,在月下投出兩圈極淡的翳,他閉著眼,細膩深吻,下頷線條間或出現輕微的起伏,在向溫索取的證據。
殷略微皺了下眉,十手指無意識收攏,兩手握拳,著頭皮由他親。
不知過了多久。
費疑舟舌從殷口中退出,眸微闔,手掌扣住后頸,額頭抵著潔的前額,調整著急促錯的氣息。
“……”殷呼吸也是的,大眼潤,迷離得像蒙了一層霧氣,不單是臉,甚至連耳廓脖子都彌漫著一片瑰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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