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畫里的結局,也因為他。
付燼定定地看著,睫羽一,眼尾一點點泛紅起來。
——
付燼給付菱青打電話,要求拆掉洋房里面的監控。
他可以被他們監視,但鐘遠螢不行,住過來,難免有穿睡,或者其他不方便的時候。
不想讓因為他,也時刻暴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條件是他要出所有的葉陀羅堿,并且此后不再服用。
鐘遠螢跟斐悅然報備一聲,斐悅然就說:“不用擔心,這樣做當然沒問題,但要記得你們這個年紀,又相互喜歡,難免干柴烈火,這個暫時需要克制一下,等他進減藥階段,再恢復一段時間就行了。”
電話那頭的斐悅然突然問:“付燼在旁邊嗎?”
鐘遠螢以為是怕付燼聽見,解釋道:“他在旁邊趕畫,但——”通話音量小,他應該聽不到。
斐悅然就說:“開擴音。”
鐘遠螢不明所以地照做,就聽見斐悅然提高音量地說:“臭小子,你那些歪心思都收斂收斂,老實點!”
付燼眼皮沒一下,冷哼一聲。
鐘遠螢:“......”
鐘遠螢回家收拾那天,北棠市下了第一場雪。
打開行李箱,將柜子里的服疊放進去。
付燼看了看,忽然說:“這些可以不拿,我給你買。”
鐘遠螢自顧自收拾完服,又去收裝自己的書籍和工。
付燼又說:“家里都有。”
前前后后付燼跟在邊轉,勸什麼都不用拿,家里沒有的,他都可以給買,大概是怕多待一秒,就會反悔不搬,一直心里不安,不太踏實。
等鐘遠螢將化妝品也裝好,發現付燼居然消停下來。
等走回臥室一看,付燼抱著床上半人高的松鼠玩偶不了。
他背著門口,看不清表,鐘遠螢以為他哪里不舒服,走過去問:“怎麼了?”
付燼一臉嚴肅地說:“把它帶回去吧。”
“......行啊。”
接著付燼就像切換了一種新模式,“毯也很好,家里沒這個圖案,帶回去吧。”
“還有花籃、墻上掛件和這個鼠標墊......”
“還有這個抱枕在哪買的,覺不錯。”
被問得麻木的鐘遠螢:“某寶9.9......”
付燼點頭:“很好,帶回去。”
“......”
徐子束在門口等著,老半天終于見他們收拾出來,鐘遠螢推來兩個行李箱,他手接過,問:“就這些了吧。”
鐘遠螢不好意思地往后指了指。
徐子束順勢看去,除了大件家,屋子里完清空,付燼旁邊一堆大袋小袋。
“......”徐子束臉都垮了,“不請搬家公司,就是為了剝削我這種可憐勞力,請問您是什麼牌子的黑心老板?”
鐘遠螢于心不忍:“我幫你拿一些。”
“我來我來。”徐子束連忙說。
“那我拿些輕的吧。”
徐子束:“我不想給某人打斷我的機會。”
而且這個某人平時就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病弱貴公子的模樣,只有到抱鐘遠螢的時候,才突發神力。
徐子束也不指他,還要在他冷淡的目下,認命地充當馱駱駝。
好在有電梯。
一行人開車回到洋房。
付燼早已人把他臥室隔壁的房間打掃收拾好。
徐子束剛把東西扛上樓,就聽見付燼說:“放到我房間。”
“......”徐子束目警惕,“你頭一個晚上就不打算做人了嗎?”
付燼打開門,倚著門框斜睨他,眼皮垂睨的弧度,出自己清心寡,別人腦子滿是廢料的意思,“你手上這箱,還有那兩袋放我房間。”
“......哦。”
付燼房間俱是灰冷調,總給人一種冷清沉寂的覺,當里面多了許多鐘遠螢的東西,玩偶、抱枕、毯子、墻畫、碎花桌布、白紗簾子,各種小玩意和裝飾。
整個房間平添了許多和生氣。
他抱著鐘遠螢的松鼠玩偶坐在床邊,看著屋里許久,第一次對這里產生愉悅輕松的緒,沒注意到自己角微微翹起的弧度。
鐘遠螢和付燼吃過晚飯后,回房繼續收拾東西,等一切整理好之后,洗漱躺床,拿起手機,習慣點進沅盡的微博。
付燼昨天晚上竟然破天荒地轉發回復一條評論。
那條評論是:【太太,我真的好喜歡你,你缺老公嗎?!】
沅盡:【男,已有朋友。】
他還順便把微博別改男。
知名又神的漫畫家私生活初次披,一時間引起驚濤駭浪,群聲熱議。
#沅盡別男有友##不是太太而是大大#的話題被帶得飛起,而當事人似乎只打算對外宣布這件事,就沒再管了。
鐘遠螢默默推測下時間,也就是說想搬過來住,以男朋友的份,說完臉熱得不好意思,穩中帶慌地告辭離開。
大概走后不久,付燼回過神來,發了這條微博。
除了對鐘遠螢,付燼對于其他的外界事都是缺乏的,不上心也無所謂,這次以一種儀式,立即對外公布,可想而知他的心。
鐘遠螢著手機看了會兒,有種泡砂糖水,心尖暖化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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