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低笑了起來。

這畫面，何其的悉啊。

曾經與溫在對立面時，他也是這般護著那人，用冷酷無的話質問。

舊景重現，他一如往昔，懷疑的心從未變過。

周顧看著角璀璨的笑，心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掌攥住了一般，就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很不喜歡出這樣的笑容，總覺里面夾雜著譏諷與輕蔑，令他渾不舒服。

在面前停下腳步后，他緩緩手扣住的肩膀，又重復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推我母親下樓？”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看得真真切切。

這人將他母親到了臺階邊緣，作勢就要往下推。

即便他厲聲呵斥停下，依舊我行我素，在他眼皮子底下使勁兒將人推了下來。

這一次，總沒人冤枉吧！

“說啊，為什麼要推？”

溫笑看著他的眼，見他眸中全是抑的瘋狂與驚怒，還有痛心與失落，一字一頓道：

“因為該死啊，再來十次，百次，我還是會這麼做的，誰讓害……”

‘啪’的一聲脆響，男人猛地手甩了一耳，直接打斷了未說完的話。

溫狠狠摔在了樓梯上，腹部砸在臺階邊緣，撕裂般的疼迅速竄向四肢百骸。

心口更是與地面來了個猛烈撞擊，嚨里頓時涌起一氣。

死死咬著牙，指甲狠狠摳在地板上，用盡全力氣才堪堪將口腔里翻滾的鮮給咽了回去。

本想跟他說‘誰讓害死咱們兒的’，可他卻不給機會呢。

r> 一耳下來，生生的打斷了的話。

看來老天爺都覺得他不配知道真相。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這個男人啊，真替他到悲哀。

支撐起絞痛的上半后，也不說話，只滿臉譏諷的注視著他，就好像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周顧被這嘲弄輕蔑的模樣給刺激到了，理智瞬間崩潰，猛地手住的下后，咬牙切齒地問：

“這些天的意算什麼？嗯？”

溫輕輕一嘆，直視著他嗜的眸子，冷笑道：“原本還想陪你演幾天的，既然已經被你察覺，那我也沒必要再裝了。”

說完，緩緩坐直，單手捂著絞痛的小腹，出另一只手攥住他的領，繼續開口：

“我對你，只有恨，何來的意？”

周顧整個人如遭雷擊，高大拔的影站在臺階邊緣搖搖墜。

那被刀刃捅傷的心口泛起撕裂般的疼，刺激得他渾劇烈抖起來。

他死死著的下，面沉痛之，咬著牙問：“所以你這段時間的示好，不過是想更深刻的報復我？”

溫緩緩松開他的領，上他因痛苦輕輕搐的俊臉，笑道：

“對啊，殺人誅心嘛，妻在懷兒繞膝是不是很幸福？

驗了那樣的溫馨，再去品嘗徹骨的孤獨，這就是我給你的報復。”

周顧死死咬著后槽牙，眉眼間，俊臉上，凡是能表緒的地方，都蘊滿了痛苦之。

他覺自己的心正在刀山火海里，一會兒被絞割，一會兒被炙烤。

“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