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德全程站在一旁聽候安排。
醫生問什麼岑旎答什麼,中途岑旎抬頭見旁邊的萊爾德,總覺得自己不過是冒發燒,如此一來太過勞師眾了些。
五分鐘后醫生診斷完畢,說確實是著涼了,現在是39.8度高燒,詢問是否有藥過敏史。
岑旎搖了搖頭,然后看著醫生配藥。
“岑小姐,這藥片起效快,大概二十分鐘就能退燒。另外這些藥請您按照我寫的說明定期服用。”
原本以為發高燒都需要打針或者掛點滴,但沒想到醫生只是給了一些藥,點頭將藥片接過,喝水送服。
之后這位猶太醫生又從藥箱里找出一塊退熱在的腦門上,“岑小姐,等退燒后,覺輕松些就可以自行取下了。”
岑旎聽話地點了點頭。
后來醫生離開的時候,岑旎準備起去送,但卻被萊爾德制止了作。
“岑小姐,您好好休息,我們預定了您旁邊的兩間房間,穆格吩咐了,您有任何需要我們都會滿足。”
萊爾德言簡意賅,沒有多余的廢話,也沒有過問和探究和穆格究竟是什麼關系,說完就自行離開了房間,還順帶把房門安靜地合上。
藥效起得很快,岑旎鉆進被子里,很快睡了過去,全程幾乎沒有醒來過,更沒有麻煩到隔壁房間的醫生和萊爾德。
到了后半夜,岑旎出了一冷汗,但燒早就退了,迷迷糊糊地睡著,睡夢中覺有些口,半夢半醒之時突然覺到邊的床鋪下陷。
房間里的窗簾閉,夜里的線昏暗,余察覺到一抹影,猛地驚醒,瑟著子退到一邊正準備高聲喊人。
下一秒,的腰便被一雙有力的手攬住,鼻腔過一悉的苦橙葉香氣,接著耳廓旁響起一道慵啞磁的嗓音。
“Chloe,是我。”
岑旎訝然,“你不是在瑞士日瓦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穆格將重新撈回懷里,擁著一起在床上躺下,暗啞的懶聲從間溢出:“這不是擔心你,放心不下就跑回來抱抱你。”
他說得不急不緩,像是漫不經心,但微涼的手掌在的額頭上,輕輕了:“退燒了沒?”
岑旎鼻子一酸,著他上的涼意,貪地了過去,“退了。”
也許是還病著的原因,的語氣還很弱,穆格低頭吻了吻的額頭,語氣揶揄,卻含著憐惜,“我不過就離開了一天多的時間,你就生病了,這麼弱,讓我怎麼安心去薩爾瓦多?”
“你要去哪里?”岑旎從他懷里坐起來,“薩爾瓦多?”
“嗯。”穆格嘆了口氣,“在中洲。”
這個地方岑旎聽都沒聽過,“是一個國家嗎?”
“是。”穆格點頭。
他裝作自然地笑笑,沒有把力轉移給岑旎,“那邊有個項目,安排了我今天出發。”
“啊?”岑旎抓了他的衫,“但是你跑回來了……”
“那能怎麼辦。”穆格在耳邊,薄剮蹭著耳朵,“誰讓我有個人。”
“你要去幾天啊?”岑旎試探著問,總覺這次他走了可能就很難再見到了。
中洲啊,隔了半個地球。
九月份就要去港島報道了,也不知道那之前能不能再見到他。
“未知。”穆格頓了頓,聲音很沉。
他這一趟是有自己的計劃的。
他和父親弗雷德的談話結束得并不愉快,那時候他并不打算聽從弗雷德的安排去薩爾瓦多,但是萊爾德突然打電話告訴他,他的資產突然被弗雷德劃橙名單,這意味著他一旦不遵從安排,他的卡將會被凍結,財產也將會被限制使用,相當于被切斷經濟來源。
雖然被弗雷德限制了部分資金,但他私人名下的錢和投資并不,所以這個決定對他其實幾乎沒什麼影響,但他準備先順從安排前往薩爾瓦多,然后再暗中籌劃離家族的安排。
其實他早就有這個打算,所以在公司里一直掛的是清閑的職位,不靠近權力中心就意味著不會限于人,但是因為是弗雷德兒子的份,即使他再怎麼不落實職,依舊被牽制得捉襟見肘。
“我會早點回來。”穆格摟岑旎輕聲說,“我不是說過?你無論在哪,我都去找你。”
他的語氣低沉卻好溫,岑旎暗暗抱了他的背。
兩人靜靜地抱了好一會,似乎是有各自無奈的心事。
也許是不想再繼續陷在這種緒里,岑旎突然抓起他冷白的手背,語氣地拉了拉:“我口,想喝水。”
的語氣半帶嗔,就像那晚在卡西斯的沙灘上,故意說自己的子松了不方便彎腰,讓他幫忙拿一下地上的小高跟,讓人分不清是不是在勾引。
穆格忽地輕笑了聲,挑眉,抬手拍了拍的:“嗯,我去給你拿。”
他沒有開燈,放開后就在黑暗里行走,在房間找了好半會才在柜子里找到一瓶礦泉水。
他將瓶蓋擰開遞給,岑旎坐起笑他:“我這旁邊不就有麼?”
指了指床頭柜上的那個玻璃杯,上面還剩半杯水。
穆格傾朝覆去,黑暗里一片影落下,岑旎了手里的水瓶,后頸卻被男人穩穩扣住,他在的耳廓邊緣,語氣旖旎地說:“看來是病好了,還有心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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