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頓住腳步,垂頭看著。
“你明知牛喝了會反胃,卻還往里灌,不就是存心折磨我麼?
行啊,我給你提供報復的機會,隨時歡迎你來折磨我。”
溫氣極,怒罵了一聲‘有病’,開始在他懷里劇烈掙扎,“放我下來。”
放?
周顧扯一笑,猛地收了胳膊,將牢牢固定在臂彎之中。
放去秦衍的別墅跟他培養麼?
抱歉,他還沒那麼大度。
尤其是得知妊娠反應嚴重時,的生活起居,他不想假手于人。
前面兩胎都錯過了,那將是他一輩子的憾,難以彌補。
這第三胎,說什麼也得在他眼皮子底下養著。
“再一下,我就地要了你。”
溫猛地停止了掙扎,可口郁結的怒火發泄不出來怎麼辦?
猛地仰手,原以為他會因為躲閃而放下來,結果……
‘啪’的一聲脆響。
他生生地挨了一掌。
驚怒之下揮出的力道,可想而知有多大。
男人的頭都被給扇偏了,側臉上暈開火辣辣的疼。
不一會兒,冷白的理上展現出了眼可見的手指印。
周顧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臉掛了彩,瞇眼看著,眸中神晦暗不明,瞳孔里流轉著危險的芒。
溫面無表地與他對視,毫不畏懼他眼里幽冷的。
盼著他大發雷霆,然后又像五年前那樣冷酷無,棄如敝履。
然,這樣的想法終究太過天真了。
他早已不是五年前那個隨心所的男人。
“在外面時,盡量手,我還要出去見人,這頂著一個掌印像什麼話?”
“……”
溫瞬間泄了氣,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除了無力,就只剩下啞然。
這個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將拿得死死的。
那麼努力的想要擺他,可最終還是枉然,一次次的落他手,寸步難行。
“我還沒打夠。”
說完,再次仰手,猛地朝他另一側臉龐扇去。
周顧依舊沒躲,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鎖著,那暗沉的目,極穿力,似要拽著共沉淪。
溫的手停在了距離他臉龐不足一公分的位置,冷冷一笑,施施然的收回了手掌。
倒不是不舍,而是剛才扇的那一耳力道過大,掌心有些發疼。
再來一下,最后遭罪的還是自己,劃不來。
“這個孩子生下來取完臍帶后,你帶回海城吧,然后放我一條生路。”
周顧的視線在小腹上掃了一下,沒有任何的回應,抱著再次朝門口走去。
三個孩子都必須回周家,他不會也不可能讓自己的親骨在外顛沛流離。
除非能帶著默默跟糖寶徹底擺他,否則余生都別指他會主放手。
當然,這種狠話沒必要說,免得又氣到了。
“你乖乖養胎,我想辦法帶你去王宮跟王見一面,
若實在進不去,我也會想法子讓你跟通視頻的。”
這本就是應允了的,他自然不會食言。
溫聽后,沉悶的心總算舒緩了一些。
“你最好別騙我。”
“不敢。”
…
夏威夷半島某漁場。
一套簡陋的平房傳出陣陣虛弱的咳嗽聲。
片刻后,一道稚氣未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了出來,“媽媽,那個姨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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