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我是小小也是溫沫

“一周前醒的，醫生說暫時沒大礙了，不過人老了，大病一場損耗了很多，需要養著。”

劉姨在後講道。

“阿琛那孩子總是擔心，每日都要過來看一次，爺爺怕他耽誤事，不讓他來了。沒想到他告訴了你，這不是讓你擔心嗎？”

簡沫麵哀傷，終於理解為什麽每次見到爺爺，都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了。

一直到坐在床邊，爺爺才反應過來，一點點把視線焦點落在臉上，他凝視審視了幾秒，口而出，“是小小啊……”

簡沫的心仿佛被什麽抓住。

劉姨嚇了一大跳，“糊塗了，這是小沫呀，簡沫，不是溫沫。”

簡沫示意沒關係，接著握住老人家瘦骨嶙峋的手，努力笑，“爺爺，是我。”

是我，我是小小，也是溫沫。

爺爺也跟著笑，幹涸的眼裏流出眼淚，“是嘛，爺爺記得，我沒糊塗。”

他的神狀態不太好了，沒什麽氣，其實是糊塗的。

但簡沫哽咽著點了頭，“您沒糊塗，我來看你了，覺還好嗎？”

“人都要死的，總會死的，小小，別為我擔心啦——”爺爺說得慢，每個字都拖長音，依依不舍看著。

他越說，簡沫的哽咽就厲害，到最後眼睛通紅，逐漸變了泣，將額頭抵在爺爺的手背上，背脊。

“哭什麽？是不是沒吃好？還是沒睡好？小小，可不能熬夜啊，要按時吃飯，你長大了，爺爺好久沒見你了。”

簡沫這些日子抑著的眼淚頃刻發，控製不住的大哭起來。

也許不隻是為了這些日子，還為了這些年。

為什麽，在第一次見到爺爺的時候，為什麽沒認出來？

後來遇到那麽多事，為什麽沒有反應過來？

回憶畫麵走馬燈似的閃過，怪自己。

簡沫哭得厲害，連不明所以的劉姨也跟著難。

隻有爺爺不厭其煩安著，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孫。

“是不是阿琛欺負你了？跟爺爺說，我收拾他！”

提到霍祁琛，簡沫終於逐漸平靜下來。

“……我就是累了，好累。”深出一口氣，出自己最真實的樣子。

這下可把爺爺嚇壞了，險些就要坐起來，“誰欺負你了，你去跟他說，你背後有整個霍家，讓他來找我！”

簡沫心裏一暖，破涕為笑，問劉姨要來巾，替爺爺拭了一番。

還好，知道真相的時間不算太晚。

最怕的是，子養而親不待。

爺爺任由作，似乎越來越糊塗了，對劉姨說：“看，還是有個孫好，霍祁琛那小子，從不讓我省心。”

劉姨苦笑附和。

爺爺看著簡沫，突然問：“這些年在外麵過得好嗎？”

簡沫的作一停。

“沒有在您邊那般好。”即使記憶沒有恢複，簡沫也能到來自爺爺的溫，可以想見當初，他對自己有多好。

爺爺拍拍的手，“以後都在爺爺邊，好嗎？”

“好。”

走出病房，劉姨還有些抱歉，因為霍祁琛和簡沫已經離婚了，爺爺提到溫沫，擔心簡沫心裏不好。

“爺爺老了，你別往心裏去，小沫。”

簡沫搖了搖頭，問：“爺爺病倒是什麽時間？”

劉姨想了想，說了個的數字，“就是一個多月前。”

末了又想到些什麽，話到邊還是沒開口，霍祁琛叮囑過，不能告訴簡沫爺爺為何暈倒，會自責。

但簡沫也已經想到了那陣子的艱難，正是老簡失蹤之後，還和霍祁琛鬧矛盾，指責他為什麽不能像周良岐那般追來江城，保護自己的安危。

推測一下時間，原來是爺爺病了嗎？

那他為什麽從未提起。

簡沫深吸一口氣，叮囑了劉姨幾句照顧爺爺的事項，便離開了醫院。

寇詩蕓等在停車場裏，眼看簡沫一步步走來，後還跟著莫亦。

“我跟寇小姐走，你還要跟著嗎？”簡沫側。

“……不跟了。”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沒走。

簡沫直接上了寇詩蕓的車，莫亦也很快上了那輛大G，一路跟著們離開醫院。

霍祁琛的代隻是把送到醫院，別的沒再吩咐，於是莫亦跟著出了醫院門口，便拐彎離開。

眼看後視鏡裏大G背道而馳，寇詩蕓收回視線，看向副座：“你讓霍祁琛的人跟著你，不怕被發現蛛馬跡嗎？”

“發現什麽？鑒定已經被我燒了，莫亦無從查起，最多就是好奇你為什麽在我邊，但你跟我在香港是患難之，見麵很正常，他回去匯報也隻能含糊其辭。”

簡沫對著車上的鏡子，補了一遍口紅，臉上頓時有了氣。

側眸：“天上人間有專屬的渠道獲取消息，是不是？”

寇詩蕓抿，猜到的想法，“被梁秋知道，會很複雜。”

梁秋那個人，看著是二世祖，不著邊際，卻很有界限，不該的東西絕對不，對霍祁琛，除了兄弟之外，亦是絕對的忠誠。

外界都說，霍祁琛能有今天，離不開南梁北沈的助力。

南梁是梁秋，北沈便是沈知行了。

“但你跟他在一起這麽久，想必也已經培養了自己的眼線，對嗎？”簡沫大膽猜測，能在梁秋這樣圓的人邊留這麽久，除了本的魅力，還要足夠聰明。

“詩蕓，我不瞞你，事到如今我已無路可走，你若是願意幫我，我日後定然會加以報答。”簡沫塗抹口紅的作變慢，“但你若不幫我，我也不會強求，隻希你當作今天的事沒有發生。”

哭過，眼睛紅腫沒有消退，這會看著，很是可憐。

寇詩蕓心底一，為的艱難還有果斷。

“倒是有個人可以為你辦事，我在會所裏，培養了他快一年，這個人你也知道。”

簡沫疑，“誰？”

“簡舟。”

簡舟？他之前惹了事，被梁秋扣在會所裏，算一算時間，是長了，沒想到他竟然是寇詩蕓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