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躲閃不及,被他撞得連連后退了數步,背脊狠狠頂在了樓梯扶手上。
鉆心的痛從后心蔓延開來,下意識蜷起了。
來人卻不顧的疼痛,一把拽住的胳膊,強行拉直了的。
“溫,你聽到了沒,救救我,給我五千萬,不然他們會殺了我的。”
溫裴,溫家大房那個不務正業的長子,整天泡在賭場里,輸了溫父半生積攢下來的財富不說,還欠了一屁債。
這幾年要不是有周顧幫著兜底,他墳頭的草估計都半米高了。
溫有些驚詫的著他,在輕輕發,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
五千萬啊,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夠普通人家生活一輩子了,他憑什麼張口就要?
“我昨天問過徐揚了,他說五天前周顧已經幫你還清了八千萬的賭資,你還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溫裴的目有些躲閃,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
急之下,他紅著脖子吼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我現在有困難,你作為我的妹妹,難道不應該出援手麼?”
溫使勁掙他的手,后退兩步冷眼看著他。
真的不想再管這些人的死活了,一個個的吸鬼,只會拼了命的榨,到最后還覺得理所當然。
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會死’,但真正的將死之人究竟是誰?
“我確實不該管那麼多,你走吧,我現在自難保,真的無力幫你了。”
說完,微微別過頭,目落在窗外的雪景上。
明明室開了中央空調,溫度很舒適,可卻到了徹骨的寒。
如今的只剩一副空殼,全都爛了渣,已經供不起他們的需求了。
溫裴再次上前,瘋了一樣扣住的手腕,赤紅著雙眼瞪
著,恨不得將生吞活剝。
“溫家養了你二十年,如今你嫁了頂級豪門,幫襯娘家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廢話,趕給我五千萬,不然我天天過來鬧,讓你日夜不得安寧。”
溫抬頭凝視著他,看著他扭曲的俊臉,怒火奇跡般的消散了,只剩同與憐憫。
“你知道父親獄了麼?”
溫裴微微一愣,臉上劃過疑之。
他這幾天忙著跟緬甸的牽頭人聯系,哪有時間關注家里那老不死的?
“他進去了?”
溫看著他迷茫的眼神,悲涼一笑。
還真不知道!
但凡他有點良心,何至于連自己的父親進了監獄都不知?
母親這些年的溺,終究是毀了他。
“回去吧,溫家現在需要你,你作為長子,也該承擔起家族重任了。”
溫裴冷哼了一聲,聽到父親獄的消息,他的臉上沒有毫的擔憂之。
“進去了也好,省下一大筆醫藥費,夠我賭幾次了,這輩子不出來更好,不必養這麼個累贅了。”
溫猛地揚手,狠狠扇了他一耳。
這個畜生,他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為了救父親,不惜放棄自己的尊嚴,對著周顧下跪,還答應去陪酒。
作為兒子的他,竟然如此詛咒自己的父親,他難道不怕遭天譴麼?
“你給我滾出去。”
溫裴被一個人打了臉,本就怒火上涌,又聽喊他滾,直接炸了,也抬起胳膊朝扇去。
溫本能的閃躲,可后是扶手,避無可避,只要眼睜睜看著那只裹挾著強大勁風的手掌朝籠罩而來。
這一下溫裴分明使足了勁兒,即使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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