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被封鎖,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如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本無從得知!”
中年人神復雜,朝著老人,道:“自從上一次,岷君西行,將我們的報網一網打盡。”
“雖然我們后來重新部署,但是這其中的損失很大,短時間之,難以通順暢!”
“不過得到消息,李斯,岷君,等人出了咸,前往了三川郡!”
……
從中年人手中接過報,老人看了一眼,隨即臉大變:“失誤了!”
“立即傳令下去,與曲阜斬斷一切聯絡,所有的痕跡都抹除干凈,我們的人,從現在開始蟄伏!”
……
“諾。”
點頭答應一聲,中年人目猶豫了一下,不由得開口:“老師,難道是我們失敗了?”
“咸如今不風,岷君與李斯東出,這一次曲阜危險了!”
“為了以防萬一,斷了一切聯系吧,我們不適合與帝國!”
……
軺車上。
贏喝了一口老黃酒,朝著李斯,道:“老師覺得這一次,曲阜出手,有沒有可能是為他人做了替罪羊?”
“君上是懷疑此事,背后還有人?”李斯喝了一口茶水,他喝不慣老黃酒。
“不是懷疑,而是確認!”贏舊事重提,朝著李斯,道:“雖然我看不上孔夫子的那些后人,但他們也不完全是廢!”
“儒家之中,也是有一些人才的,他們不可能不明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意味著什麼……”
“他們太過于自信,很顯然,這是有恃無恐!”
抿了一口老黃酒,贏神從容,他心里清楚,如今可是大秦帝國,縱然儒家是世之顯學,但,也只是一家學派罷了。
完全沒有漢武帝后,罷黜百家,獨尊儒之后的無敵之勢。
罷黜百家,獨尊儒之后的儒家,其實力確實是恐怖,就算是君王也會忌憚。
不是贏自大,在大秦帝國的儒家,他想要徹底的滅亡,并不是沒有可能。
“肯定有背后推手,只是對方如此膽大妄為,必然不是易于之輩,就算是你我察覺,也只能問罪曲阜!”
李斯目如矩,看著贏一字一頓,道:“這一件事的風波,本無法波及幕后。”
“哈哈哈……”
這一刻,贏突然笑了起來:“老師說的對,這一次,確實是波及不到他們!”
“縱然是我們察覺到對方,也沒有任何辦法。”
“但是,這里是帝國,只要他們還在帝國之中,只要父皇想,總有一天,他們會出馬腳的。”
“老師,等到了曲阜,你我便分開吧!”贏臉上滿是笑容,朝著李斯,道:“老師終究是師出儒家,不方便做的太過。”
“而且各地的吏以及恢復民生,也需要有人負責!”
“我去問罪曲阜,老師前往齊魯,恢復地方生產,抹除棄而去留下的混。”
聞言,李斯沉默了許久。
他自然是清楚贏的意思,很顯然,贏不想讓他牽扯其中,猶豫了許久,李斯搖頭,道:“君上,臣已經老了,無懼!”
“但是君上還年輕,需要名聲……”
灌了一口老黃酒,贏笑了笑:“老師,我已經風口浪尖之中,我的地位很尷尬,非君非臣。”
“所以,任何事,任何名聲,對于我而言,意義不大。”
“但是,老師不一樣,老師是臣子,雖然老師老了,不懼,但是老師的后,還有李家!”
“……”
“諾!”
李斯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清楚,一旦做了,那個人,必將會為天下儒生得眼中釘中刺。
贏做了,反而是危害小一些,但是他做了,輒就是滅門之禍。
“末,傳令,下令大秦銳士封鎖曲阜!”
“諾。”
點頭答應一聲,末轉離開,前去傳達命令。
與此同時,贏朝著王離,道:“王離,你立即率領武裝司寇軍,抵達曲阜!”
“將孔氏控制起來,若是有人反抗殺無赦!”
“諾。”
……
五天后。
軺車進了曲阜,如今的曲阜,早已經被大軍封鎖,天地之間,連空氣都是凝重的。
得到消息的王離等人前來迎接贏:“末將等,見過君上!”
“臣曲阜令,龐錚見過君上!”
瞥了一眼眾人,贏點了點頭:“諸位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諾。”
這個時候,贏看了一眼都察府以及廷尉府,司寇總署的人,笑著,道。
“諸位還愣著干什麼,跟著曲阜令,開始干活了!”
“諾。”
一曲阜,眾人便各行其事。等所有人都走后,贏看向了王離:“隨本君去見一見孔家的家主!”
“諾。”
點頭答應一聲,王離率領武裝司寇軍開道,一行人終于是來到了孔氏。
“君上,這位便是孔氏的家主,孔白!”王離指著孔白,向贏介紹。
在一旁落座,贏看了一眼神自若的孔白,笑了笑,道:“孔家主,難道不準備說什麼麼?”
“君上,帝國囚我等,不知我等犯了什麼罪?”孔白抬頭,直視著贏:“君上的所作所為,置秦法于何地?”
“置歷代先王于何地?”
深深看了一眼孔白,贏不由得莞爾一笑:“不愧是孔夫子的后人,就是有膽氣!”
“這個時候了,依舊是從容大氣!”
“可是孔白,本君都到了曲阜,都察府,廷尉府,司寇總署,史大夫府,以及帝國右相都到了。”
“你覺得,帝國若是沒有掌握一些東西,在國考之際,會如此大干戈麼?”
說到這里,贏莞爾一笑,意味深長,道:“還是你孔家主覺得,本君是一個傻子?”
“帝國的吏是傻子!”
“章臺宮之中的那位皇帝陛下也是傻子?”
……
看似贏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話,卻讓孔白一下子沉默了,臉上的從容不迫再也看不見了。
因為他心里清楚,雖然大秦依法治國,但是始皇帝才是最大的法。
如今帝國如此大干戈,就注定無法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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