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年未曾見到自己的妻兒便思之如狂,祖母只有他這麼一個孫兒,久未謀面又該是多麼思念他?當年他任離京的時候,祖母心中又有多愁苦,卻從未對他吐過半分。
傅毅洺退開幾步,起擺跪了下去,咚咚咚接連磕了三個頭,每一下都結結實實。
“孫兒不孝,數年未曾在祖母膝下盡孝,還讓祖母牽掛至今。今后孫兒定當加倍孝順祖母,再不讓祖母為孫兒心。”
長公主平日沉穩克制,此刻也忍不住紅了眼睛,眼角涌出一滴淚水,忙手去了,讓傅毅洺坐到自己邊來。
看著黒瘦了不的男人,了他的頭,又拍了拍他的肩。
“好孩子,你奔赴戰場是為國盡忠,何談不孝?”
“祖母知道你雖然人不在京城,但心里也定然牽掛著祖母,不然不會時常寫信問候,還派人天南地北搜羅了那麼多名貴藥材送來。”
“你放心,祖母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啊。”
傅毅洺點頭,將布滿皺紋的手放到自己面頰,蹭了蹭:“以后孫兒哪都不去了,就在京城陪著您。”
長公主見他竟像小時那般在自己旁撒,臉上笑意更濃,看看他又看看唐芙和幾個孩子。
“一家人終于都齊了,好,好啊。”
此刻的心前所未有的舒暢,只覺得這一輩子無論之前了什麼苦,能有今日這般景,便也知足了。
唐敷臉上亦是含笑,帶著幾個孩子圍攏過去,熱熱鬧鬧圍在長公主邊,你一句我一句的逗趣,惹的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笑個不停,直到一家人一起吃過午飯才散去了,讓能好好休息休息。
傅毅洺先是跟唐芙一起將孩子們送到他們的院子里,哄著年紀最小的傅靜姝睡了以后才帶唐芙回了自己房中,一進門便迫不及待的將旁子抱了起來。
唐芙低呼一聲圈住了他的脖子,接著便被封住了。
窗外春意融融,窗羅裳半解,姿纖細的子被男人抱到了床榻上,近乎魯地扯去了上的裳。
傅毅洺呼吸重,像是被了太久的狼,聞到腥后顧不得儀態,胡的將下人拆骨腹。
他紓解后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未曾放開自己邊的子,仍舊將攬在懷中,手掌在細的上來回游移,上那纖細的腰肢時說了一句:“怎麼還是這麼瘦?這些年都沒好好吃飯嗎?”
“瘦嗎?”
唐芙也手在自己腰上了:“我還覺得自己生了靜姝以后胖了些呢。”
“哪有,”傅毅洺道,“明明跟以前一樣瘦。”
說著又將手往上挪了挪,放在前,低聲道:“這里倒是胖了些。”
唐芙面一紅,手便要捶打他,卻正將自己的子又送到了他手中。
傅毅洺順勢收攏掌心,低笑著再次翻將在下。
帳中的靜過了許久才停,傅毅洺看著累的昏睡過去的唐芙,將黏在臉上的一縷碎發抿到耳后,又在紅的面頰上親了親,這才起穿上裳整理一番,又回給床上的人掖了掖背角,然后獨自一人進了宮。
他離隊提前回京的消息讓人報給了趙瑜,并未瞞,一方面是他此舉本就不合規矩,與其瞞而不報不如主坦白。另一方面是他對趙瑜有事相求,想趁著大軍回京封前先跟他說清楚,免得到時候來不及。
趙瑜這兩日頗有些忙碌,甚至可以說是焦頭爛額。
自他登基以來還是頭一次舉辦大規模犒軍儀式,需要準備的事很多,雖然大部分事代給宮人去做就行,但他自己也必須好好準備,不能在三軍面前丟了臉,墮了皇室的威嚴。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拿一些蒜皮的小事來煩他,弄得他不勝其煩。
譬如今日,兩個小兒打架的事竟然也鬧到他跟前了。
打架的是簡王世子和慶隆帝臨終前親封的靖國公,也就是武安伯傅毅洺的孩子。
來告狀的卻既不是簡王那邊也不是公主府那邊,而是個不相干的文。
礙于兩個孩子的份,趙瑜雖然不耐,但還是強著心中的煩躁聽了。
那文說來說去無非是指責靖國公傅清玥仗著自己的曾祖母是長公主,父親又是此次大戰中立了功的功臣,就為所為不將皇室宗親放在眼里,將簡王世子打的鼻青臉腫,牙都掉了一顆。
還道如今武安伯尚未封,他的兒子就敢如此驕縱,等武安伯回京后到封賞,那靖國公還不更加無法無天?
他把簡王世子的傷勢說的很嚴重,好像下一刻就要死了似的,趙瑜聽了卻越發覺得不耐了。
兩個六七歲的孩子打架能嚴重到哪去?況且旁邊都有家中隨侍跟著呢,倘若他們真讓自家主子出了什麼事,現在哪得到這麼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來告狀,簡王自己早就已經來了!
何況這些年傅毅洺不在京城,趙瑜記著慶隆帝臨終前說的話,時不時就召傅清玥進宮,對這個孩子還是十分喜歡的。
他知道傅清玥是個小機靈鬼,雖然頑皮,卻絕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更不會無事生非的找簡王世子打架,于是便問了一句:“他們為何打架?”
那人知道事的起因肯定是瞞不過去的,倒也沒是非黑白顛倒一通,直說是簡王世子跟武安伯府的大小姐發生沖撞,推了傅大小姐一把,靖國公為了維護自己的妹妹,兩邊便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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