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胡說……”
暮晚搖打斷:“你聽我說!你真的不我,你對我好,是對妹妹一樣的好。你關心我,是對家人一樣的關心。可是這不是呀?你不會看到我時,心臟就狂跳對不對?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郎,但是反正不是我這樣的!”
言尚艱道:“搖搖……”
暮晚搖急急打斷,唯恐自己不說下去,就再沒有勇氣:“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說我要努力讓你上我!言二哥哥你看著吧,你一定會喜歡我的……但是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郎啊?”
言尚:“我、我……你不要這樣……”
暮晚搖:“你告訴我嘛!”
言尚不愿意說,但是暮晚搖著他催促,一徑問,最后作佯哭狀,他實在沒法,才低下頭,非常無奈的:“我真的沒有啊。你讓我說什麼?”
暮晚搖太吃驚了:“難道你從來就沒有對誰多看兩眼麼?你就不曾慕艾麼?”
言尚惱無比,聲音抬高:“沒有,真的沒有!你不要催問了!”
暮晚搖:“你對我說話聲音變大了……”
言尚當即聲音恢復:“我累了,我休息一下……”
他拉過被褥就要睡,暮晚搖卻反應極快地從后撲上去抱他。搖晃他的手臂,興道:“你剛才真的對我說話聲音變大了哎!言二哥哥,你有緒對不對?你試著再外放外放嘛,你再試試嘛……”
言尚用被褥蓋住臉,被纏得厲害,他忍不住笑,偏又不好意思被看到。
要的到底是什麼,他并不懂。但他愿意試著給……他與一世夫妻,自是努力對好的,這并非妄言。
于是,從這一日開始,言尚便開始每日看著他的小公主殿下折騰了。
他不喜歡和楊嗣整日混一起,但如今狀況,他又不好明說,只能想著日后再尋機會。
而暮晚搖說得對,科考在即,他不再去太子那里幫忙整理政務,而是開始認真待在家中攻讀。雖然所有人都對他考試不抱希,只想他走個過場,言尚卻不愿那樣。
他必是要認真準備的,必是要不墮了殿下與自己的名聲的。
這便給了暮晚搖整日來折騰言尚的機會。
言尚在書房讀書,暮晚搖突然跑進來找他:“言二哥哥,你看我,看我!”
言尚抬頭,登時一陣無言。只見暮晚搖一男兒裝,束袖長衫,學著男兒一般將發束起。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笑盈盈俯:“有沒有很喜歡?”
言尚手捧書卷,噗嗤笑:“自然。”
暮晚搖哼一聲,站起來不笑了:“你又是哄我。你才不是真心喜歡。”
言尚仍在笑:“我怎麼就不是真心喜歡了?你是我麼,這般會判斷我的心?”
暮晚搖氣。
才不是和他開玩笑,是非常認真的。靠在書案前,非常用心地手在他眼角一:“我就是能判斷出來!你平時的笑是那種特別淺的,非常禮貌,非常客氣。然后你現在的笑是稍微開了一點兒,眼睛彎了一下。
“但是我覺得,這還不夠……”
捧臉幻想:“你一定有一種時候,看到我,就眼睛會發亮,就會不由自主地向我走過來。你一定有個時候,會一直目追隨我,為我吸引。那個時候,你不需要我來找你,你自己會來找我……你對我心得不得了!”
言尚出神看。
他輕聲:“不要說傻話。不要靠想象來決定我不誰。”
暮晚搖:“哼,你不懂,我不要和你說了!”
轉便要走,言尚角仍帶著一笑,他手握住手腕,輕輕一拉,就將拽了過來。他仍是不好意思將抱在懷里,但他拉坐到他邊,臉也微微紅了一下。
言尚嘆:“殿下這般,真是讓我力大呀。”
暮晚搖端詳他:“那就快點來我。”
抱住他脖頸,忍著意,大膽地來親他。他吃了一驚,子也后傾微僵,但他配合著,并沒有推開。而一吻再吻,他正有些恍神,又見在懷中仰臉,非常乖巧的:“有沒有對我神魂顛倒啊?”
言尚噗嗤笑出聲。
暮晚搖生氣:“你又笑話我!”
言尚安地將抱在懷里,他主低頭在臉上親了親。他手指著眉眼,心想這般可漂亮的孩子,他怎忍心笑話。
言尚:“誰是笑話你?我是喜歡你的。”
暮晚搖:“不信!”
卻遲疑著,坐在他懷里不肯走。他難得來摟,抱著他脖頸,也喜歡得。好一會兒,忍耐不住的小公主出手指點一點自己的紅。
揚起眼尾,眼波流若清波粼粼:“你想不想再親親我呀?”
言尚忍笑。
他低頭,在上親點。
新一年的二月底,科考在尚書省舉辦。暮晚搖從昨夜就開始失眠,簡直比言尚自己還張。
這一日下雨,公主府的馬車在尚書省外停下,言尚撐傘下車,轉對暮晚搖聲:“搖搖回去吧,不要在這里等,淋雨了就不好了。”
暮晚搖搖頭,眼地著他,堅持要做一個好妻子。言尚低聲勸兩句,暮晚搖忽然眼睛一亮,手指著一個方向:“言二哥哥,那個人真好看呀。”
言尚微愕。
他回頭,順著暮晚搖的手指看去,見是一個翩翩年從一輛古樸馬車中下來。年如清雪一般干凈剔,他自一來,所有人都若有若無地向他看去。那年卻用傘擋住自己的臉,避開眾人的窺視目。
旁邊春華反應過來,悄聲跟暮晚搖說:“殿下,那位是韋七郎,是您舅舅收的弟子呢。韋小郎今年才十四歲呢,您舅舅還讓您多照顧照顧韋七郎。”
言尚怔住,他撐傘立在馬車下,半邊袍袖被雨淋,他看向暮晚搖。
暮晚搖茫然:“好像有這麼回兒事……但是韋七郎沒有登我們府門,我都忘了。才十四歲啊……”
著那個方向,出笑:“不過長得真好看。”
的視線被擋住,目中看到言尚。
言尚咳嗽一聲。
暮晚搖忽然眼睛一亮:“言二哥哥,你考完試,邀韋七郎來我們家玩呀。我舅舅不是讓我照顧人家麼,但是那位韋七郎年紀這般小,好像很害的樣子……言二哥哥,你多照顧照顧他唄。”
言尚:“……”
暮晚搖小聲:“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
言尚微笑:“殿下放心,我會照顧的。”
暮晚搖不高興:“干嘛又我‘殿下’呀,我搖搖哇。”
言尚沒理,轉就向考生們的方向走去。他心里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大魏公主,只能有一個駙馬,對吧?
可是一個公主若是要變心,他該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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