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滾滾而落。
他居然問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
過去的傷害歷歷在目,他有什麼臉如此質問?
用盡最后一力氣站直后,朝他步步,一條一條數列著他的罪行:
“你跟溫鬼混,還弄大了的肚子,背叛了婚姻,辜負了我對你的,難道我不該恨你麼?”
“你明知道我生個孩子,兩年來一直苦苦備孕,卻背著我在牛里下避孕藥,讓我活了笑話,我不該恨你麼?”
“你為了拿到與華帝的合作,將我送上約翰的床,讓我盡屈辱,我不該恨你麼?”
“溫裴同時綁架我跟溫,他讓你二選一,你選擇了溫放棄了我,我不該恨你麼?”
“你用我父兄的命威脅我,著我下跪,敲碎了我的尊嚴與脊梁骨,我不該恨你麼?”
“我父親被你關進監獄導致病危,你卻在厘島陪你的初度假,我不該恨你麼?”
周顧踉蹌著往后退去,被一點一點下了樓梯。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罪行,都是他親手造的麼?
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做了那麼多傷負辱的錯事。
是他太過天真了,竟然還幻想著會摒棄前嫌,與他重新開始。
可他又有什麼資格,拿什麼去挽回呢?
“……”
他試著抬手去的臉,可及到臉上被扇出來的手指印后,又堪堪止住了沖,沉痛的閉上了雙眼。
溫站在樓梯上,面無表地看著他,眸子里涌著久違的恨意。
“周顧,你賦予我的傷害與疼痛罄竹
難書,其他的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下藥之痛,跪地之辱,我永世不忘。”
說完,的目在周母上掃了一眼,見對方滿臉的震驚與不敢置信,忍不住譏笑。
這老人真以為會跟周顧破鏡重圓麼?
未免也太高看兒子了。
盯著周母瞧了幾秒后,這才轉朝二樓走去。
周母訥訥地盯著的背影,神有些復雜。
之前一直有個疑問,這人明明懷了孕,為何不跟周顧說,原來是心里存著恨,就不想讓他知道。
這樣更好。
不得他們早點分道揚鑣,如此便能娶進門了。
眼瞅著兒子想要追上樓,又偏頭吐出一口鮮,雙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夫人……”芳嫂驚呼出聲。
周顧聽罷,著自己停下前進的腳步,轉折返了回來。
“備車,去醫院。”
說完,他打橫將母親抱起來,大步朝外面走去。
芳嫂連忙跟上,邊走邊道:“這溫小姐真是太狠毒了,夫人不過是好心提醒華氏不能惹,竟然直接出手將夫人推下了樓。”
周顧的心揪在了一塊。
推他母親下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里存著恨,想要報復吧。
走出客廳,他回頭了一眼這棟賦予了他滿心歡樂與幸福的小洋房,苦一笑。
夢終究是夢,如今也該醒了。
二樓,溫強撐著最后一口氣推開主臥室的門,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后,再也制不住嚨里翻涌的氣。
猛地噴出了一口鮮,整個人直直朝地面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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